卷二十四 第二百三十六章 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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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附近一处西餐厅,一个角落里的卡位上,赵敏神情淡淡地坐着,在她对面坐着一个男孩,正是当初课堂事件中的男主角,后来被女生们戏称为剑南春的中文系男生。这里是一家别有情致的烛光餐厅,两人之间的餐桌上,
一支蜡烛烛光跳跃,忽明忽暗的映得赵敏淡若的面容更显出一种让人捉摸不定的神秘韵味,剑南春看着这张面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比自己还小一些的大一女生能有这样的迷人气质。
那么,赵敏是如何会跟剑南春一起在这样的餐厅共进一顿烛光下的西式晚餐呢?
原来,今天又到了陈鹭每月一次的生理周期,上午开始陈鹭就觉得隐隐作痛,根据往常经验,她估计这次会痛得特别厉害。赵敏知道陈鹭这毛病,便送她回家去和华佳敏住了。有干妈陪着,陈鹭就会好过一些,这已经是她的
习惯,这样的时候,赵敏这个姐姐都不管用。
本来回到家里,科赵敏也打算住下,但自从从派出所出来那天开始,这段日子以来赵敏的心情始终沉郁,在家里安顿好陈鹭后,她忽然想回学校去一个人呆着,于是编了个借口便又回到北大。
夜幕降临的时候,赵敏一个人在未名湖边漫无目的地走着,就是在这时候遇上了剑南春。这究竟是不是偶遇不好说,剑南春多次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制造过和赵敏的“偶遇”,渐渐地也能相互点个头,间或还能交谈一两句,但
无非也就是“去哪?”“上什么课?”之类的对答。
以前见到赵敏的时候,十次有十次陈鹭都在她身边,因此这次与赵敏的单独相遇,对剑南春而言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何况又是在未名湖畔这样浪漫的地点和夜幕降临这样浪漫的时间,这叫满脑子古典诗词的剑南春如
何不升起“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连篇浮想?如何不鼓起定要相伴伊人左右的极大信心和决心?
一边打招呼问“去哪?”,剑南春一边装作很自然地回转身和赵敏一起走起来,让剑南春喜出望外的是,这回他蹭着和赵敏一同溜达,赵敏竟没有表示反对,只是一路上他说十句话,赵敏不过简单回应一两句,而且几乎每句
不超过五个字。但这已经足够了,就这样走了一阵,剑南春的期望值再次上升。
“你吃饭了吗?”剑南春问赵敏。
赵敏摇头。
“我也还没吃,正好,我请你吃饭吧,我知道有个地方,环境特好,离学校也不远。能给我这个面子吗?”
剑南春对赵敏的心思,早已经比司马昭还司马昭,赵敏当然心知肚明。此时剑南春热切的语气让心不在焉的赵敏回过神来,她看看剑南春,忽然间有一种心酸涌上来,这样热切而无望的期待她自己不是也有吗?为什么世间的
事情总是这样呢?非要一个折磨一个,无休止的循环下去吗?
“好吧。”赵敏轻轻吐出两个字。剑南春以前多次费尽心机制造的“偶遇”,赵敏其实大都也看得出来,此时此刻,想到自己的心酸,她忽然觉得不忍让他持久的付出得不到一点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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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坐了一阵,赵敏面前桌上的一客西餐还几乎原封未动。
“你怎么不吃?”剑南春问。
“我不爱吃西餐。”
“啊?”剑南春很意外,立刻有些不安,“我觉得这里环境和气氛好,你当时也没有反对,所以就来了这里。
西餐比较时尚,我以为你会喜欢。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赵敏看看剑南春,又看看周围的环境,她不知道剑南春的家庭经济条件如何,估计对一个普通大学生而言,这一顿饭下来所费不菲,没准为了这一餐,剑南春不定今后要啃几顿光馒头。赵敏想想换个地方又得花一次钱,还是
算了吧,何况剑南春说得不错,这里的环境很好,安静,可以由得她出神发呆,至于吃饭,她本也没有食欲,换到哪里都是一样。赵敏于是摇摇头,“不用了,这里挺好。我也不饿,你自己吃吧。”
“那……你再叫点什么喝的?”
“也好。”
剑南春赶紧扬手召来服务生,“给这位小姐来一杯……,要什么?”剑南春询问赵敏的意见。
“无所谓。”
“我们这里的调酒师调有一种最拿手的酒,叫‘情有独钟’,小姐要不要试试?”见赵敏没有指定,服务生不失时机地推荐。
剑南春和赵敏都没想过要喝酒,但此时几乎同时被这个名字所吸引,赵敏不由自主地对服务生点头,剑南春 道:“给我也来一杯。”
服务生走后,剑南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赵敏掩饰道:“我陪你喝点。”
赵敏出神没有回应,剑南春便也沉默了。都为“情有独钟”四字所动的一对男生女生,想着各自的心思,不过他们心里想着的人却是一个近在眼前,一个却远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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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独钟”送上来,赵敏先是浅浅啜了一口,还行,这酒竟然甜甜的,很好入口,看来是专门骗女士消费用的,赵敏这样想着,又喝了一大口。
服务生路过,赵敏问:“你们这酒是以冰酒为主调的吧?”
“小姐您真是行家。”听了赵敏的问话,服务生不禁恭维,“这酒就是用冰酒调出来的。”
赵敏放心了。冰酒主产于加拿大,由寒冷地区冰冻后的葡萄酿制,正是以超甜口感为特征,酒精度不高,更像 一种饮料而不是酒。冰酒在国内并不多见,但是华佳敏曾经从加拿大作为特产带回来,所以赵敏尝过。
赵敏慢慢啜饮着“情有独钟”,又恢复沉默,对面的剑南春在烛光里看着她,竟有些呆了。
“怎么了?”赵敏发觉剑南春的异样,忍不住问。
“赵敏,你抽烟吗?”剑南春的神情有些痴醉,问的话也奇怪,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赵敏曾经抽烟,那是在她读高中,在她最叛逆的那个阶段里,在她心里还没有一个叫张一鸣的大男人的时候。
“为什么问这个?”赵敏以为剑南春是不是突然想起几年前的某一天,曾经在北京的街头,见到过抽烟的高中生的她。虽然北京人海茫茫,但这样的巧合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太美了,你红唇浅啜的样子。如果你纤长的指间再夹上一支细细的女士香烟,简直是……风情万种!”
赵敏的脸一下红了起来,一方面是她从没受过这样的赞美,另一方面则是剑南春的话太酸文了,她不习惯。但是赵敏的脸色给了学中文的男生更大的鼓励,剑南春继续道:“几分优雅,还有,几分迷离。赵敏,这种优雅不像
你的年龄所具有的,我一直以为这样的优雅是至少三十以后的成熟女人的标志,没想到……;而你眼神中的迷离,让人心醉,更让人心痛。为什么,赵敏,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剑南春的话超过了赵敏所能接受的限度,“够了。”赵敏打断他。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赞美。”
“不管是什么,请你不要再说。现在,以后,都不要说。我不习惯。”
“我想问一句,我有机会吗?我是指跟你做朋友,很好的朋友,直至、直至那、那样的朋友关系。”剑南春干 脆把话挑明,他豁出去了,能像今天这样单独跟赵敏在一起实在不容易,此时不说,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
“服务生。”赵敏转头叫到,没理会剑南春的问话。
服务生过来,赵敏指着自己的空杯,道:“再给我一杯。”
“你还没有回答我。”服务生走后,犯了倔的剑南春紧追不舍。
赵敏轻轻叹了口气,“我早就有男朋友了,你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没有。我在你周围很久了,从没见过你跟任何男的有密切的接触,我也打听过,你的同学都没见过你男朋友。还有,前几天你进了派出所——对不起,这件事可能你不愿提起,我本来不该说的,我只是想说,你进了派出所这么大的事,如果有男朋友,他会不闻不问不出现不想办法?要是我决不会这样。”
“你怎么能这样……调查我。”赵敏有些生气,更有些伤心,是啊,也难怪剑南春不相信,自己这样算什么有男朋友呢?所有人都没见过他,任何时候他都不出现,哪怕是在自己最需要保护的时候。
“我不是调查你,我只是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我听说最后还是你一个姐姐把你从派出所接出来的?”
这个“姐姐”自然是指姚静,赵敏的同学后来都以为姚静是赵敏的什么表姐之类的。剑南春提起这个“姐姐”,让赵敏心里既是尴尬又是神伤,要是没有这个那个的“姐姐”,何至于是现在这样的情形?
“我该说的都跟你说了,信不信由你。”赵敏已无心对剑南春继续解释,也不可能对他解释。
“就算你有男朋友,也给我一个成为候补的机会,行吗?我不是咒你和男朋友会怎么样,我是说,如果……你们之间有些变化——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变化,那么我……”
“随便。”赵敏打断剑南春,她忽然觉得好累,这两个字既是对剑南春,更是对自己所说。随便了,随便会怎样,赵敏不想再理会,一切听天由命,不期待,不回顾,不争取,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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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的“随便”两个字成为剑南春今晚最大的收获,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只差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了。
“服务生,再来两杯‘情有独钟’。”他兴奋地朝服务生嚷道,打破了烛光餐厅里幽静的气氛。剑南春觉得是这酒给他带来了好运。
第三杯“情有独钟”开始后,赵敏才知道此酒虽然以她所知道的冰酒调制,但是此冰酒已非彼冰酒,服务生声称这是调酒师最拿手的品种看来也并非虚言,不知道调酒师在冰酒中调入了怎样的秘密,总之,在开始的甜甜口感中,它迷惑你的意志,放松你的警惕,消弭你的防范,让你欣然接受,慢慢习惯,当你渐渐地发现它竟然有着如此
强大的杀伤力,当你感到心跳开始加速,血液开始升腾,头脑开始发热的时候,你却发现已经爱上它,已经离不开它,这就是“情有独钟”,这就是赵敏的感受。赵敏忽然间想,很多情有独钟的爱,很多情有独钟的伤,不就是在不知不觉中不能自拔的吗?
“天才的调酒师!”赵敏喃喃自语。
天才的作品自然价值不菲,结账的时候剑南春才知道,相比于他从前的消费来说,他冲服务生叫喊“再来两杯‘情有独钟’”的行为堪称壮举,他三个月的生活费还不够今晚的酒钱。当剑南春愣在服务生递过来的账单面前的 时候,赵敏将自己的金卡递了过去。
“真不好意思,我没想到那么贵,还说我请你。”送赵敏回到宿舍楼下时,剑南春万分尴尬地说。他的心情非 常沮丧,今晚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运气,所有的收获,只怕都在最后这买单的一刻功亏一篑,灰飞烟灭了。他本来 还想说句“过两天把钱还你”之类的挽回面子的话,最后也懒得说了。算了,丢脸就丢到底,以后见到赵敏远远地躲开,再也别指望什么了。
然而,“情有独钟”的酒劲在赵敏身上到这时候达到最高点,让她感到飘飘然地莫名兴奋起来,心情也开始变 得愉快。听了剑南春的歉意,赵敏大声道:“没关系,钱不算什么,只要高兴就行。今晚我很高兴,就当是我请
你,明天我们去路边吃烤串,你请客,怎么样?”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因祸得福,歪打正着,……,所有这一类形容词,合适不合适的,全部涌入剑南春脑海,他没想到本是一件丢了天大面子的糗事,却换来和赵敏再次单独相处的机会,而且是赵敏主动邀约,突如其来的喜悦如石破天惊,把剑南春震得晕晕乎乎。
卷二十四 第二百三十七章 醉怒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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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关玲也醉了。
关玲相当能喝,出乎张一鸣的意料,她醉于不知不觉之中,因为几分喜悦,也因为几分哀怨,当张一鸣发现关玲状态不对的时候,她醉意已浓。
房门紧闭的包厢里,朦胧烛光中,关玲摇摇摆摆地起身站到张一鸣面前,轻轻撩起身上今天新买的裙子下摆,娇艳欲滴的目光中有醉意,更有浓浓的情欲。“喜欢吗?这是白天你走了之后我买的,没有问你的意见,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喜欢,一定……”
关玲的手越抬越强高,裙摆撩到腰间,展现在张一鸣面前的,是裹于一对修长大腿上的深紫色宽花边亮丝丝袜,和极具性感的同色吊袜带,还有包裹在臀间窄小的亦与丝袜同色的丝质底裤。底裤正前方透明,但因为深紫的颜色,虽然关玲的蜜部极其丰腴,胀胀卜卜地紧紧绷住底裤,但底裤覆盖下的茂盛处仍是介于可见不见之间,隐隐约约,引人遐想,更显诱惑。
张一鸣很少欣赏到吊袜带的性感,他的女人们一般穿裤袜,即便穿丝袜的时候,也是不用这个的。关玲的丝袜是亮丝质地,包厢内烛火跳动,丝袜上也因此不停闪烁着密密碎碎的反光,不断吸引和挑逗着张一鸣的目光。
“关玲,你醉了。”张一鸣强扭开自己的目光,语气中增加了几分严厉,“回去坐好,我叫人来买单。”
关玲没有听话。她又转到张一鸣目光对面,并且转动身体,要让张一鸣看得更仔细全面。“裙子是你挑的,鞋也是你挑的,就里面这一套你没见过,你告诉我,好不好看?你喜不喜欢?”
张一鸣没有作声。说实话张一鸣是喜欢的,如果此时此刻穿着这一套的是他的哪个女人的话,只怕张一鸣早将她搂在怀里好一番爱抚了。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女人有自己的直觉,至少关玲这一套内衣的颜色就没选错,张一鸣对紫色有一种偏爱,而吊袜带对张一鸣来说有一种新鲜感,作为增加闺中乐趣的装束亦算是不错。可是,张一鸣如何能说出心中的实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这是贴身的内衣,只要你说喜欢,我就觉得是你在天天抱着我,让我暂时有这么一点点幻想你都不肯?”关玲继续将裙摆上拉到胸部,乳罩露了出来,张一鸣一眼能看出那跟她下身的内衣同为一套。
张一鸣站起身,用力拉开关玲两手,让她的裙摆落下罩住身体。“好了,关玲,你喝醉了。听话,我们买单回去,你好好睡一觉。”
“不,我要听你一句话。”关玲又想伸手去撩自己的裙摆,“你说喜欢,我要它们代替你,天天贴在我身上,紧紧地包裹我,就像你昨天抱着我,嗅我香水味的时候那样。”
关玲的醉意越来越浓,说话断断续续,身体摇摇晃晃。对于这样一个醉酒的哀怨的女人,张一鸣感到毫无良计可施。他只能抓住关玲的双手,不让她掀裙子,然后把她搂进了怀里。“好了,我抱着你。别再闹了,好不好?”
“不行。你这样能抱多久?我要你说内衣好看,说你喜欢,它们能天天抱着我。”
“好看,好看,我喜欢。”张一鸣无奈屈服了,只希望关玲酒醒后忘了这一切。
关玲立刻嘻嘻笑起来,“好,那你再看,我要把裙子……脱了,让你看、看……清清楚楚……”
张一鸣吓一大跳,这才想起醉酒之人一般都是这样没完没了,要由着她如此下去那还了得?他一边抱住关玲,一边赶紧敲门招服务员来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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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摇摇晃晃的关玲离开餐厅,下得楼来,刚出电梯又碰到一件烦心事。原来,昨晚被关玲扇了无数耳光的两个小姐正和着几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守在楼下,一见到张一鸣和关玲,混混仔拦住他们,对张一鸣说要跟他“谈谈”。
张一鸣一看这架势,知道是俩小姐昨天挨了打,现在带人来寻仇了。这些出来做鸡的,一般都有鸡头带着,鸡头们小的是当地的混混,大的则是有点势力的黑老大,他们从小姐的收入中提成,同时对小姐提供保护。
这些人能拦在这里,张一鸣估计他们是从羊城大酒店外一直跟来的。羊城大酒店门口保安严格,他们不便在那里闹事。本来有个醉醺醺的关玲张一鸣已经觉得很麻烦,现在又被这么几个人一拦,他心中不由火起,觉得这些鸡头、野鸡都太嚣张了点。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嚣张,张一鸣还没说话,一个小姐已经冲到关玲面前,大概以为今天有几个男人撑腰,又看见张一鸣的文气和关玲的醉态,小姐相当有恃无恐,嘴里对关玲骂道:“臭婊子,敢打我。”说着就一巴掌向关玲脸上狠狠扇去,想将昨晚吃的亏全补回来。
张一鸣知道关玲已醉,怕她吃亏,瞅准小姐的扬起的胳膊,一伸手架住了她。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小姐的手虽被张一鸣架住,还是“啪”的一声脆响传来,却是关玲打在了小姐的脸上。原来,关玲虽然醉醉悠悠,却终究并非不省人事,以她在江湖道上混迹多年的经验,眼前这架势她哪里会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要是那小姐不先出手,关玲还准备忍忍,看看情况再说,谁知这小姐不知死活,关玲还怎么会手下留情?
小姐被一巴掌就扇倒在地,而关玲既已发动,便不再迟疑,她乘着酒兴,甩开张一鸣,两步就冲到对面的几个人中间,二话不说,噼哩叭啦地打将起来。几个混混仔哪里料得到关玲的厉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劈头盖脸的一顿,不消三分钟全部“哎哟”翻天地倒在了地上。
因为现场是在大楼前面的街上,虽说已经夜里十点多,但是对于广州人来说这可真不算晚,一个醉醺醺的漂亮女人和几个小流氓当街斗殴,而且几下就放倒了他们,这下热闹了,立刻有不少人驻足围观。
关玲是醉意加上怒气,打得兴起,几个混混仔收拾过后,便只有另一个小姐还吓得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也不知是忘了要跑还是不敢丢下鸡头自己跑了。关玲一见这小姐,火气更甚,想到一切都是这俩婊子引起的,关玲冲上前去,对准小姐的胸口推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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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没想到关玲醉了还这么能打。如果说昨晚因为误会,两个小姐被关玲打了一顿令张一鸣还有些同情的话,今天她们这样纠缠不休地堵在这里试图报复和敲诈,这就令张一鸣也很是不快了。毕竟昨晚的事情错不全在关玲,两个小姐口中无德是导致关玲动手的直接原因,至于她们吃了亏,那是本事大小的问题,与事情的对错无关。因为是这样的想法,看见关玲出手,张一鸣便也没有阻止,这些个混混仔,教训一下也好。
但是就在关玲向最后那个小姐推出一掌的时候,张一鸣突然看见关玲的眼神,那是一种狠辣的几乎要置人于死地的眼神,与周甜牺牲那晚张一鸣所见到的关玲的眼神如出一辙。
“不好”,张一鸣心中暗叫一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张一鸣想起曾经在关玲掌下半身不遂的武清扬,武清扬好歹还有桃李结内功的底子,而这个小姐除了点“职业的”床上功夫还能有什么?她如果挨上关玲这样的一下,哪里还能有救?
“关玲!”张一鸣一边用叫声喝止,同时一步撞进关玲和那小姐身体之间,一掌击开了关玲的出掌。
“嘭”的一声,关玲这一下真是挟力而发,张一鸣的手臂一阵发麻,身子也不禁歪了一下。
关玲因为出手打斗,本就激荡得胃里的酒精更加作乱,再被张一鸣的这一下也震得歪歪斜斜,不禁气血上涌,肠胃翻腾,“哇”的一下,她弯腰吐了起来。
张一鸣借此机会,冲小姐和混混仔们喝到:“还不快滚?”
那帮人相互扶持,灰溜溜地跑了。张一鸣知道这里毕竟是大街,他们自己也不便久留,否则引来110就麻烦了。他不敢迟疑,扶住关玲,招辆的士也一溜烟地走了。打斗双方离场,围观人群才一边津津乐道地谈论着刚才那个醉女人,一边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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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租车里,关玲此时才感到不支,迷迷糊糊靠在张一鸣身上睡着了。张一鸣看着昏昏沉沉的关玲,回想起她刚才的眼神和那挟力的一掌,虽说是她喝多了有点昏头,但是她性格中的狠毒在此还是可以略见一斑,否则怎么对一个做小姐的这样出手?再想起周甜,本来这几天心里看法有所改观的张一鸣,对关玲又生出恨意来,恨不得现在能一车将她拉到周甜坟前,也刺她一刀。
回到酒店房间,心情不快的张一鸣将关玲仍到床上。关玲新买的裙子上还沾有吐出来的污渍,张一鸣也懒得替她收拾,就准备回自己房去。
就这时候,关玲醒了,一把抓住张一鸣的手,喃喃道:“你不要走,陪我。”
“好了,你醉了,自己休息吧。”张一鸣把关玲的手扳开,冷冷说道。
张一鸣刚一转身,关玲又抓住了他。“不准走。”
“你够了没有?”张一鸣愤然把手甩开,他的心情极坏,对这个有时候是那么狠毒的女人恨不得抽她两下。
关玲咕隆一下从床上滚到地板上,她伸手摸摸索索地,忽然从自己的枕头下摸出一把刀来,一下对准了张一鸣。“你走,我……就杀、杀了……你……”关玲摇摇晃晃站起来,两眼通红,醉醺醺地对张一鸣说。
本就因想起往事而生气的张一鸣,一见到关玲手中的刀更加怒火中烧,这又是一把他见过不止一次的恶之花的匕首,周甜就是死在这样的一把匕首之下。
张一鸣再遏制不住,冲到关玲面前,醉悠悠的关玲根本来不及反应,劈手就被张一鸣把匕首夺了去。
张一鸣反手把关玲按倒在床上。“你想干什么?啊?你想干什么?你不就想要我搞你吗?”张一鸣愤怒地拉下了自己裤前的拉链……。
一腔怒火下并无性趣的长矛还未坚挺,张一鸣又拉起关玲,抓住她的头发,将矛头顶在了她的嘴边。“做啊!”他怒吼道。
卷二十四 第二百三十八章 母女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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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晚上,陈鹭像只小猫一样蜷着身子钻在华佳敏怀里,小腹的疼痛令她在干妈面前比平常更娇更粘。华佳敏不时拍着陈鹭的后背,逗她说些话,让她好过些。
“干妈,你说我结了婚就不会再痛了,是吗?”陈鹭哭兮兮地问。
“是啊。”
“为什么会这样呀呢?”
为什么会这样?这倒难住华佳敏了,她只不过是过来人,知道一些生活经验,并不是妇科医生。“这……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般都是这样。”
“那我还得痛多少年啊?”
陈鹭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华佳敏心疼地抱住她,“乖女儿,所以你赶快找好男朋友,一毕业就结
婚,干妈还等着给你办一个最豪华的婚礼呢。你和那个下围棋的男生现在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陈鹭懒洋洋地说。她想对干妈说她跟那个男生没有“那种”感觉,但又觉得如果干妈问“那种”感觉是哪种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索性不说这事。“我爸妈可不想我这么早谈恋爱,他们还想让我一直念完博士呢。”
华佳敏抚摸着陈鹭的头发,爱怜地道:“你爸妈都是高级知识分子,难免有这样的想法。其实女孩子家不一定要念那么多书,如果你不愿意,我以后找个机会跟你爸妈谈谈,好不好?”
“不用,干妈。”陈鹭蜷在干妈怀里聊着天,便逐渐忘记疼痛,兴致也高了些。“我喜欢读书,又轻松又好玩。干妈,我都不知道如果我不读书了还能干什么。唉,可惜不能一辈子读书,要不然我就读一辈子。”
华佳敏笑起来,“既然你喜欢,那你就读一辈子吧。”
“那怎么行。读一辈子书不工作,那不是要爸妈养我一辈子?那怎么行。”陈鹭吐了吐舌头,也为自己傻傻的想法笑了。
“怎么不行。你爸妈不养你干妈养,养你这么个小丫头一辈子干妈还养得起。”华佳敏半开玩笑地说。
“嘻嘻。”陈鹭想着自己也乐起来,“要是养一辈子的话,我以后就是老丫头了。”
“老丫头干妈也养。”
“那……,要是、要是干妈不在了呢?”陈鹭看了一眼华佳敏,似乎觉得这话不妥,赶紧又道:“干妈别生气,您长命百岁,不会不在。”
“傻丫头,干妈不会生气。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干妈不忌讳这个。要是干妈死了,还有你赵敏姐姐呢,干妈这份家业总还在她手里吧,她可最疼你了,难道还会不养你这个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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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赵敏跟陈鹭,华佳敏觉得这缘分的事情真是奇怪,作为母亲,她从来没见赵敏跟谁这么投缘这么亲过。华佳敏觉得赵敏对陈鹭的关切早超过对她这个当妈的,赵敏也只有在陈鹭面前才收敛得住倔强和孤傲的性子,并懂得去呵护她。
“唉。”陈鹭又叹了一口气,不过这次却不是为自己,干妈说到这家业的事情,让陈鹭也为她担忧起来,“干妈,姐姐好多次跟我说过,她以后一点都不想管什么公司的事情,她就想过自己的日子,你知道吗?”陈鹭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种有钱人家的烦恼。她自己的父母作为大学教师,有着稳定和恰当的富足生活,还没有到需要忧虑亿万身家的传承的问题。
华佳敏也不由轻轻一叹,陈鹭所说的事情她当然清楚,以她作为母亲对自己女儿性格的了解,如果赵敏不想做的事情,不论多大的后果,她都敢不管不顾的。除非赵敏改变主意,否则她才不会在乎什么亿万身家。
华佳敏想起了张一鸣,这是她认为解决所有问题最好的选择。这时,华佳敏才想起好久没有张一鸣的消息了。
“陈鹭,你知不知道张一鸣从梵净山回来没有?还有,你赵敏姐姐跟张一鸣最近……怎么样?”
华佳敏这一问,一向快乐的陈鹭今晚差不多要第三次叹气了。“张一鸣还没有回来。姐姐最近的心情不太好。”
华佳敏想想也是,今天把陈鹭送回家后赵敏借故又返回学校,华佳敏还是有点看得出赵敏的心境不佳。
唉,华佳敏心想,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从叛逆少女变成北大才女,赵敏的喜,赵敏的忧,都是张一鸣造成的。
“干妈你别担心,过了这一阵姐姐就会好起来的。”陈鹭看出华佳敏的忧虑,转而安慰道。
身子的翻转中,陈鹭宽松睡衣的襟口张开来,上床之前陈鹭刚刚洗过澡,睡衣内空空荡荡未着内衣,华佳敏不经意间瞥见陈鹭的乳上贴了一朵小花。华佳敏微微笑起来,“陈鹭你这么大了还调皮,在那里贴个东西干嘛?”
从华佳敏的目光所指陈鹭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嘻嘻笑道:“好玩嘛。我想要跟赵敏姐姐一样。”
“你姐姐也贴了一个?”华佳敏一直觉得赵敏的性格比较早熟,却不知道她也有这样的小女儿家心性。这也好,华佳敏心里有点高兴,毕竟赵敏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姑娘,能有点姑娘家的脾气华佳敏更安心一些。
“姐姐的不一样。她不是贴上去的,好像是印的,洗都洗不掉。”
“是吗?”华佳敏的眉头有些微皱起来。
“还有呢。”陈鹭兴奋起来,附到华佳敏耳边悄悄说道:“姐姐那朵花好神奇,看了叫人心里痒痒的,我好喜欢,叫姐姐给我也弄一个,她一直不肯。”陈鹭的语气里充满羡慕和遗憾。
“嗯?”华佳敏的眉头更紧了,“你姐姐那里是朵什么花?”
“桃花。粉红的颜色,好娇好媚的感觉,我好喜欢。”兴致冲冲的陈鹭没有发现干妈神情的变化,再次表达了自己的艳羡。
这时,华佳敏已经是眉头深锁,沉默不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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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从梦中惊醒,他梦见了周甜。自从周甜牺牲后,虽然张一鸣时常会想起她,但在梦中见到却还是第一次。周甜的面容是那样清晰,可她说的话张一鸣一句也听不见,看着她翕动的嘴唇,张一鸣直恨自己不懂得唇语,一着急,于是醒了。看看时间,才发现自己不过刚刚回房半个小时。
张一鸣躺在黑暗中回想着周甜的神态,此时他能够感到,周甜是在对他今晚的所作所为表示并不赞同。
就在半小时之前,张一鸣几乎是强奸了关玲。他先用半举的长矛敲开了关玲的嘴唇,他能感到迷迷糊糊中的关玲不适和推拒,但他并没有停止自己粗鲁的举动,反而变本加厉。待长矛高举之后,张一鸣将关玲调整成跪伏于床头的姿态,用手中的匕首割断了她性感内裤窄小的底边,高弹性的内裤啪的一声断开,收缩成一圈环系于关玲的腰间,将关玲的蜜部完全暴露出来。站在身后的张一鸣就这样毫不怜惜地刺了进去。
身后剧烈的冲撞让关玲的身体颠簸得如巨浪中的小舟,加上张一鸣将她丰腴的臀部抬高,令她的头部倒垂于床上,不久之后关玲再次感到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她无力地向身后的张一鸣推拒几下,想让他停止粗暴地征伐,未果,便忍禁不住,一边承受张一鸣毫无半分爱意地蹂躏,一边再次吐了出来。
张一鸣没有理会关玲,仍然继续到自己完事,才将有气无力的关玲放到地板上,其时,关玲的床上已经被吐得一塌糊涂,张一鸣没有清理,甩下她后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回房后的张一鸣并没有觉得心情轻松了一分半点,只得郁闷地倒头睡了。
……
想到这里,张一鸣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后出门来到关玲的房间外,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离开关玲房间的时候带出了她的门卡,张一鸣此时感到这是今晚自己做的唯一一件正确的事情。
满屋的酒气难闻至极,还有关玲低低的呻吟传来,看来她今晚不是一般的难受。张一鸣感到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原谅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回想起刚才梦中的周甜,张一鸣觉得她无声的话语越来越清晰,她一定也在责备他。
张一鸣将床上的床单揭下,包成一团扔进卫生间,然后轻轻抱起关玲。
“你……干什么?我不要了,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关玲半醉半醒,仍然显得心有余悸地说。
“帮你洗一下。对不起,我今晚喝得也有点多,所以……”
“嗯。”关玲放下心来,一下软到张一鸣怀里。
帮关玲洗浴干净,又给她换上干净衣服,张一鸣将她抱到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里气味实在太难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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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玲在张一鸣身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张一鸣已醒,正眼望屋顶在无声地想着什么。
关玲对昨晚的一切有着残缺不全但是相当深刻的记忆,她不知道该感到痛苦还是高兴。得到这个男人了吗?不知道。酒醒后的关玲当然不会像昨晚一样无招架之功,可是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的是,如果这个男人还像昨晚一样地对待自己,又该如何应对?这个男人怎么会这样?关玲想着这一切,心中充满疑问,也默默地不作声。
“睡得好吗?”张一鸣发觉关玲醒了后问。
“还可以。”关玲淡淡地回答,像是不记得昨晚的一切。
关玲的平淡却让张一鸣知道她一定记得昨晚之事,否则对于两人第一次共同睡在一张床上,她不会如此无动于衷。
“今天还上街吗?”张一鸣又问。
“你想去?”
“昨天没陪你逛完,今天补吧。”
关玲有些心动,她知道,张一鸣试图补偿的,并不是昨天没逛完的街,而是昨晚的所作所为。关玲想了想,最终却道:“算了。我今天想跟上面谈谈关于你的事情。还是把这件事情先解决了吧,这是正事。”
张一鸣很想叫关玲不用担心这件事了,以他自己的直觉,跟易总见面说清楚之后,易总应该会接受他。如果易总还不接受,估计关玲也改变不了结果。可是张一鸣不能跟关玲说明这些,很显然,易总的身份关玲并不知道,张一鸣不希望自己给易总留下个口风不紧的印象。
张一鸣的估计不错,关玲起床回自己房间梳洗的时候,即接到上头的电话,说最后决定还是留下张一鸣了。
这个消息让关玲几乎忘了昨晚的事情,她欣喜地跑过来告诉张一鸣。看着关玲的神情,张一鸣自然知道她欣喜的原因,再想想昨晚的事情,张一鸣暗下决定,再不干那样的龌龊小人之事,今后如果要找关玲报仇,一定跟她说得明明白白,如果自己做不到光明磊落地刺她一刀,就绝不再想报仇二字。
卷二十四 第二百三十九章 姐妹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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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和刘红在香港玩了半个月左右,买了N多衣服和首饰回到北京,不光给自己,还给大家都带了礼物。
这天下午,姚静接她俩回到家后,乐乐兴冲冲地和刘红一起拆包,一件件的拿给姚静看,一边说这是带给姚静的,那是带给王丽的,然后又是季婕的,钟晨的,罗小雯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最后,乐乐拿出一件真丝吊带睡衣,轻轻拎着在姚静面前展开,“怎么样?静姐,你猜猜这是给谁的?”
睡衣是纯白色的员,又因为是真丝质地,姚静估计会有一种朦朦胧胧的半透效果,但除此之外,从款式上看,睡衣虽然是吊带式,但肩带较短,穿在身上胸部肯定完全遮住,不会半露不露,且整体剪裁以简洁为主,亦无蕾丝之类的装饰,总体而言,这件睡衣并不属于刻意营造性感效果的那种类型,姚静感觉应该说是一件略带娇俏的淑女型更恰当些。一时之间姚静还真想不出乐乐这是买给谁的,但显然不是她们姐妹之间的。
姚静不由看了看刘红,乐乐见状赶紧叫起来:“红姐你不准说。”
刘红无奈地向姚静一笑。
“我猜不出来。”姚静只得认输。“不会是你自己想改走纯情淑女路线吧?”姚静激将乐乐。
“静姐你什么意思呀?什么叫改走纯情淑女路线?”乐乐大是不满,“我以前难道不纯情淑女了?”
姚静一笑,“在老公床上的时候,我可没发现你有多纯情多淑女。”
刘红也笑起来,学着张一鸣有时对乐乐的称呼道:“小色女,这回知道你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了吧?”
被俩姐姐联手取笑,乐乐大窘,不服气地叫道:“那你们、你们还不是一样。”
“是啊,但是我们不装纯情。这就是我们比你强的地方。”姚静再激一把。
乐乐终于上当,脱口道:“我也没有装。这件是买给赵敏的。”
“啊?!”姚静一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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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静姐?你不觉得赵敏穿上这件挺合适吗?”见到姚静的神态,乐乐忘记了斗嘴,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要说,还真合适。乐乐对赵敏的气质把握得相当准确,相对于实际年龄来说,赵敏算是成熟的,她已经不像陈鹭那样完全一派少女的天真,但是,赵敏又毕竟还未经人事,所以也不像姚静她们那样已被滋润得流光溢彩,举手投足间无时不散发出成熟少妇的迷人风韵。姚静再看看那睡衣,脑海中出现赵敏将它轻拢于赤裸的身体,赤着双脚站在面前亭亭玉立的样子,她少女的椒乳骄傲地在睡衣下挺立,将两点嫣红映衬在丝质面料的朦胧之中,含羞带俏,不涩不腻,恰到好处。
“静姐你说话呀。”乐乐追问一句。
“这个……合适,也不合适。”
“那到底合不合适?”
“衣服本身挺合适的,赵敏穿着一定好看。可是,由你来送给她,就有点不合适了。你怎么送啊?你跟赵敏的关系有这么亲密吗?你怎么会想到给她买件睡衣呢?”姚静满是疑惑。
乐乐嘻嘻笑起来,“上次看到赵敏出浴,小丫头真是越长越有韵味,凹凸有致,我在香港一看到这件睡衣就想起她,忍不住就买了。”
姚静无奈地摇摇头,“随你吧,只要你有办法让赵敏收下。”
“静姐我跟你的想法一样,买的时候我就跟乐乐说了,别到时候反而惹得赵敏不高兴,可乐乐不听。”刘红插言道。
“有什么不高兴的,我这可是给她送礼,又不是找她催债。”乐乐不以为然。
“静姐你不知道,乐乐这死丫头满脑子尽是些馊点子。”由睡衣刘红想到其它,“在香港的时候,她非拉着我晚上去红灯区逛,搞得一些臭男人围着我们转悠,还有人找乐乐问价呢。”
姚静大惊,“真的吗?怎么会这样?”
“还不是她故意在那搔首弄姿。”刘红告状。
“乐乐你太不像话了。”姚静有点生气的样子。
“哎呀,玩玩嘛,我看看香港的死色狼都是些什么德性。”乐乐辩解。
“这也能玩?万一惹出什么事呢?”
“怎么会?香港是法制社会。再说,我跟红姐双姝合璧,我们的身手对付几个色狼还不是小菜一碟?”
“还狡辩。”姚静真生气了,“香港再法制社会也有灰色地带,那里的水有多深你了解吗?你们俩在那边人生地不熟,就凭自己的身手,能应付多大的情况?老公为了欢欢姐的事情现在还不知怎么样了,要是你们俩又出点什么事,你们让他怎么办?”
见姚静真的生气,乐乐不作声了,在张一鸣的房中,姚静的大姐地位和威信都已然确立,张一鸣不在,自然是姚静的话最大。
“刘红,你告诉我,你们还做了其它什么出格的事情没有?”姚静转向刘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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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红告诉姚静这些事情不过也是觉得好玩罢了,她也没想到姚静会生气,现在听姚静一问,有点支吾起来,“也没……什么了,就是、就是还逛了些……商店。”
姚静舒一口气,“逛商店倒没什么,你们要不去逛反倒奇怪了。”
“是那种……商店。”刘红不敢隐瞒,又不敢明说。
“嗯?哪种商店?”
“就是……”
“就是情趣用品店。”乐乐冲口而出。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说明白得了,何况这事情也瞒不了,因为她们还买了些增加情趣的东西准备在老公房中跟姐妹分享呢。
姚静一听又好气又好笑,“你们怎么这么无聊。”
乐乐一见姚静面色缓和,立刻抓住机会,带点撒娇道:“好了静姐,你就别生气了。我们买了些小玩意儿,等老公回来了,保证他喜欢,你也喜欢。”
姚静被气得笑起来,啐道:“去去,我才不喜欢。那些东西你们留着自娱自乐吧。”
“我们这可是牺牲自己为了大家呢,你还不领情,是不是红姐?”乐乐找刘红搬救兵。
“是啊。”刘红道,“海关的MM检查行李的时候,看见我们的东西,看了我们好几眼,我都难为情死了,乐乐这死丫头还一脸正气凌然的样子在那装相。”
乐乐笑起来,“反正我带着墨镜,她也看不清我的样子和表情。”
“是。我当时就后悔我怎么没带墨镜的习惯。明天我也要去买一副墨镜,有些时候用来遮丑还蛮管用的。”刘红道。
跟在红灯区故意逗那些色欲焚身的嫖客不同,逛情趣用品店毕竟不是很严重很危险的事情,姚静的神色缓和下来,乐乐察言观色,便知雨过天晴,又开始变得兴致勃勃。“静姐你不知道,香港的情趣用品产业真是发达,那些商店里的商品琳琅满目,反正也没人认识我们,我和红姐好好地逛了一圈。来,我让你开开眼。”乐乐说着就要去开包取出她们买回的物品。
姚静啪地打了乐乐的手,“你看看你,要是不知道的见你这样子,不把你当成荡妇淫娃才怪。刚才还敢说自己是纯情淑女呢。”
乐乐知道姚静不生气了,便也不担心,嘻嘻一笑,道:“静姐你不知道,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是贞节淑女,在自己的床上却是荡妇淫娃。我这些都是用来侍候老公,让老公高兴,怎么不行?”
“就你歪理多。你别翻了,我不看。”姚静见乐乐还准备翻包,制止她道。
乐乐停下来,又道:“嘿嘿,静姐,这次你错了,这个歪理可不是我说的,是红姐说的,我不过是原文引用。”
“没有没有,这也不是我的原创。”刘红赶紧撇清,“这只是对男性心理研究的公开结论。乐乐你别装了,我不说你就不知道男人的这个心理?”
乐乐看姚静一眼,笑嘻嘻地道:“我是知道。不光是我知道,其实就是老公眼里端庄贤淑的静静,我们大家的静姐也知道。她只是不说而已,要不然怎么会惹得老公那么喜欢她。在床上还一味端庄的女人,男人可不会喜欢。”
“死丫头……”姚静上前一步,撕住了乐乐的嘴。
就这时,姚静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这才放过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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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电话,姚静喂一声,听对方自报家门后,神态变得尊重起来,一边听,一边“嗯、嗯”地应答着。
“谁啊?”姚静通完话,乐乐问。
“华佳敏。她说想见我们俩一面,有事情谈。”
“我们俩?”乐乐奇怪,难道华佳敏要亲自出马为女儿争夫了?“不包括红姐?”乐乐追问一句。
“没有。就我俩。”
“什么事啊?”
“没说。”
“那什么时间?”
“就现在。她在中国大饭店。”
姚静看看刘红,有些歉意,道:“小红你要不在家等我们?本来你和乐乐刚回,我还说我们三个一起吃饭。被乐乐气昏了头,我都还没问欢欢姐那边的情况呢。”
“算了,静姐,我去找小雯,给她带了点礼物,正好送给她。”刘红道。
“那也行。”姚静想了想又对乐乐道,“你收拾一下,我们赶快走吧。”
“好吧。”乐乐点点头。
出现这个插曲,仨女只得撇下小别重逢后的亲热劲,姚静和乐乐去赴华佳敏之约,而刘红也一同离开去找自己的好友小聚去了。
卷二十四 第二百四十章 同门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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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中国大饭店,姚静领着乐乐径直进电梯往楼上的客房而去。
“怎么在客房?我还以为她请我们吃饭,边吃边谈呢。”在电梯里乐乐有些意外地问。
“就算请你吃饭,只怕也是宴无好宴。”姚静眉头微锁地说。
“你怎么知道?青”
“她在电话里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快,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情。”
华佳敏从来没主动跟姚静她们打过交道,突然邀约本就奇怪,何况还是这种态度,姚静心知肯定不是寻常之事。
“怕什么,我们又没有惹她。”乐乐不在乎。
“我们绑架过赵敏。”
“那有什么,这件事早过去了,她要计较也不会等到今天。”
姚静知道乐乐的话也有道理,所以她才猜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电梯到了,姚静道:“别想了,见面就知道。”
到达房间门口,姚静按响门铃,华佳敏打开房门。
“华总。”姚静叫一声。
“进来吧。”华佳敏面无表情,把姚静俩人让进屋。
姚静和乐乐在沙发上坐定后,华佳敏也在床头坐下,看着她俩人,却没立刻说话。气氛变得有点压抑,沉默了几分钟,姚静有些着急,终于开口道:“华总,您……”
姚静对华佳敏的态度很是尊敬。华佳敏对张一鸣有恩,姚静知道得非常清楚,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没有华佳敏,也就没有张一鸣的今天。对自己的男人有恩,当然也就是对自己有恩,何况华佳敏对她们当初绑架赵敏一事也有宽恕之情,恩情之所在,所以姚静打心里对华佳敏相当尊重,这也是姚静接到华佳敏的电话,明显能感觉她语气并不和蔼,却仍是不敢怠慢立刻赶来的原因。
可是姚静话未说完,已被华佳敏挥手打断。“你不必叫我华总。”
姚静一愣,想了想,道:“那……,华伯母……”
华佳敏是赵敏的妈妈,那么在姚静她们面前,其实也可算是跟刘红的父母一样的身份,姚静对刘红的母亲就是以伯母相称呼。
“伯母就更谈不上了。”华佳敏再次打断姚静。
“那到底该怎么叫你啊?你是嫌被叫老了是吧?那我们叫你姐姐怎么样?”乐乐不像姚静那么拘谨,半开玩笑半含嘲讽地说。
“乐乐!”姚静制止乐乐的不恭。
华佳敏转头看看乐乐,脸上露出一丝冷冷的笑容。“看你这性格,小敏胸上的那朵桃花一定是你印上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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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间,姚静和乐乐都明白华佳敏今天找她们来的原因了。一定是因为那朵桃花。
原来华佳敏是在为这事生气。乐乐放下心来,华佳敏不可能知道桃花背后的秘密,那么在她眼里,赵敏的桃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装饰而已,终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大概是因为那朵桃花印在了赵敏的乳上因而显得有点另类,华佳敏因此一时接受不了。乐乐于是嘻嘻笑道:“是啊,是我印的。你才发现吗?很好看吧,你喜不喜欢?”
“放肆。”华佳敏怒气爆发出来,“你凭什么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做这样的事?你有什么居心?”
华佳敏的反应把乐乐和姚静都吓一跳,她似乎有点过激了。
“怎么了?不过是一朵花嘛,而且那么好看。其实我们自己也有的,你不知道而已。”乐乐以自身为例,以示事情的平常性。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一般的花吗?你们有是应该的,可小敏呢?你们是不是强迫她加入桃李结了?”
桃李结!华佳敏怎么会知道?姚静和乐乐大吃一惊,她们这时候才感到事情也许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呆了片刻,乐乐才反应过来,讷讷地问:“你……怎么知道……桃李结?”
“我怎么知道?知道你们该叫我什么吗?论桃李结的辈分,你们该叫我师叔。你说我怎么知道?”华佳敏气得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开了步。
姚静和乐乐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师叔?华佳敏竟然也是桃李结中人!
“当年欠你们师父20万,并不是我故意不还,那时候我真的碰到很大困难。到后来我的事业顺了,条件好起来还得起的时候,她却销声匿迹了。好,客观原因都不说了,就算我欠钱不还是我不对,可你们替师父讨债,我已经给了你们200万,还不够吗?何况你们绑架了小敏,我也没计较。可你们居然、居然逼迫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你们真以为我是不敢对付你们?还是对付不了你们?”华佳敏一边踱步,一边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华佳敏说话的时候,姚静和乐乐一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都是意外之色。当初她们绑架赵敏索要赎金的确是遵了师父的遗命,但是她们根本不知道这么多细节。当初师父只是说有个叫华佳敏的女人欠人20万,很多年了,债主委托她收账,而她一直未能完成,所以就把这个任务留给了三个徒儿。至于后来用绑架收账的方式,以及开口200万的要价,都是欢欢定的。欢欢觉得对于欠钱不还的人收点高利是理所当然。姚静和乐乐此时此刻才知道其中原来还有这么多隐情,当然,最意外的还是华佳敏居然是桃李结中人,原来这是一桩家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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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师叔。”突然由华总变成了师叔,姚静一时还没习惯,“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些细节。当初师父没跟我们多说,钱的事情是你们上一辈的恩怨,我就不说了。我是说,赵敏,我们没有逼迫她加入桃李结。我们根本就没有给她提桃李结的事情。”
“没有?那为什么给她印上那朵桃花?”
“我只是想帮帮赵敏嘛。”乐乐插进来答道。
“胡说!这能帮她什么?”
“赵敏被我们抓去后有些害怕,晚上睡不好,迷迷糊糊直说梦话,总叫张一鸣的名字。我见她居然不是叫妈妈,就知道这丫头心里一定特喜欢张一鸣。后来我一时兴起,就给她印了朵花。你也知道我们这花的那种效力,我跟赵敏说,让自己喜欢的男人看了这朵花,他肯定就跑不掉了。就是这样。”
听了乐乐的话,知道自己的女儿身处那样的险境,心中满怀恐惧的时候,睡梦中叫的却不是妈妈,华佳敏被深深触动,她一时无语,心中升起无尽的自责,这些年来,她究竟做的是个怎样的母亲啊?
华佳敏有些无力地退回床头坐下,缓缓地说道:“你们说帮她,可是印那么一朵花能有多大的帮助呢?知道赵敏喜欢张一鸣,可现在你们自己却……”
知道赵敏并未加入桃李结,也不清楚桃李结的事情,华佳敏略微放下心来,因此语气也不再是刚才的质问之势,但很明显有些无奈的不满。本来华佳敏并不是为女儿的感情问题而来,因为她知道这种事情无法强求,因此一直没有插手。但是从刚才乐乐所说,姚静她们明明知道张一鸣在赵敏心中的位置,而乐乐还口口声声说帮赵敏,可是结果却是她们自己捷足先登,华佳敏自然生出些不满来。
姚静明白华佳敏未说完的话里的意思,她也理解华佳敏心里的不满,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道歉吗?似乎没必要;安慰吗?又有点假,何况要安慰,对象也不该是华佳敏。
姚静和乐乐还在沉默,忽然华佳敏看着姚静,眼中又闪出一丝凌厉之色,“你们这一切是不是早有预谋?是不是这也是你师父授意的报复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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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您说什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姚静很吃惊。
华佳敏仔细看着姚静的面容,感觉她不像是装的。
“欠债还钱不就得了,我师父为什么还要报复你?”乐乐也很不以为然地说。
华佳敏冷冷一哼,“你师父是个偏执狂,你不知道吗?”
“你……!不许你这么说我师父。”对乐乐她们来说,师父就跟亲妈一样。乐乐一冲动,几乎要站起来,被姚静伸手按住了。
“师叔,您跟我师父可能有些误会。您能说清楚些吗?有些事情也许我们可以替师父解释。”姚静说。
从赵敏过生日那次淋雨生病,姚静陪着张一鸣到华家给赵敏解释和道歉,到前不久赵敏要自驾车去梵净山,又是姚静带着乐乐去解决的,华佳敏就能判断出姚静在张一鸣身边的地位,今天她第一次跟姚静直接打交道,从她处事的态度和分寸,华佳敏心想怪不得张一鸣喜欢她,男人的家中当然需要这样一个识得大体、懂得进退的主事女人,何况姚静还是这么漂亮一个女人。
“你师父一心想重振桃李结,她的这个愿望有多强烈我想你们肯定了解,说是到了偏执的地步,应该不为过吧?”
姚静和乐乐听了华佳敏这样一说,都不作声了,因为华佳敏说得并不夸张。
华佳敏停了一下继续道:“那时候她想要我一起帮助她完成这个心愿,我不肯。我并不是对她本人有什么意见,我是对桃李结本身已经没有兴趣,我已经结了婚,还有了孩子,我身上的桃花也早就褪去了,我想过自己的日子,不想再理什么江湖的事情。我跟她说,我自己都不当自己是桃李结的人了,她想干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但我肯定也不会参与。就这样,你师父生气,再没找过我。我现在想,她是不是故意让你们给赵敏印上桃李结的烙印。我不是不想做桃李结的人吗?她就偏要连我的女儿都拉进去。还有,你们明知道赵敏喜欢张一鸣,你们就偏偏也跟了张一鸣,这样好了,要么就是让我女儿伤心,这比伤我的心还有效,要么呢,我女儿跟你们一起,都做张一鸣的……”华佳敏不愿说出这句话,顿了顿接着道,“这样一来,赵敏跟加入桃李结有什么区别?你们敢说这一切我猜得不对?这一切不是你师父事前安排好的?”
说着说着,华佳敏越来越觉得自己推理得不错,神情再次变得气愤起来。
卷二十五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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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您真的误会了。”姚静觉得华佳敏有点钻进了牛角尖,她赶紧解释,“乐乐给赵敏印那朵花,当初的想法真就是她说的那样,没别的意思。而我师父跟您之间的这些恩怨,我们也是今天听您说了才知道的,师父从没告诉我们,更谈不上事先预谋报复的事情,师父是一心想重振桃李结,她至死都没放下这个愿望,但我相信您也知道,我师父并不是一个不讲理之人,既然您没有那个心意,她是不会强人所难的,更不可能把所谓的怨气转嫁到下一辈身上。至于、至于一鸣……”姚静在华佳敏面前谈起这件事情,觉得有点羞涩,她清了清嗓音,才继续道:“绑架赵敏的时候,我们根本没想到今后会跟一鸣在一起。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我想师叔您也知道,桃李结虽然有共侍一夫的传统,但桃李结的门人,尤其是我们桃花女子,并不是荡妇淫娃,我们怎么可能仅仅为了报复您,为了让赵敏得不到一鸣而伤心,就把自己的清白搭进去呢?我们后来跟了一鸣,是一件很巧合的事情造成的。现在变成这样的状况,我们也没有料到,说老实话,我们也不知怎么解开这个结。”
姚静说话的过程中,华佳敏渐渐冷静了些,加上姚静语气诚恳,华佳敏便基本信了她的话,只得叹一口气,又问:“那你们究竟是怎么跟张一鸣在一起的?”
“还不是怪你对张一鸣太好了。”乐乐插进来,“所以我们拿走你200万后他一直不服气,总想找我们报仇,替你出口恶气,也把钱找回来。后来他真找到了我,但是仇还没报,反而先救了我,所以就……”
乐乐本也不好意九思细说,但见华佳敏皱眉疑惑的样子,只得继续解释道:“我受了恶之花的内伤,只有他能救。”
“他能救?”华佳敏一愣,更是不解。作为桃李结的门人,她当然知道恶之花这个宿敌,可她想不到张一鸣能解恶之花的内伤。
乐乐点点头,“他的内力正好可以化解。不过那时候他功力不深,我的情况又很紧急,所以就只能、只能用……男女交合的办法……”
乐乐的脸红了起来。华佳敏心中甚是惊疑,脱口又问姚静,“那你呢?你也受伤了?”
姚静的脸一下也红了,有些忸怩,道:“我没受伤,但是……。师叔您别问了,请您相信我们,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我们才跟一鸣在一起的。”
华佳敏这才省得这样的事情是不好问得太仔细,她不过是对于张一鸣能疗伤感到太吃惊,如果姚静也受伤,张一鸣就是一次治疗俩人。“一鸣居然能疗伤。”华佳敏自言自语。
“不光是能疗伤。也许我师父的心愿可以在他手里完成。”乐乐忘了害羞,面有喜色地说。
“你是说……?”华佳敏明白乐乐的意思。想重振桃李结,必须有这么一个具有特殊功力的男人。
“嗯。”姚静和乐乐同时点头。忽然间,她俩又醒悟这等于是在变相告知一些关于她们和张一鸣在床第之间的事情,立刻又同时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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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佳敏又是一声轻叹,“看来你们是绝不可能离开张一鸣了。”
“那当然。”乐乐立刻肯定地回答。
姚静和乐乐都明白华佳敏那包含着遗憾和无奈的一声轻叹是为赵敏而发,姚静不想增加华佳敏心情的沉重,便没有出声,但她的神情也是明白无误地表达了和乐乐同样的意思。
沉默一阵,姚静忽然道:“师叔,我们心中一直都是把赵敏当姐妹看的。现在既然知道您又是同门前辈,赵敏更是可算作我们的师妹。我们也知道赵敏最该得到一鸣,可是,有些事情的发展变化真的是天意所为,我们没法改变,只能尽量想办法补救。我想,如果、如果您和赵敏都能够不介意,我们愿意不要正式的名份,毕竟现在这个社会,一鸣只可能把正式的名份给一个人,那就给赵敏吧。但是,她要保证能容得下背后的我们。您看……?”
华佳敏还没出声,乐乐已叫起来,“静姐你……,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
姚静摇手制止住乐乐,“她们那里我去说。”
“她们?还有人?”华佳敏又是一惊。
“反正我和静姐就已经是俩人了,赵敏要是能接受的话,再有十个八个有什么所谓。”乐乐悻悻地说道。她对姚静突然这样的安排还是有点不太情愿,不能当着华佳敏的面跟姚静争执,只好对华佳敏撒点气。
“这个张一鸣,桃李结还没见他重振,门主的福他倒是先享受起来了。”华佳敏有些不悦,继而又对姚静道:“我管不了你们的事,也不能替赵敏做这个主,你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你也可以当自己没说过。今后你们怎么选择,小敏怎么选择,张一鸣又怎么选择,最终的结果怎么样,我都不管。你们摆得平是你们的本事,摆不平也是你们自己的事。但是我事先说一句,要是耍什么伎俩欺负小敏,我不会坐视。”
“你这话什么意思?”心中本来已有疙瘩的乐乐终于站了起来,“静姐刚才说那话,担了多大的责任你知道吗?我就不见得同意,何况别人呢。你还不领情。我们什么时候欺负赵敏了?是她横看我们不顺眼,竖看也不顺眼,可我们在心里一直都把她当姐妹了,我在香港买礼物时都还想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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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睡衣乐乐已经带来,因为姚静指出由乐乐去送给赵敏怕不好,正好华佳敏有请,乐乐出门时便把睡衣包装好后带了过来,打算托华佳敏转交。乐乐取出那件睡衣,仍在床上,愤愤道:“给她送东西都还怕她不乐意,不接受,才带过来想请你这个做妈的转交。虽然不是什么贵重大礼,可这也花了三千多港币。我知道你有钱,不在乎这个,可也得要我有这份心啊?我们哪点对不起赵敏了?”
乐乐越说越气,眼眶也红了起来,开始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转头又对姚静道:“静姐我跟你说,老公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刚才讲的事情我不同意,红姐跟我姐姐肯定也都不会同意。赵敏要是想跟老公在一起,就得跟我们大家一样,要不然就自己一边呆着,或者找别人去。凭什么她来就得赶我们走?她会伤心,我们就不会伤心了吗?”乐乐的眼泪终于滚了出来,她呼啦地抹一把泪,一边抓起自己的包,一边道:“我饿了,要去吃饭,你们爱怎么谈怎么谈。”说完冲向门边,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乐乐。”姚静赶紧站起来,叫一声,却没叫住。
“师叔,对不起,我得走了。”姚静只得转头对华佳敏告辞。本来想退让一步换个皆大欢喜,结果却适得其反,没有一方是满意的,姚静一下子也感到心力交瘁。
华佳敏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她今天根本不是来为女儿处理感情纠葛的,谁知却惹出这么个结果。
“去吧。”华佳敏疲惫地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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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静在电梯口追上乐乐,俩人都没说话,进电梯,下楼,出电梯,直到走出中国大饭店,姚静才道:“犟丫头,脾气这么大。好了,想到哪吃饭?”
“不吃了。”乐乐小嘴翘翘,还没消气。
“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饿了?”
“气都气饱了,还饿。”
姚静悄悄笑起来,“气能饱肚子可是没营养,你要天天只吃气不吃饭,撑不了一星期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那不正好吗?我们这些碍事的都死了,有些人就得偿所愿了。”
“哟,这么悲壮啊。你这说的‘有些人’,是不是也包括我啊?”
乐乐小嘴又是一翘,没有作声。姚静知道她对自己刚才自作主张地对华佳敏说的那些话还是有些不满,赶紧好言劝慰道:“好了,死丫头,算静姐刚才说的话没跟大家商量,有些欠考虑。静姐今晚请客,算赔罪,行不行?”
乐乐这才颜色稍霁,放软了声调道:“静姐,我不是对你有什么,但是、但是你现在是大姐,我想华佳敏也看得出来,某种程度上你的话就代表我们大家,甚至代表老公。你给她那样的承诺,如果被她当成把柄,那我们……。反正我是不愿意。”
姚静知道乐乐的话有道理,她轻轻一叹,“你以为我愿意?我不过是想我们退一步,换个大家和和美美,或者说,我们先解决了第一步再说往后的事,别老是僵在这儿。算了,好在华佳敏也是明事理的人,她已经表了态,今天的话就当我没说。其实,华佳敏对老公有恩,我只是不想在这件事上让老公为难。”
乐乐秀鼻一皱,“哼,他有什么为难的。他天天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别提多高兴了。你真要他只要赵敏一个,他肯定不乐意了。”
姚静又笑起来,“他这齐人之福可是你自己愿意给的。反过来说,要是老公最后真的不得不做出选择,他选了赵敏而不要你了,你会怎么样?”
“那、那我就去死。”乐乐脱口便道,她气极了,仿佛姚静说的话变成了现实,转眼见到姚静微微的笑容,才意识到这不过是一种决不可能发生的假设,是姚静在逗她,不禁一跺脚,又补充道:“我先杀了他,再去死。”
乐乐越是这样说得声势凌厉,姚静反而知道她的气已经出得差不多了,于是搂住她的肩膀,道:“好了,静姐同意你的想法。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吧?”说着又附在乐乐耳边悄悄道:“你要杀老公,就得先吃好喝好,把自己养得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然后用你下面那两片软刀子,杀得老公丢盔弃甲,要他死也死在你漂亮的小肚皮上,看他敢不敢不要你。好不好?”
乐乐刹时红了脸,大窘,一把推开姚静,啐道:“静姐你今天还说我是色女,我看你才是女流氓呢。”
姚静的确很少说这样的色语,她哈哈笑出声来,道:“有什么办法,要让我的好妹妹消消气,我只好牺牲一下自己了。”
“我要去吃麻辣诱惑。你请客。”乐乐叫起来,她忽然很想吃一些很刺激的东西,让心底被姚静勾起来的某些蠢蠢欲动的欲望释放出来。
卷二十五 第二百四十二章 妙语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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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之花从东兴经广西至广东线路的毒品运输事务现在全部由张一鸣具体执行,关玲则负责安排和协调。从广州回南宁后,短短一个月间,张一鸣送了三次货。张一鸣没想到恶之花的生意会这么好,他心里不禁有些惶然,不时生出疑问,自己的行动最终结果究竟会打击了恶之花呢还是帮助了恶之花?他觉得自己也越来越像一个毒贩了。
现在南宁成了张一鸣的落脚处,没有任务的时候他就驻扎在南宁,还跟关玲住在一起。张一鸣本想另觅住处,但是关玲不提这事,张一鸣思考了一下后便也没有提出来了。跟关玲在一起对于更深入及时地了解更多情况是有益的。
但是自从那晚在广州的羊城大饭店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俩人间的关系就有些微妙的变化,简单说,就是变得比较客气了。张一鸣因为始终心有歉疚,对关玲的态度不知不觉好了些,不再故意用言语或行动刺她,而关玲却仿佛羞涩了许多,再不像从前那样不加掩饰地流露出心底的爱意或者欲望。
关玲对于张一鸣世的行动也越来越放任,到后来几乎每次出货任务,都由得张一鸣自己安排计划和执行,然后跟关玲报告一下情况即可。
第三次送完货回到南宁的当晚,张一鸣和关玲出去吃饭。关玲从不自己做饭,这一点倒跟张一鸣现在的那几个女人相同,张一鸣无意中想起,他现在的女人也不算少了,真还没一个自己做饭的。大概这是当代女性的特点吧——至少当代的时尚女性如此,也不知道算是一种进步还是退步。好在张一鸣对吃并不讲究,怎么样都行,填饱肚子为原则。
恶之花的毒品运送由分段进行改为由张一鸣全程负责之后,效率提高非常多,又因为张一鸣本身的机警,加上经验越来越老到,到目前为止的安全性也很高,所以每次关于任务的执行情况本身已经没什么可多说的。张一鸣三言两语对关玲说了个大概之后,说起另一件事来。
“上个月在广州的时候,那天晚上你跟那几个鸡头当街动手的事情好像被上面知道了。”张一鸣对关玲说。
关玲神情微微一变,“是吗?”
“嗯。”张一鸣点一下头,“这很严重吗?上面会处罚你?”张一鸣不清楚恶之花内部有些什么规矩,但总的感觉他们的管理算是比较严格的,一个江湖组织能做到这样很不简单,不知道这是否都是易总的功劳。
关玲的神情恢复自然,不在意地道:“怎么会。我们又不是吟风弄月的文学社团,打斗而已,对我们来说是常事。”
“哦,那就好。我刚才看你的神色,还以为触犯了什么严规。”
“我是……想到了其它的事。”
关玲的神色又有点不自然起来。张一鸣忽然醒悟,关玲肯定是想到了那天打斗之后的事情,那晚上后来在酒店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归根到底可以算是因那场打斗引出。这一个月来,俩人都刻意不提起那事情,想到这一点,张一鸣便不作声了。
2
“你怎么知道上面知道了那天的打斗?”关玲也主动转移话题,并不继续说自己想起的是什么事。
“小七说的。”小七是在广州那边负责和张一鸣交接的人。为了缓和气氛,张一鸣又笑道:“小七是跟我开玩笑说起这事,他说你像个母……”张一鸣停顿了一下,“老虎。”其实小七的原话是“母夜叉”。
关玲一哂,道:“那小子肯定说的是‘母夜叉’吧?”关玲神色又柔和下来,再道:“要是过去,你肯定会把他的原话说出来。”
“你什么意思?”
“过去你跟我说话,恨不得气死我才好。如果语言能变成刀子,那时候你的做法就是,只要有机会就捅我两刀。”
“没有吧。”张一鸣没想到关玲说得这么直接,有些尴尬地否认,马上又觉得睁着眼说瞎话实在有失形象,便又解释道:“可能是那时候我刚刚跑路出来,心态还没调整好。”
关玲微微一笑,也不继续计较,又问。“小七和你开玩笑干嘛扯上我?”
“呃……。”张一鸣迟疑一下,才含糊其辞地道:“也不知怎么就扯上了。”
其实,是小七跟张一鸣接触几次后已经熟悉,这回办完事便约张一鸣去找个小姐爽一把,张一鸣推托,小七便笑话起来,说张一鸣是不是被关玲那个母夜叉管住了。似乎恶之花里面已经有不少人认定张一鸣跟关玲是“那样的”关系,张一鸣也没法解释,他知道那会越抹越黑。小七又提起关玲那晚当街斗殴的事情,作为她“母夜叉”名头的佐证。张一鸣奇怪小七怎么会知道那晚的事情,小七说是听老大讲的。
张一鸣不清楚关玲这样当街打斗算不算一件大过,想提醒一下她,所以今天才告诉她这件事。既然关玲说没什么,张一鸣也就无所谓了。
一时无话,张一鸣便回想着这次在广州跟易总见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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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现在每次到广州,都以看望易容的名义到易家和易总见面。张一鸣去,当然是想跟恶之花的核心保持接近,而易总似乎也不反对这样,她似乎比较欣赏张一鸣,反正她的身份在张一鸣面前已经不是秘密,张一鸣向她做些汇报,带给她一些下面的信息,她也听听张一鸣的一些想法,这对她来说是有益的。
现在易容反而成了张一鸣和易总见面的掩饰工具,当然易容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张一鸣都是在估计易容不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的时候先到达易家,这样就有机会和易总谈谈,然后等到易容回家,再和易容聊天,或者陪她出去瞎逛。
这回在易家,张一鸣照例汇报了送货过来一路上的情况,以及东兴或者南宁那边的一些情况。听完之后,易总忽然问起张一鸣对新型毒品的看法。
张一鸣知道所谓新型毒品,是指冰毒、摇头丸之类。易总解释说:“我们现在生意这么好,主要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少了。竞争的减少,一方面是警方严厉打击下,原来的主要毒品通路不畅了,而我们得益于开辟了新的通路避开了警方,另一方面呢,有些对手改行了,他们开始经营新型毒品,他们空出来的市场都被我们填补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张一鸣说。
“好是好,但恐怕不长久。我们现在把空出来的市场全部捡在了手里,所以短期来看,对我们这一家而言生意迅速扩大了。但是你要知道,总体市场是在萎缩的。也许有一天我们就要吃不饱了。那时候再想转型的话,新型毒品的市场空间早被别人占据。”
看着易总凝重的样子,张一鸣也直皱眉头。但是跟易总担心毒品生意的前途不同,张一鸣想的全是另一码事。他是觉得像易总这样一个颇有才智的女人,如果是做其它的生意那该多好?为什么偏偏就捡了这么一个行当呢?张一鸣想起两个跟易总相仿的女人,一个是华佳敏,另一个是林淑贞,如果易总也做正行,成就肯定不会在她俩之下。唉,张一鸣心中无奈地一叹,起点一样,结局却有可能大相径庭,全都是因为走了不同的路。
“放心吧,易总,海洛因不可能灭绝的,我们还是好好做好这一行吧。”张一鸣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其实张一鸣心里对海洛因的前途根本不关心,他只是不想恶之花又插手新型毒品,说实话张一鸣心里真担心,像易总这样的人要是想做新型毒品的话,可能很快又做得风生水起,张一鸣现在帮恶之花运毒已经心有不安,他实在不想在新型毒品领域又出现一个大毒枭。
易总看看张一鸣,问道:“你是这样看的吗?我们没必要转行?”
张一鸣点头。除非你转正行,张一鸣心想。
“嗯。那我再想想。”易总最后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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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借口,看望易容倒是为张一鸣跟易总见面提供了便利,但是却又带来其它问题。这回到易家,等到易容回来,张一鸣陪易容从易家出来,在广州城里瞎晃荡的时候,易容便嘻嘻哈哈地说:“喂,我怎么觉得真像在跟你谈恋爱一样了?你原来那个大波大的女朋友呢?她要是把你甩了,干脆我真的当你女朋友算了,这样我也不用总是心怀鬼胎地骗我妈妈。”
要不是为了跟易总见面,张一鸣真不想再招惹易容,此时听了她这话,赶紧打消她的念头道:“小丫头,别胡思乱想,我女朋友好着呢。”
“好着也不行,我要把你抢过来。不然我干脆跟我妈妈说清楚,我不想再假装了。”易容还是嘻嘻哈哈,话也像半真半假。
张一鸣只得告诉易容,“我跟你妈已经谈过,我跟你是好朋友,算是忘年交吧,但肯定不会是那种关系。”
“切——”易容嗤之以鼻,很不屑地哈哈笑了起来,“忘年交?好土的词。那种关系又怎么了?你知道谢贤吗?就是谢霆锋的爸爸,他的女朋友比他小好几十岁呢。”
“算了算了。”张一鸣举手投降,他知道跟这种小女生辩论这些,十个张一鸣也不够死的。“谢贤是谢贤,我是我。何况我有女朋友。”
“哼。”易容忽然站住脚步,咬紧了嘴唇,“你老实说,你不是觉得我年龄小,你是嫌我不像你那个大波大,你嫌我……胸部小,是不是?”
这小妞,还记恨多久前那一次张一鸣逗她的话呢。
“没有。”张一鸣坚决否认。
“你要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真实身份说出去。我妈妈肯定还不知道你是赌场老板吧?”易容威胁道。
这对张一鸣来说可是个致命伤,张一鸣赶紧道:“你若帮我保守秘密,以后我那个赌场随你去玩,赢了归你,输了赌场买单。否则的话……。你妈妈肯定也还不知道你沉迷赌场的事情吧?”张一鸣给她一根胡萝卜,外加一根大棒。
易容没话说了,想了想,气哼哼地自言自语道:“波大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你,上面小的人,下面也小,你们这些臭男人不是更喜欢吗?”
饶是张一鸣在见惯风月,阅女无数,对易容这句话也楞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因为他实在想不到易容这样一个刚刚成年的姑娘家竟敢在大街上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应该像是乐乐在床上说的话才对。待到张一鸣终于反应过来,不禁大惊失色,又好气又好笑,一把蒙住易容的嘴,道:“小姑奶奶,你还像个黄花闺女吗?在大街上说这种话。”
卷二十五 第二百四十三章 姐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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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什么高兴事?”关玲看着张一鸣忽然问道。
“没有。怎么了?”张一鸣回过神来,不清楚关玲为什么这样问。
“我看你好像在微笑。”
“哦。”张一鸣处明白了。现在想起易容当时说的话以及说话的神态和语气,的确让张一鸣有忍俊不住的感觉,一定是这种感觉表露在脸上了。“是,我想起一个小女孩说的一句话,觉得挺有趣。”张一鸣一边解释,一边心想要是关玲问那是句什么话,还真不好对她讲。
关玲没有追问,却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道:“你这个人行事,在大处很内敛,不张扬。但从细处说,你又是一个很率真的人,很多时候,任一些细微的情感都在脸上流露,而不去刻意掩饰。如果要你去做一个间谍,只怕你做不来吧?”
“哈哈。”张一鸣放声一笑,“做不来就做不来,我为什么要去做间谍?”
“也是。”关玲看着张一鸣,若有所思地道。
关玲的手机响起,她拿起电话按通后放到了耳边。电话里的声音很小,张一鸣几乎听不见里面的声音,而关玲又一直没说话,只是听着,脸上表情也没有起伏变化,以至于她不像是真在听电话,而像是只把电话摆在耳边做样子。
直到最后,关玲才终于开口,先是对电话里的人道:“没关系,我早知道这事不会一时半会就有结果,何况你现在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你继续好好地做下去,我不会太过催促你。”随即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我再跟你说一遍,这件事是我个人找你做的,所有的情况,一丝一毫,不论大小,除我之外你不能跟任何人透露半点。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关玲说完“咔嚓”合上了手机,发现张一鸣有些疑问的眼神看着她,忽然露出一丝娇态,“怎么了嘛?人家有点私活,你不会去向上面报告吧?”
“哪能呢。”张一鸣笑笑,不过心里却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直觉,关玲没有说实话。她怎么会有私活在外面?那会是怎样的私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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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鹭近来的心情只有一个字——糟!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发现姐姐赵敏对那个叫剑南春的男生态度有些变了。
大约一个月前陈鹭因为身体的原因回家和干妈住了那两天,回校后的第一个晚上,同室女生关了灯躺在宿舍的床上卧谈的时候,便有一个女生向大家抖出昨天看见赵敏跟剑南春一块出去宵夜吃烤串。赵敏几乎从不跟男生有过这样的单独活动,更何况是跟对赵敏的意图早如司马昭之心的剑南春,因此这条消息的爆炸性可想而知,这名发布消息的女生据此宣称:可以断定赵敏和剑南春的关系已经发生实质性转变。
对于这样的消息,尤其是同学的断言,反应最激烈的不是赵敏,而是陈鹭。她当即叫着要姐姐否认指控,捍卫尊严。
“铁的事实有什么可否认的呀?咱姐妹们可都是学物理的,应该知道什么叫尊重事实,什么叫科学的态度吧?”发布消息的女生堵陈鹭和赵敏的嘴道。
“正是科学的态度要求我们去伪存真,不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而是剥开表象,探求本质。燕子,你这就像看到太阳东升西落,就断定太阳绕着地球转,似乎以事实为依据得出结论,其实却是缺乏对本质的深入探寻,你这是伪科学的态度。”陈鹭的嘴可没那么好堵,立刻把同学的话打了回去。
叫燕子的女生也不示弱,又道:“我的结论可并不是根据一个表象的简单推断,俗话说‘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我们都知道好多男生明里暗里喜欢赵敏,这些都不算什么,充其量也就相当于狗咬人的事件,但是从来不假辞色的赵敏突然对其中一个人做出积极的回应,这就有问题了,这绝对相当于人咬狗的事件。像这样的新闻事件既然发生,背后自然是有原因的。各位,我说得对不对?”
熄灯卧谈,本来就是图个热闹,燕子这一煽忽,其他几个女生便都起哄起来,直呼有理。大家心里不过是想激赵敏说出更多的情况,图一乐而已。
饶是陈鹭伶牙俐齿也架不住人多,她顾不得燕子把姐姐的事情比作什么狗咬人人咬狗的听着别扭,向赵敏急嚷道:“姐姐,你快跟她们说呀,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燕子昨天看错人了,你根本没跟那个剑南春出去,对不对?”
一直没作声的赵敏此时才无所谓地道:“陈鹭你别听燕子瞎说,一起去吃个宵夜有什么呀,不至于这样吧?像多耸人听闻似的。”
虽说是否认跟剑南春的关系有什么实质性改变,但赵敏的话无疑承认了燕子所看见的事实,燕子高兴地叫了起来,“看吧看吧,我可没有瞎编。赵敏,你这事虽不敢说耸人听闻,但绝对是一大绯闻。怎么样,那个剑南春有没有对着羊肉串给你吟一首诗出来?”
“啊,得佳人相伴,共吃着烤串,这可是梦幻?老天,请——别拿我开涮。”立刻有人吟道。
“啊,多日的思念,今夕得相见,禁不住感叹,烤串,你——真他妈的香。”燕子接着吟了一半,已经笑得肚子痛了起来,“哎哟,我不行了,找不到韵脚了。姐妹们,接着上。”
……
满屋子都是姑娘们快乐的笑声。
相比于燕子和其他同学的兴致勃勃,陈鹭暗地里却蔫了,赵敏所承认的事实对她的冲击力远远大于对燕子她们的,因为她知道姐姐对张一鸣的感情,而这些,燕子她们是不知道的。所以燕子说“新闻背后有原因”不过是为激将赵敏随便说说而已,未必她们真就认为赵敏已经怎么样了,反是陈鹭此时担心,难道燕子这回歪打正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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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卧谈后的近一个月来,陈鹭发现赵敏要说有变化也没变化,还是天天和她形影不离,按惯常的轨迹生活学习;但要说没变化又有点变化,那就是剑南春不论真偶然还是假偶然地和她们相遇,赵敏跟剑南春之间显然比以前显得熟络,能够有些说笑,如果剑南春蹭着在她们旁边不离开,赵敏也无所谓,一般不会表示出让他走人的意思。倒是因为赵敏身边总有个陈鹭,而陈鹭现在似乎比赵敏更介意剑南春蹭在旁边,所以剑南春每次才总是适可而止,不得尽兴。
即便如此,看着姐姐的这种细微变化,也足够让陈鹭心情低落了,加之这几天又近了她来例假的日期,生理上的原因加重了她心中没来由的焦虑,愈发显得闷闷不乐。
这天,趁着只有姐妹俩在宿舍里,陈鹭终于忍不住把心中的话对赵敏说了出来。“姐姐,你是不是真的对那个剑南春有点、有点……动心了?”
赵敏正靠在床头看书,闻言放下书本,略微皱了皱眉头,才淡淡地道:“什么话,哪能呢。”
“可是,你……最近对他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嘛。就像燕子那天晚上说的,这种变化背后不会没有原因的。”
“没什么很大不一样呀?不过就是多说了几句话,大家认识时间久了,毕竟熟一些了,多说几句话很正常呀?燕子她们一开始大惊小怪,现在不是也没说什么了吗?”
“是,燕子她们现在都不说什么了。这就更证明事情发生了质变,大家对你跟剑南春在一起已经见怪不怪。事情的性质已经从人咬狗变成了狗咬人,司空见惯,没有新闻价值了,大家当然不说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可是,姐姐你的心里呢?你难道也慢慢习惯了剑南春总是出现在你的身边?”
“就算习惯了又怎么样呢?”赵敏皱着眉头问。
“我担心时间久了姐姐就有可能分不清什么是习惯,什么是感情。我想提醒姐姐,就算你习惯了跟剑南春在一起,也不等于是对他有感情的。”焦急的陈鹭禁不住叫了出来。
“是,我知道,习惯在一起并不等于有感情。可是,有感情难道就要忍受不在一起成为习惯?这就是有感情该有的结局吗?”赵敏也提高了声调,一下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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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鹭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知道姐姐所说“不在一起成为习惯”指的是什么意思,而这是她也没法为姐姐解决的事情。
半晌后,陈鹭才讷讷地说:“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想干涉你的私事,我只是、只是……,我不想看到事情最后变成那样的结果,姐姐你知道的。我……,那个剑南春真讨厌,没有他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无从发泄的陈鹭把一切罪责怪到了剑南春头上。
赵敏叹了一声,拉了拉站在床边的陈鹭,让她在床沿坐下。这是第一次,俩姐妹差点吵起来,为的却不是自身的冲突。赵敏放软了声调,对陈鹭说道:“陈鹭,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对那个剑南春没那种意思,也不可能有那种意思。我只是,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每次看到他,我就想起自己,就像同病相怜一样,所以,何必呢,不过就是见面多聊两句,或者就算一起出去吃个饭,玩玩什么的,也算是对他对我的那份心的一点回报吧。但是仅此而已了,不会再有什么的。”
卷二十五 第二百四十四章 樱桃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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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也讨厌,现在这样也怪他。”冷静一些的陈鹭算是说出了实话,知道不能把屎盆子全扣剑南春一个人脑袋上。
“其实,也许谁都不能怪。”赵敏幽幽地说。
陈鹭看一眼赵敏,她最担心的正是姐姐这种放弃的心态。虽然赵敏说什么都不会发生,但陈鹭觉得在这样的心态下恰恰什么都可能发生。
赵敏也看看陈鹭阳,接着道:“其实,是不是天天在一起我都不在意,真正的问题是……。陈鹭,我跟你说实话,其实你也知道,他身边……,像姚静,杨乐乐,还有……。唉,我都不想说了,乱七八糟。”
陈鹭也沉默无语,这么久以来,张一鸣身边这些女人的情况她也基本清楚了。姐姐说得没错,这才是横亘在她和张一鸣之间最大的障碍。
“有些男人在结婚前是挺花心的,但是,他总有收心的一天吧?姐姐未必要放弃呀。”陈鹭试探着说,因为对于男人,她知道得实在少得可怜,说这句话已经显得不懂装懂了。
赵敏不禁笑了一下,难得地戏言道:“陈鹭,你要是男人就好了,那我就再不想什么张一鸣了。”
见到姐姐一笑,陈鹭的心情也好转,道:“还是姐姐当男人吧,我就嫁给你,嘻嘻。”
“好了,不说了。我们今天回家去。”赵敏大声说,然后下床站了起来,伸直双臂舒展一下身体,似乎要借此让自己脱离阴霾的情绪,“我看你的身子又要不舒服了,不行的话这几天就住家里吧。”
“可是,快要期末考试了……。”陈鹭有点犹豫,想留在学校复习。对于学习,陈鹭有天生的爱好和重视。
“走吧。”赵敏把陈鹭拉起来,“你非得考第一是不是?”
陈鹭嘻嘻一笑,半推半就地站了起来。
2
俩姐妹回到家里,意外地收到华佳敏给她们一人一件礼物,是两件睡衣。
原来,那天和华佳敏不欢而散之后,乐乐并没有将准备送给赵敏的睡衣带走,事后华佳敏看着留在床上的睡衣,再想着乐乐说的话,心里很是矛盾。
乐乐冲动之下把话已经挑明了,赵敏要么得不到张一鸣,要么就跟大家一样,成为张一鸣的若干女人之一。而且,这“若干”显然不止姚静和乐乐俩人而已,这一点华佳敏第一次知道,从乐乐的话里听来,还有她姐姐,和另一个叫红姐的什么女人。华佳敏不禁对张一鸣有点恼火,看来他是把甲字桃花的三个姑娘一锅端了,还不知这个红姐是不是桃李结门人,若是,又是哪一支?这个张一鸣,莫非真想做桃李结的门主?都什么年代了?他一个受过高等教育,曾在最现代的行业——金融证券业里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怎么会相信并对一个没落的江湖门派感兴趣?说到底,难道还是男人的本能在作怪?他们从内心里都还是渴望一种左拥右抱,妻妾成群的生活?作桃李结的门主,恰恰能满足他们这种隐秘的愿望。
华佳敏想起了自从丈夫去世后已经多年不曾想起过的另一个女人,那是曾经跟她爱着同一个男人,最后也愿意跟她共同属于同一个男人的女人。但是华佳敏不愿意,她要完全拥有自己的男人,自己的感情,为此她不惜抛弃同门之谊,不理会什么桃李结的陋习,她甚至决定再不当自己是桃李结的门人。最后,华佳敏赢了,她拥有了自己的丈夫、完整的家庭,还有,可爱的女儿,而那个女人远走,从此再没相见。
但此刻,华佳敏忽然感到,原来命运是如此的强悍,在她自己身上,她曾经用决不妥协的态度、舍弃一切的决绝所坚决对抗的结局,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战胜了的命运,只是轻轻地绕了一个弯,便在不知不觉中又悄然落到了女儿身上。
事易时移,时过境迁,华佳敏此时的心境早已不同于当年,面对女儿再次面临的跟自己当年相似的情形,华佳敏不知道该如何决定自己的态度。
华佳敏最终也没想出个结果,但她还是收起了乐乐留下的睡衣,决定转交给赵敏。想起陈鹭,华佳敏干脆又自己去商场,替陈鹭选了一件适合她性格的可爱小女生的睡衣。
3
“干妈,为什么送我们这个?”陈鹭打开华佳敏的礼物,显得很高兴。
“喜欢吗?”陈鹭的快乐总是能感染人,华佳敏看着她,心情也很愉快。
“喜欢。”
赵敏轻轻展开手里的睡衣,立刻也喜欢上了。人和衣的气质都是一种说不清楚,但却能被感受到的东西。一旦合适的衣着遇上合适的人,就像磁铁的南北两极相遇,立刻能互相吸引住。这件睡衣太适合赵敏的气质,她自己能感受到,她能想象自己若是出浴后穿上这件睡衣清新可人的样子。没来由的,赵敏想到张一鸣,如果穿上这件睡衣,在充满柔和灯光的卧室,在他的面前一个轻轻的转身,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浪漫、温柔和幸福?
赵敏看着母亲,虽然没有作声,但眼里也有和陈鹭一样的疑问,当然,还有着谢意。虽然不懂母亲为什么突然送这么一件礼物,但她确实喜欢这件礼物。
华佳敏看懂了赵敏眼里的意思,忽然觉得自己跟女儿间真是有一些隔膜。自己以前送给她礼物的时候,似乎还没见过这种眼神。要怪只怪自己做母亲失职,自己竟没有用心去了解女儿的喜好。原来的大多数时候,她送礼物给赵敏,只是表示一种姿态,是为了缓解母女间紧张的关系,她似乎没有认真想过女儿是否真正喜欢。现在母女间的关系已经融洽许多,华佳敏反而很少主动送礼物给赵敏了。
“是这样的,小敏这件是一个朋友去香港的时候顺便带来的。”华佳敏没有完全道出实情,既然赵敏这么喜欢这件睡衣,她想要她高高兴兴地收下,不愿意节外生枝。华佳敏也清楚,如果说是乐乐送的,赵敏很可能就拒绝了。乐乐当初想要华佳敏转交,不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吗?
“你这件呢,”华佳敏转向陈鹭,“是干妈亲自去给你买的。这个朋友还不知道干妈现在又有了一个乖女儿呢,所以没给你也带一件。”华佳敏对陈鹭编了一个理由,最后又问:“不生气吧?乖女儿。”
“不生气。”陈鹭笑嘻嘻地道:“干妈买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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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赵敏和陈鹭睡在一起。天气已热,俩人盖着一张薄毯,都穿着新睡衣。赵敏第一次穿丝质睡衣,丝滑的感觉裹住周身,加上翻动身体时轻轻地摩挲,令赵敏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感觉非常新奇,竟似乎唤醒了隐藏在少女身体里最深处的某种隐秘而原始的欲望。赵敏忽然间明白,为什么丝质贴身衣物是成熟女人的首选,尤其是在她们跟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赵敏没来由地觉得脸热起来,偷偷瞄一眼身边的陈鹭,似乎心思已经被她发现一样。
“嘻嘻。”陈鹭见赵敏看她,忽然笑了起来。
赵敏一时更加心慌意乱,心跳怦怦地加速,有一种小鹿乱撞的感觉,薄毯覆盖下的胸口起伏也变得明显。“你笑什么?”赵敏心虚地嗔问。
陈鹭一翻身成侧卧,面对着赵敏,娇笑着轻轻在赵敏耳边道:“姐姐,你真漂亮。刚才洗澡的时候,看得我都有些心猿意马呢。”
上床前赵敏洗浴时,陈鹭也钻进了浴室跟姐姐一起洗,因这种情形已并非第一次,赵敏倒也不太在意。
又见到赵敏乳上的桃花,陈鹭再次旧话重提,盯着赵敏的乳房道:“姐姐,帮你印这朵桃花的朋友到底回来没有?你让她帮我也印一朵吧,求求你了。”
赵敏拿着喷头对准陈鹭脸上一喷,陈鹭“呀”地惊叫一声,闭上了眼睛。“死陈鹭,你为什么老念叨这朵花?”
“好看嘛。”陈鹭一边用手挡住赵敏喷过来的水,一边道,“姐姐你这朵花真的好特别,好吸引人。”
陈鹭舞动的手不意间扫到赵敏的乳房上,少女细腻的纤纤玉指从少女娇柔敏感的如红樱桃般的乳尖上划过,赵敏仿佛被电击了一下,嘤咛一声,手上的喷头几乎拿捏不住。
“要死了你。不跟你疯了,我洗完了。”赵敏迅速把喷头往陈鹭手里一塞,立刻扯过浴巾围到胸前,跨步走出了浴室。只有赵敏自己知道,她迅速地逃离只因为刚才被陈鹭碰过的乳尖竟不可遏制地娇娇俏俏地立了起来,这个情景要是被陈鹭看见,岂不丢死人了?
“姐姐,别走啊,不给我印,让我多看看也不行吗?”陈鹭在背后叫。
“看你个头。看你自己去。”
“我没有呀,要不叫你给我印一个呢。”陈鹭赤裸着身子追到了浴室门口,笑嘻嘻地道。
赵敏一回头,看见陈鹭娇柔而挺立的双乳,玩心忽起,一伸指,“啪”的一下,轻轻在她的一枚同样如熟透樱桃般的乳尖上弹了一下,算是报刚才的一箭之仇。
陈鹭“呀”的一声惊叫,退回浴室,大叫:“姐姐你耍流氓。”
赵敏得意地一笑,这才走到床边,擦干身体后拿起母亲刚刚送的新睡衣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