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的风姿卓越,周芷若的清丽脱俗,小昭的温婉可人,殷离的俏丽痴情。倚天里面的四位女主,个个都令人难以忘怀,偏偏遇到一个武功绝世,处理感情拖泥带水的张无忌。
1.
长安城西南三十里,有个小镇叫茂林镇。一个严冬的傍晚,天色渐黑,风紧云低。一队蒙古骑兵从正南方向飞驰过来,至此停下,为首的是一名千户,下马之后将马缰扔给手下,自己径自迈着四方步来到一家店铺前。这是一家老字号豆腐庄,老板姓姓朱,与老伴老两口相依为命,做得一手八宝豆腐绝活,南来北往的客商路过此地,闻到那清香的豆花香后,几乎都要捎一些带回家吃。
这名千户就是这儿的常客,几乎每次路经这里,都要想朱老板讨上几斤豆腐,带回城里与佳人享用,虽然是老主顾,但是这位千总的出现却未有让朱老板高兴起来。原因是这位千户大人吃豆腐从来没有给过钱。今天如以往一样,朱老板将四块豆腐包好,递了过去,脸上陪着恭维的笑容,尽管早就知道眼前这位军爷是不可能给自己银两的,可笑容还是要给的。
“爷!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你拿好。”朱老板看着那四豆腐,每一块都有斤重,真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千户大人恩了一声,将豆腐接过来,点点头道:“朱老实!你的豆腐最近好像币原来块小了?”
朱老板满脸委屈地道:“官爷,真的不少啊……”看着千户狐疑的脸色,朱老板暗自咧咧嘴,又切下一块豆腐添了进去。
千户大人马上哈哈大笑起来:“朱老板,和你开玩笑的,看你倒是很认真的。哈哈哈……不过这样也好,我喜欢!下次,还买你的豆腐。你给我把帐记好,月底一块结。”千户说完,拍拍朱老板的肩膀,上马,带领手下赶奔长安城去了。
等千户的马走出去老远,朱老板这才骂道:“天杀的,还月底结账?今天就是二十九。”
朱老太咳嗽一声,道:“当家的,你就管住自己的嘴吧,这年月!他们不抢你的,只是白吃白喝已经不错了。”
朱老板还是心疼那五大块豆腐,这种小生意,本小利薄,一天下来,也就挣这几块豆腐钱,于是连忙喊道:“更多txt小说下载-美文社-打烊,打烊。待会儿再来个白吃的,咱们今天就亏本了。”
正说着,一个小叫花子沿着大街的墙根走来,一路东张西望。他穿得破破烂烂,脸很脏,眼睛却透着机灵。来到朱老板的豆腐庄,朝里面瞧瞧,问道:“师傅!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朱老板看他一身破破烂烂的职业装束,就知道了又来了一个想白吃的主,不怀好气地道:“什么地方?门口写着牌子呢,要是长眼睛的话,自己去看。”
小叫花子一听,立马来了气,“你这位老同志,怎么说话呢?是不是嫌我身上穿的破?”
朱老板有些不耐烦地将小叫花子推出来,道:“要饭,道别处去要吧,我们家打烊了。刚才那位千户大人已经让我损失不小了,你就不要在来到乱了。”
小叫花子一脸惆怅,摇摇头,从朱家豆腐庄退出来,自言自语道:“情况不妙,看来这已经不是自己原先生活的那个年代了,刚才看到的那伙身穿盔甲的骑兵,也不是影视组的成员了,莫非!我穿越了?”
就在一天前,朱子陵还是一名光荣的共和国公民,虽然没有考上名牌大学,但是自费学习了豆制品专业,自己研制并开发出色香味俱全的彩色豆腐,命名为朱氏彩色豆腐,他的豆腐一上市,立即受到市民的喜爱,马上供不应求,朱子陵脑子活反。马上贷款在本市连开了三家连锁豆腐庄,开业半年来,已经是财源滚滚而进。
朱子陵并不满足现状,又将自己的独门手艺经过研制,研制,再开发!将自己制作彩色豆腐的技术拓展到互联网上面,打着“绿色环保,天然色彩,营养丰富,美食天下。”的口号,号召有志者加盟自己的朱氏彩色豆腐,因为这种豆腐既好看,又好吃,而且物美价廉,马上得到同行们的认可,朱子陵将加盟费用定在5000到20000元不等,订单依旧是雪片而来,仅仅一年时间,朱子陵的朱氏彩色豆腐在内地不算港澳台地区,就有上千家店铺加盟。
他简直就成了本地的传奇人物,也自然而然地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千万富翁。
有钱之后,朱子陵就想过一把明星瘾,正好赶上央视在影视城附近拍《倚天屠龙记》的外景,朱子陵跟剧组商议过,自己拿出十万元赞助剧组,让剧组给自己弄个龙套过过瘾。因为人家剧组的演员阵容早已经订下来了,况且这部剧已经进入杀青阶段。看在十万元赞助的情分上,正好赶上有个龙套演员生病,就让朱子陵顶上来,让他过了一回戏瘾。
朱子陵演的那个人物,就是朱元璋。
在倚天里面,朱元璋只不过是个龙套,出场机会不多,而且大部分戏已经竣工,还有最后一点是补上去的,就是朱元璋带领徐达常遇春等人,化装成脚夫,跟随元兵将六大派押往大都的那一段戏。
从来没有过派戏经验的朱子陵倒是不嫌戏少,他演的很认真,可也只用了半天就将这段戏补上了。第二天,朱子陵打算在西安城外的终南山好好游玩一下,明天就打道回府。
结果,这天出了事情。
朱子陵在终南山上,因为昨天拍戏成功,一时兴奋,就将随时携带的六罐五星啤酒全部喝光了,然后就在山上睡着了,睡着睡着发觉有些冷,醒来一看,日头已经西斜,赶忙往山下走,可是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出租车站,更找不到终南山旅游管理处,掏出手机,信号不在服务区。
朱子陵怀疑自己迷了路,可是明明已经下山了,看看四周,朱子陵吓了一大跳,刚才只顾着找路了没有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树上的树叶都掉光了。天阴沉沉地,有些要下雪的样子,朱子陵拍拍脑袋,心道:“我这一觉,竟睡了那么长时间吗?”明明记得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是九月十四日,九月天会下雪?就算地球最近气候不正常,也不至于变态到这种程度啊?
当务之急,必须找个人问清楚。
可是朱子陵足足找了两个小时,人到是找到一个,却是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昏倒在山沟里,就剩下一口气,朱子陵赶紧有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20,看看手机上忽闪忽闪的信号灯,只能叹口气。
“小弟弟,你怎么了?你知道这是哪儿吗?出租车都去哪了?”
小乞丐摇摇头。
朱子陵又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小乞丐无力地睁开眼,看看朱子陵只说一句话:“好冷啊!……我再也找不到我姐姐了。”
朱子陵再问,他已经闭上眼睛不说话了,朱子陵上前摸摸他的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
想不到,共和国还会有人冻死!
自己要是再不整件衣服穿,恐怕也要和小乞丐作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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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陵看看自己的一身名牌休闲装,又看看小乞丐身上的油花花的破棉袄,朱子陵想脱下他的破棉袄御寒,可是人家毕竟是死人,脱死人衣服,可是不吉利的,自己挺一会儿吧。这鬼天气,好端端地怎么这样冷了?
朱子陵又围着山沟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出去的路,倒是天慢慢黑下来,好在雪没有下下来,朱子陵在山沟里挺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挺不住了。
“实在是太冷了!”朱子陵迫不得已,又找到那个小乞丐,也不多想,将他的破棉袄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小乞丐又黑又瘦的身子,引得朱子陵十分同情,叹口气,说道:“小弟弟,我也是没有办法,借你的衣服御寒了,回头哥哥给你弄件波司登,我一定给你送过来,还有我会通知当地政府的,唉!这年月,居然还有冻死的。”
突然,朱子陵发现这个小乞丐脖子上还带着一块玉佩一样的东西,拿过来借着月光一看,上面还有字,“八!”朱子陵不由自主念了出来,翻过来看看还有一个字,“重!”什么乱七八糟的,朱子陵看看这块玉,摇摇头,一个乞丐,肯定也不值钱,可这东西能不能证明他的身份?朱子陵想着,就将这块玉解下来,打算明天交公安机关,也好证明自己在这儿确实遇到了冻死的少年。
在山沟里猫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朱子陵才从山沟里钻了出来,天依旧很冷,路上依旧没有行人,更不用谈什么旅游管理处和出租车了。朱子陵步行,一路向北,往北走,一直走,就能到西安。又冷又饿,朱子陵一直走到日头西坠,也没看到一个人影,来的时候,分明是山道两旁盖满了商品楼房,可现在什么也看不到。
这下子,朱子陵心中发了毛。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身边一队战马呼啸而过,看那一身的明光铠甲,分明是元朝蒙古兵的装束。朱子陵乐了,肯定是剧组,莫非他们找我去了?不对啊,戏都拍完了,人家还找自己干嘛?
“喂!等等我。”
朱子陵一路狂喊,前面的马队却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过朱子陵心中升起一线希望,好歹是看到人了,可是这路?会不会是自己迷路了……
现在,朱子陵已经确认自己穿越了。
朱子陵感到十分迷茫,以前在网络小说中看到类似的情况,可是人家穿越者个个都是身怀绝技,要么精通历史,要么熟悉化工,或者幸运地穿越道帝王将相家中,可自己还是自己,除了做豆腐,啥也不会的一个穿越者,这又是什么朝代?我现在又在哪里?
想找个人问问,可是这个小镇上的人都习惯了日落关门,自己身上一文没有,肚子饿的叽里咕噜,刚才好容易看到个卖豆腐的,还没说两句话,就把自己轰出来了。看看天,今天可能是要下雪了,老天爷还算照顾自己,要是昨天下雪的话,自己非得冻死在山沟里。
今天说啥也要找个能避风雪的地方,就算自己在这个朝代百无一是,可毕竟也是响当当21世纪的进步青年,好歹也是一个刚刚成长起来的款爷,决不能给穿越人士丢脸,来这里还没两天,就冻死了,那还叫穿越者?
朱子陵围着小镇转起来,不一会儿,朱子陵来到了“刘家饭铺”前,一个穷愁的老者打起帘子出来,见是个小叫花子,不等朱子陵进去,就将他推出来,道:“小哥,你就不要来捣乱了,我们掌柜的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再来就要讨打了。”说着怜悯地递过一碗剩饭和一个窝窝,朱子陵惊讶道:“我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老者用手拽了拽朱子陵的破棉袄,道:“老头子眼睛还没花,你这破棉袄这里的这个洞,就是在我们家狗洞里刮破的。”说着,摇摇头关上门进屋去了。
朱子陵想了想,可能是那个小叫花子在这儿逃过饭,他看看眼前的这晚剩饭,想了想叽里咕噜的肚子,索性狼吞虎咽地吃了个精光。最后将那个窝窝头揣到怀里,双手揣到袖口里,缩着脖子,在镇上继续逛游,看看有没有避风雪的好地方。
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街上的店铺大都关了门,只有一家开水铺前,一个中年汉子正在收拾摊子。朱子陵连忙跑过去对那汉子作揖,央求他给自己一碗开水暖和暖和。汉子勉强同意了,却警告朱子陵:“重八,不要动我的炉条,以防弄灭了火。”说完给朱子陵弄个一碗开水,自己回屋睡觉去了。
2
朱子陵喝了一碗开水,肚子里暖和起来。“重八?原来自己拿的小乞丐的那块玉的两个字是个名字,是重八,大概这个小乞丐叫重八吧,自己还以为八重呢。”原本打算报警,将那块玉交给人民警察,然后领路去给小乞丐收尸,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明天找个当铺,看看小乞丐这块玉能不能换顿饱饭吃。
雪越下越大,朱子陵实在没有地方去,敲谁家的门,谁家也不给他开门,最后终于找到一户亮着灯的人家,看看居然是那家豆腐坊,朱子陵实在没有办法,看到他们家墙头不高,就翻墙进来,北面堂屋亮着油灯,朱子陵不敢去打扰人家,就躲进了西屋里,打算在这里暂时住一晚,明天再给朱老板解释。进来之后,才发现这屋里养着一头驴,驴已经吃饱了,鼻子里吐着热气,冲着朱子陵打招呼,似乎不太愿意朱子陵来打扰它。
朱子陵过来拍拍驴屁股,道:“伙计,实在对不住,想当初,哥没有穿越之前,就是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愿和你老兄住一起啊,现在不是没办法嘛,太冷了。”朱子陵一头扎进柴草堆,因为昨天一晚上没睡,净琢磨迷路的问题了。现在终于闹清楚了,不是自己迷路了,是自己穿越了,只不过穿越到那里还没有闹清楚。
半夜里,朱子陵醒来,发现驴子居然和蔼可亲地卧在自己身边,它一身皮毛倒是让自己觉得暖和不少,外面风雪交加,主子陵心中百感交集,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既没有一技之长,又没有什么绝世武功,甚至连基本的生存条件都这样恶虐,该怎样生存啊?
第二天早上,朱子陵还在酣睡,猛然被人拍醒,睁开眼见到朱老太弓着腰站在面前,朱老太并没有吃惊和责怪的意思,而是心平气和地道:“孩子,昨晚上挨冻了没有?”
朱子陵揉揉眼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大娘,实在是对不起,没经过你们同意,我就到你们家来过夜了。”
朱老太却道:“不要说这个,出门在外的,看把你冻的,你等着,我给你端碗豆腐脑去。”
朱老太转身走开,不大工夫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进来,若是搁在没有穿越之前,别说是豆腐脑,就是极品豆腐,朱子陵都没有食欲,谁让自己是豆腐大王呢?可是眼下,这一碗豆腐脑,馋的朱子陵口水都流出来了,接过朱老太的豆腐脑,徐子陵也顾不上烫嘴,一口气喝个干净,这才道谢:“大娘,谢谢你啊,你真是好人。问你一下,这是什么朝代啊?”
朱老太叹口气道:“孩子,能填饱肚子就是了,管他什么朝代呢?”
朱子陵猜想这位朱老太也不清楚现在的朝代,依照昨天的回忆,自己看到那一队骑兵,好像是蒙古兵,因为他们的装束和自己刚刚拍电视时候,看到的蒙古兵装束大同小异,莫非自己回到了元朝?
从朱家豆腐庄出来,朱子陵慢吞吞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那儿,心里寻思着要是回到元朝的话,不管是元初还是元末,都是战争不断,自己一点功夫也没有,如何才能保证生路啊!在茂林镇徘徊了一上午,朱子陵也没有给自己想出一条出路。
中午,肚子又饿了。
前面刘家饭铺里面很热闹,一伙人正围在一起讲书,当中一个白须老者绘声绘色讲道:“你们是没有见到,当时在王盘山上,那金毛狮王一声狮子吼,把在场的数百人全都震成了白痴,从此屠龙宝刀再也没有了下落,就连武当的张五侠也神秘失踪了……”
“金毛狮王?”朱子陵不由得将身子往里面挤进来,心道:“金毛狮王,屠龙宝刀?这不是倚天屠龙记里的人物吗?我就是拍这个电视剧之后,才穿越的。难道当时的大元朝,真的有金毛狮王和屠龙宝刀?”
朱子陵刚打算找个地方坐下来,认真地听一下那个白须老者的后文,可是那个曾经给过自己窝窝头的老者,“小花子,你又来了!快些走开,给老板发现,我这个月的工钱又没有找落了。”
“让我听听!”
“快走!”
朱子陵被人家连推带搡地轰出来,隐隐约约还听到那白须老者说道:“有人说屠龙刀落到了明教手中,也有人说屠龙刀落到了天鹰教手中,可是你们不知道,那天鹰教教主白眉鹰王本就是明教的四大护教法王之一。”
“看来!我真的是回到元朝了,而且正处于那个屠龙宝刀,号令天下,倚天不出,谁与争锋的年代。”朱子陵默默叨念着,心中对自己的未来也慢慢地有了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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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长安再说,朱子陵打定主意,迈开大步朝着长安而去,知道自己现在所处地方距离长安不是太远,即使徒步的话,走上一整天终归能到。朱子陵一路走来,到了晌午十分,正往前走,突听前面传过来一阵兵刃相交的叮当之声,跟着脚步声响,一个女子声音叫道:“恶贼,你中了我的喂毒丧门钉,越是快跑,发作得越快!”
好像有人在打斗,朱子陵紧走几步,看到树林后面一男一女正在恶斗,连忙在草丛中伏下,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飞步奔来,数丈后一个青衣女子手持双刀,追赶而至。那汉子脚步踉跄,突然间足下一软,滚倒在地。那青衣女子追到他身前,叫道:“终叫你死在姑娘手里!”那汉子蓦地跃起,右掌拍出,波的一声,正中那女子胸口。这一下力道刚猛,青衣女子仰天跌倒,手中双刀远远摔了出去。
那汉子反手从自己背上拔下打中自己的暗器,恨恨的道:“取解药来。”青衣女子冷笑道:“这次师父派我们出来捉你,只给喂毒暗器,不给解药。我既落在你手里,也就认命啦,可是你也别指望能活命。”那汉子左手以刀尖指住她咽喉,右手到她衣袋中搜寻,果然不见解药。那汉子怒极,提起那枚喂毒丧门钉用力一掷,钉在青衣女子肩头,喝道:“叫你自己也尝尝喂毒丧门钉的滋味,你昆仑派……”一句话没说完,背上毒性发作,软垂在地。
青衣挣扎爬起,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拔出肩头的丧门钉,抛在地下。勉强支撑住身体,她向前迈出一步,单刀架到那汉子脖子上,道:“姓苏的,本姑娘与你无冤无仇,这一连追杀与你,实在是师命难为,谁叫你偷看我师父练剑,这路‘昆仑两仪剑’,若不是他老人家亲手传授,便是本门弟子偷瞧了,也要遭剜目之刑,何况你是外人?”
那汉子径自叹息一声,道:“想不到昆仑派的铁琴先生如此毒辣,真是妄负了一代宗师的侠名,我虽然看了几招剑法,可并非是偷艺,而是碰巧路过,看到令师剑法精妙,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如果就为此而非要了我的性命,可见令师铁琴先生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辈。”
青衣女子怒道:“你竟敢污蔑我师父!”她心中一怒,手上一发狠,钢刀就抹断了汉子的气嗓,朱子陵看的心惊肉跳,有生以来,恐怕还是头一次看人杀人,尤其杀人者还是个美貌的姑娘。青衣女子杀完人,有些气力不支,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正好面对着朱子陵,尽管朱子陵隐身在草丛里面,但是着青衣女子依然发现了朱子陵,她立即扬起左手,道:“出来!”
朱子陵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她如何发现的自己,本打算掉头溜走,那青衣女子却喊道:“你敢跑,小心我用暗器打爆你的头,乖乖地过来,说不定我不杀你。”
朱子陵刚才看见她用暗器对付死去的汉子,猜想她的暗器上面肯定有毒,哪里还敢逃跑,赶紧站起来,冲着青衣女子一劲摆手道:“姑娘,不要射。”
青衣女子身上中了自己的暗器之毒,这会儿已经毒发攻心,但是她硬挣住一口气,不让身体跨下来,为了不让朱子陵看出自己的薄弱,她沉住气,对朱子陵招招手道:“小兄弟,姐姐受了一点伤,想找个人帮我一把,你不要害怕,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将我送到长安城,我非但不会伤害你,还会给你一大笔银子。”说完,紧盯着朱子陵的反应。
朱子陵心中一喜,脱口问道:“你给多少钱银子?”
青衣女子见他贪财,顿时心中有了数,强忍着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朱子陵,道:“这些足够你花上一阵子了。”
朱子陵将那块银子捡起来,放在手心摸了摸,他没有鉴别银子真伪的本事,凭感觉这个青衣女子不像是骗自己,另外她受伤加中毒,朱子陵心中也有数,直到她是硬撑着和自己讲条件,自己就算不答应,她可能也拿自己没有办法,可是到手的钱财,不挣白不挣,何况自己现在最需要就是银子。只要有了银子,换身像样的衣服,再用银子疏通一下关系,凭着自己对日后历史演变的熟悉,到哪儿都能混口饭吃。
一个女子,身上重伤,自己怕她何来?
朱子陵将银子收好,走过来问道:“你让我怎样帮你?”
青衣女子换了口气说:“你扶着我,我们一起去长安,三口水胡同,岳家老店……”
朱子陵见她说话都费力气,连忙架住她的胳膊,道:“那你要挣住啊,我们这就走。”
出了这片树林,再往前走不远,就看到了长安城的城门楼,终于见到城市了,朱子陵心中也十分高兴,不由得加快步伐,青衣女子也不吭声,忍着疼痛跟着朱子陵一同进城来,进城后,朱子陵回头看看。发现她面色发阴,额前秀发被汗水湿透,两只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应有的光彩,口中更是吁吁直喘。
“喂!长安城已经到了,三口水胡同怎么找啊?”
青衣女子勉强给朱子陵指完路,就昏了过去,朱子陵心道:“这时候要是自己丢下她走了,未免有点不太仗义,可是一想起她杀那汉子的时候,何等心狠,真要是到时候她突生异心,再暗算自己,给自己来一记毒镖,那可就吃大亏了。”
朱子陵正在左右为难时候,突然迎面过来一队官兵,看到一个乞丐抱着一个昏倒的姑娘,立即围过来,不等朱子陵反应过来,为首一个骂道:“小叫花子,胆子也真够大,你们丐帮即使再NB,也不能在我们这些吃官家饭的兄弟们眼皮子地下胡作非为吧。”
朱子陵马上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解释道:“官爷,你们误会了,这位姑娘受了伤,我是帮助她,才送她来长安城的,绝无歹心。”
那军爷哼了一声,道:“你们叫花子能有这等好心,这位姑娘为何不说话啊?”
朱子陵道:“她这不是昏倒了吗。”说着连忙推青衣女子醒来,希望她能帮自己解释清楚。
那军爷却道:“昏倒倒是昏倒了,你是不是趁人家昏倒就掠抢人家身上的银两啊?你们丐帮向来就是这样的,给我搜搜看。”几名当兵的扑过来,不容分说,就从朱子陵的衣兜里面搜出那一锭银子。然后送到军爷手中,那军爷撇这嘴,道:“我说怎么样,你看看,这是什么?”
朱子陵气的一跺脚,还想解释清楚,那军爷脸一沉,道:“还想狡辩,给我锁了!等着他们丐帮来要人吧。”
那几名官兵马上如狼似虎地又扑上来,用铁链子将朱子陵锁住,朱子陵急道:“这位姑娘身上受了伤,我还要将她送到岳家老店呢。”
正这功夫,一旁冒出一位身穿锦装的青年公子,匆匆来到青衣女子身边,见她昏迷不醒,疾呼道:“詹师姐,詹师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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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军爷看到锦装公子出现,道:“这不是卫公子吗,怎么这女子你认识?”
卫公子回过头来看,“是啊!认识,韩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我师姐怎么昏倒在这里?是谁打伤了她?”
军爷一指朱子陵,“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巡城至此,看到这位姑娘昏倒,这个小乞丐趁机窃取姑娘身上银子,被我抓到了。”
朱子陵急道:“我没有窃取,是他给我的,还让我将她送到三口水胡同的岳家老店。”
卫公子查看了青衣女子身上的伤势,恼怒道:“下手如此狠毒,小叫花子,我非杀了你为我师姐报仇不可。”说着,拉出宝剑,就想对朱子陵下手,却被军爷制止,“卫公子,虽然说他只是个小乞丐,但是他们丐帮在长安城的势力确实不小,这件事情没有查清之前,我还不能让他死在你手中,这是你师姐身上的银子,你要不要拿回去?”
卫公子忙道:“区区一锭银子,我卫壁岂能看在眼里?几位军爷辛苦了,这锭银子就送给你们吃宵夜吧,我师姐身上伤势严重,我需要马上带她回去疗伤,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官爷笑呵呵将银子收起来,伸手道:“卫公子请便。”
眼看着卫公子将青衣女子带走,朱子陵心道:“卫壁!不知道是不是红梅山庄那个卫壁?这小子,居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看他刚才那怒目横眉的样子,好像非要将自己碎尸万段不可,不问青红皂白,就断定你朱爷爷做了坏事,我看你也就那点出息,日后看朱爷爷怎么收拾你。”
官爷冲朱子陵喊道:“还想什么呢?跟我们进衙门牢房吧,不过我会通知你们丐帮长安分舵来领人的。”
朱子陵暗中叫苦,被这几个官兵将自己押到长安大牢,这名官爷与牢头说道:“又抓来一个丐帮的小子,就和前几天闹事被抓的那一伙人关在一起吧。”
牢头与官爷办完了差事之后,朱子陵就被关进了一间大牢,这间牢房里面还关押着七八个乞丐,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看不清模样,倒是看得清这几个乞丐似乎很悠闲,好像并没有因为身陷牢狱而感到惶恐不安。朱子陵心中明白,人家都是正牌的丐帮弟子,自己是个冒牌货,如今进入这大牢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
见到又关进来一个乞丐,这屋里的乞丐一下子全围上来,为首一个红脸大汉问道:“兄弟,怎么看你这样面生,你是哪个垛口的?可是南门分舵的兄弟?”
朱子陵心道:“丐帮弟子成千上万,他们哪里认得全?不如自己就假冒一回丐帮弟子,说不定还能沾他们的光,很开就离开大牢呢。”于是赶紧说:“各位大哥,小弟是刚加入的丐帮的,还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
红脸大汉点点头,又问:“那你因何被带到这里来了?”
朱子陵一肚子委屈,趁机添油加醋道:“本来是想做件好事,一位姑娘受了伤,让我将她送到长安城三口水胡同,结果刚进城门她就因为伤势过重昏倒了,正好被一队官差碰见,说我不怀好意,硬是将我抓了。本来我是想辩解一下,恰巧碰到哪位姑娘的同门名叫卫壁,不分青红皂白,又将我冤枉一顿,还要官差对我严加惩罚,于是就将我带到这里来了。”
红脸汉子一听怒道:“又是卫壁这厮!这家伙当真恼人,等我出去之后,定要好好教训他。”朱子陵问黄脸汉子认识卫壁?黄脸汉子道:“这厮家中乃是长安城的首富,我们几个关押在这里,全是因为这厮的缘故,这些事说起来话长了,小兄弟不要害怕,过不几天,自然会有人替我们出头,不瞒你说,咱们帮主已经亲临长安了,现在正与昆仑派交涉这件事情。”
朱子陵不确定地问道:“帮主!是不是史火龙帮主?”
红脸汉子道:“除了史帮主,我丐帮难道还有第二个帮主?你入帮时间晚,可能不认识我,我名叫胡大海。”
朱子陵马上友好点头,心中暗自想道:“倚天屠龙记,自己虽然看的不是很详细,但是这一段故事倒是十分陌生,这丐帮与昆仑派又有什么瓜葛或者仇怨?”转念一想:“管他呢,先攀住丐帮这棵大树,想办法离开大牢再说。”
在长安大牢中,虽说难见日月,但是一日三餐从不间断,外面风雪交加,相比起来,这儿倒是十分享受的地方,朱子陵这两天也没有闲着,仔细地将倚天内所有的时间和人物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一天傍晚,外面一阵脚步声传过来,老头大声吆喝着,“丐帮的兄弟们,你们的保人来了,都起来吧。”
朱子陵跟着这帮丐帮兄弟稀里糊涂出了大牢,心中还暗自庆幸,想不到自己居然混迹成了丐帮弟子,这年月,能活命就不错了,不如先在这个天下第一大帮混上一段时间再说,若是日后混上个长老啥的,也算是有所作为。
这一帮弟子,在一名丐帮长老的带领下,直奔海月楼,朱子陵本打算脚底抹油,毕竟自己有知识,有文化,如今出了监牢,去哪儿不能混口饭吃?可是又发现原来这帮丐帮弟子去的地方是一座大酒楼,朱子陵马上又改变了主意,心道:“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大帮,虽然表面上穿的破破烂烂,实际却是富得流油,这么上档次的大酒店,不吃白不吃。”这些天在监牢里面,虽然没有挨饿,但是伙食确实一般,看到大酒楼,勾起朱子陵肚子里面的馋虫,于是就跟着这帮弟子进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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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摆设豪华的贵宾雅间内,酒菜已经摆放妥当,聚集了形形色色的武林人士,这些人分两边落座,左边的全是浑身破破烂烂的丐帮弟子,右边的服装各异,均都是随身佩戴了兵器,为首之人竟是一个身穿锦衣的美貌女子,领朱子陵吃惊的是,这美貌女子身边的两个人,自己都认识,一个是那个曾经被自己救下的青衣女子,另一个就是卫壁。
朱子陵心道:“那卫壁正在想办法找自己的麻烦,虽然自己救了那青衣女子,可是看到她与卫壁在一起,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是武青婴?记的卫壁喊她詹师姐,难道是詹春?可是不曾听说卫壁这厮是昆仑派弟子啊。”朱子陵低下头,跟着那帮丐帮弟子进来后,为首的那个丐帮八袋长老冲那锦衣女子一抱拳,道:“卫女侠!人我都带来了,其实我们丐帮和你们昆仑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史帮主因为有要事在身,所以委派我鲁长青在这里设下薄宴,向昆仑派道个歉,咱们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怎么样?”
卫壁哼了一声,站起来道:“你说得轻巧,我看你们丐帮就是仗势欺人,现在我姑姑在这里,咱们就把新帐老账一块算一下,去年冬天,你们就在我的海月楼大打出手,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就算了,今年夏天又有一帮丐帮弟子砸了我家的四海钱庄,这还不算,前不久又在暗中偷袭我,打伤我的三根肋骨,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姑姑,你要为做主。”卫壁说完,看着卫四娘的反应。
卫四娘神情冷峻,冷漠的眼神瞟向鲁长青,她等着鲁长青先开口。
鲁长青不肖地道:“想不到卫公子记性这么好,去年的事情你还记着,去年冬天有人在你的海月楼闹事不假,今年夏天你的四海钱庄被劫也不假,可是那可不一定是我们丐帮做的。”
卫壁怒道:“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鲁长青反问道:“你亲眼看见了?”
卫壁道:“那是当然了,我亲眼看到一帮子叫花子,抢了我的四海钱庄。”
鲁长青嗤笑道:“笑话!一帮子叫花子就能证明是我丐帮吗?我告诉你,我们丐帮行规森严,要是不具备做人的品格,丐帮是不收的,不能入丐帮的乞丐,何止千万?卫公子,就凭你看到几个叫花子闹事,就断定是我们丐帮做的坏事,你未免太武断了吧?”
卫壁虽然知道鲁长青是在强词夺理,但是又没有办法指证他,不由得双颊通红,气呼呼指着鲁长青道:“你……你这分明是……”
鲁长青笑道:“卫壁,你的记性那么好,那么去年你的马撞上了西三街王大婶腰骨的事情,总该记的吧?在海月楼设宴给人家道歉的原本是你,结果你出言不逊……还有今天夏天,你欺负了包子铺陈老爹的闺女,可有此事啊……”
卫壁惊慌地看了卫四娘一眼,结巴道:“姑姑……他……他是,一派胡言,你不要信他。”
卫四娘点点头道:“鲁长老,那些陈年旧账,咱们就不要提了,壁儿的肋骨确是你们丐帮弟子打伤的,并且都被收监,这可总是事实吧?”
鲁长青呵呵一笑,道:“这个我承认,打伤卫公子的一干人等,这不都来了吗,让他们给卫公子道个歉,咱们再把这桌子酒菜吃了,你我哈哈一笑,这件事就算了解了,虽然我们丐帮吃点亏,但是看在闪电娘娘的面子上,无妨!”
卫四娘冷笑道:“鲁长老可真是会办事。”
卫壁气急败坏道:“姓鲁的,你这分明是袒护凶手,难道打了我就白打了?你当卫大爷就在乎这一桌子烂酒席?”
鲁长青道:“卫公子你嘴上可是要为自己留德啊,别忘了这可是你们家做出来的饭菜,什么烂酒席?这不是砸你自己的招牌吗?”
中乞丐一阵哄堂大笑,卫壁脸上挂不住,眼睛一撇,正好看见两名丐帮弟子趁着两边的头领谈判的时候,忽然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胡大海在监牢中被关了足足四五天,虽然不曾挨饿,但是那些粗茶淡饭哪里填的饱他的草饱肚子?看到一桌子的鸡鸭鱼肉,趁着卫四娘和鲁长青谈判,他摸了一只鸡腿就塞进嘴里。
朱子陵更是馋的受不了,看到胡大海摸了一只鸡腿,自己也摸了一只鸡腿,三两口就啃得只剩下骨头,二人又将面前的整只烧鸡一分两半,拿到桌子下面偷偷吃起来。胡大海笑道:“兄弟,不吃白不吃,这宴席可是咱们丐帮掏腰包的,不过也没有关系,那银子都是从卫壁家四海钱庄里面抢的。”
朱子陵一边点头,一边大吃,卫壁看到后,认出朱子陵,更认出胡大海,他的三根肋骨就是被胡大海打折的。
“你们!你们太不像话了,姑姑,鲁长老,看看你旗下弟子这德行,成何体统?”卫壁指着胡大海和朱子陵怒气冲冲地道。鲁长青皱皱眉,道:“摆上来的饭菜不就是让人吃的吗?这有什么错?”
卫壁怒道:“你们分明是没有诚心。”
鲁长青把眼睛一瞪,一拍桌子道:“卫壁!要不是史帮主交代,不让我和你们昆仑派结下梁子,我早上去抽你大嘴巴子了,就你那点德行,在长安城那个不知,哪个不晓?人人后面戳脊梁骨的败家子,我给你道歉,又摆酒席,已经给够昆仑派面子了,不要把大叶惹急了!”
卫壁又羞又恼,破口骂道:“臭叫花子,真是给你们脸不要脸,你当我卫壁怕你们丐帮不成?”
鲁长青还未等开口,胡大海站起来,抄起面前的茶壶就朝卫壁扔过去,“奶奶的!当我们丐帮好欺负?看来上次打折你的肋骨还是太少了。”
卫四娘虽然知道卫壁理亏,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侄儿,自己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再说这丐帮真是有点欺人太甚,江湖上提起自己‘闪电娘娘’来,谁不给两份薄面,可在这里居然唱不了主角。眼见胡大海大打出手,卫四娘跑袖一抖,将那一壶热茶稳稳地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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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海暗自吃了一惊,对方如何出的手接住自己打出去的‘暗器’,自己竟未能看清楚,看来着闪电娘娘的确有两下,卫四娘哼了一声道:“既然说用文的和不成,就只有用武力讲话了!”
卫壁见有人为自己撑腰,大喝一声:“弟兄们!给我上,打死这帮臭要饭的不偿命,给我打!”他手下养的那一帮爪牙,立即一拥齐上,和丐帮这一干弟子混打起来。
胡大海已经忍了卫壁许久,现在见卫壁主动挑起战争,自然心中乐开了花,不由分说一个健步跳将过去,使一招黑虎掏心,奔着卫壁的胸口直击过去。卫壁与胡大海交手多次,知道胡大海武功虽然不怎样,但是有着一把子蛮力气,连忙吐气吸胸,同时使用怀中包月,来封挡胡大海的猛攻。
但以拳脚功夫,卫壁还是真难对付胡大海,不到三五招,就被胡大海逼得连连后退,这时候这间房间里面已经打乱了套,卫壁身边带着五六名身手不错的打手,加上卫四娘带来的几名昆仑派好手,与丐帮的这些弟子混在一团。直打的
碗碟纷飞,鬼哭狼嚎。
卫四娘见卫壁不是胡大海的对手,担心侄儿再受欺负,连忙上前助战,以她的身手和身份,对付胡大海,是有点胜之不武,但是现在这种局面,卫四娘也知道难以控制,只有武力解决了。
鲁长青知道卫四娘的厉害,也担心胡大海为其所伤,大吼一声,抢过一把钢刀,也参入战斗,思维娘并不畏惧,抽出宝剑专心迎战。昆仑派的剑法讲究用腰不用腿、用臂不用腰、用腕不用臂,出剑平稳大气凝重有如莽莽昆仑,手腕抖动之下,剑尖却有如满天纷飞大雪,剑气纵横之下飞雪便化作了无数细微闪电,将敌人完全笼罩在长剑之下。
鲁长青与胡大海两个人刚刚能与卫四娘占个平手,朱子陵看到这两边斗动了家伙,开始还想看看热闹,直到看到一名丐帮的弟子被卫壁对手下用刀砍掉了脑袋,借着那名杀死丐帮弟子的打手,又被众多的丐帮弟子乱棍打死,朱子陵这才感到还怕,自己身上杀武功都没有,别因为看热闹丢了性命啊,赶紧溜之大吉吧。
朱子陵想着,趁大家都在乱打,将附近桌子上的一整只烧鸡拎起来,抱在怀里,就想往楼下溜走。却听有人大喝一声:“小花子,休走!”
朱子陵一回头,看到卫壁从混乱的打斗中挤出来,提着宝剑就冲自己追过来,朱子陵心中一惊,心道:“这厮,真是好不要脸,吃柿子就专捡软的捏?你打不过别人,就来欺负你朱爷爷啊?”
对卫壁虽然说是心中不服气,但是朱子陵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小时候打架从来都打不过别人,这文弱的身子骨,就算卫壁伸手不怎地,收拾自己估计也没有问题,好汉不吃眼前亏。朱子陵冲卫壁暴喝一声,“站住!小心你身后。”
卫壁吃惊地回头之际,朱子陵已经顺着楼梯跑下去,因为跑得太急,到了楼梯拐弯地方,一个不留神,摔了个大跟斗,整个人顺着楼梯滚下来,“哎吆!”朱子陵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就往外跑,那成想卫壁追上来得很快,他刚爬起来,卫壁就到了他身后,“小花子,哪里跑!”卫壁伸手来抓,一把抓住了朱子陵的半边袖子,朱子陵奋力往前冲,被卫壁这样一拽,身上的破棉袄顿时敞开,朱子陵也因为惯性,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卫壁口里骂道:“小花子,你找死!”挥起宝剑就对着朱子陵落下来,卫壁与朱子陵本来无仇无怨,因为刚刚在楼上受了鲁长青一番奚落,尤其又是当着那么多手下和众多的昆仑派师兄弟,打不过胡大海和鲁长青,一肚子气就全奔着朱子陵来了。
朱子陵不会武功,这一剑本是无法躲开,偏偏他刚才摔这一跤,竟摔出来一个人的主意,因为朱子陵这一倒下,正好将小叫花子身上带回来那块玉佩暴露出来,朱子陵摔跤的座位上,坐着两个正在用茶的女子,两个女子都是身披狐裘斗篷,一身玄色的短打劲装,外手这个女子看上去二十岁不到的年纪,挽发髻,娇唇凤目,长眉入鬓,鬓角两边有长长的发丝垂了下来,本正在悠闲地品茶,突然一个小叫花子摔倒在跟前,这女子一眼正好看见朱子陵身上带的那块玉,不由得惊叫一声:“重八!”
卫壁这一剑落下去,还不等落到朱子陵身上,就被另一把长剑封开,还不等卫壁发怒,就感觉一股绵软的掌力迎面击过来,卫壁想收回剑格挡,却以不易,下意识单掌推出,与搭救朱子陵的那女子对了一掌,卫壁的内功虽然的确不怎样,但终究受过武家师父以及昆仑派掌门何太冲的指点,即使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可是接了那女子这一掌之后,居然闷哼一声,身子直线后飞出去,吭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那女子也不管卫壁,直接扶起朱子陵,一双美丽的星目紧紧注视着朱子陵,看她神情有些激动,朱子陵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又见她突然拿过朱子陵脖子上挂的那块玉佩,放在颤抖的手心,左看右看之后,嘤嘤哭泣道:“真的是你吗?重八!你不认识姐姐了吗?”
那不等朱子陵说话,另个女子也急匆匆走过来,“姐姐,你说什么?你说他是重八?”
营救朱子陵的女子点点头,眨眨眼泪,欣喜道:“重八,想不到你还活着,快让姐姐看看……”
“我……”朱子陵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两个大美女一人抓住一只胳膊,左一眼右一眼地看了起来。朱子陵心道:“她们肯定是认错人了,把我当成前几天在山沟里遇到的那个小乞丐了,怪不得记的那个小乞丐对自己说,只怕他再也见不到他姐姐了。不过这两个姐姐的脑子是不是也有问题啊?那个小乞丐和自己长的一点都不像,尤其自己已经年过二十,虽然个头不算太高,总不至于看了这么多眼,还把自己当成她们的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