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剑神偷香(全)-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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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6日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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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物物相克

这时罗雅多兰那边也有了动作,她连拍带点,对方三人如何是她对手,也都先后倒下地去!
刹那间,天帝手下的黄级金衫使者就剩下周厚兰和向老二,两人寒着面孔,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两步。
燕驭骧笑道:“别忙,在下绝对不会伤害两位。”
周厚兰厚着面皮道:“你未必能伤得着我?”
罗雅多兰大怒道:“这家伙到死还在嘴硬,待我送他去见阎王老子。”
手掌一提,一股强风已卷了出去!
周厚兰举掌一挥,同时一个大盘步,不退不进,反向罗雅多兰迎而击去。
罗雅多兰大声道:“你找死!”
身形一起,连出三掌,都是向周厚兰当头压下。
周厚兰只觉头顶上的压力暴袭而至,他双掌一挡,哪里挡得住罗雅多兰掌劲,“轰”然一声,身子一翻,被击出一丈之外而亡。
燕驭骧道:“我本来想留他性命,哪知这小子实在太不知好歹,姓向的,你不要怕,我绝不会伤害你!”
有了前车之鉴,向老二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他点了点头,寒声道:“燕……大侠,你要我……做些……什么?”
燕驭骧道:“只要你做一件事!”
向老二道:“不知燕大快要小子做什么事?”
燕驭骧道:“我要做的事很简单,你回去告诉天帝那狂夫,不出一个月,我与武林同道前来消灭他。”
向老二惊道:“这话是……真……的……”
燕驭骧冷然道:“你认为在下有骗你的必要吗?”
“既如此,小子转告于他便是!”
“大丈夫不做那些畏首畏尾之事,你只管叫他去准备!”
向老二哪敢不应,躬了躬身,道:“小子知道。”
羿治神道:“事情到此为止,我们走吧!”
这一次羿治神并未带燕驭骧他们回到那间房子去,而是另外走了一条弯弯曲曲的路,那条路不但弯曲,同时也非常黑暗。
羿治神在前面带路,也不知走了多久,众人才觉得前面有些光线,走了一会,众人耳中又听到水声。
燕驭骧惊道:“原来这里是一条水路?”
羿治神点点头,道:“不错!”
“前辈真是设想周到。”
“小哥有所不知,天帝的眼线遍布天下,只要你在陆地上留下足迹,他都有办法找得到,所以老朽考虑再三,只有选择水路一途,他便无法寻找了!”
一凡道长道:“天帝真有这么厉害?”
羿治神笑道:“道兄也不想一想,他若没有特殊手法,你道长怎么会失去神智这么久,而且还会引起江湖八大派翻脸成仇!”
一凡道长道:“不错,此人不除,实是江湖一大祸患!”
说话之时,众人已行到尽头,放眼望去,只见前面一遍汪洋,罗雅多兰道:“前面是水,我们怎么走法?”
羿治神道:“燕夫人莫慌。”
说话之时,只见他一声长啸,不久,一艘双桅大船从江心直驶过来,燕驭骧赞道:“原来前辈船也准备好了,令人好生佩服!”
羿治神笑道:“与天帝作对,没有两套怎么行?”
众人都十分佩服羿治神的心思缜密,谈话中,那艘双桅大船已驶了过来,因为这边水比较浅,那双桅大船在相距他们六七丈之处停下,四人先后而起,一一飞至船舱。
燕驭骧目光一扫,只见船上共有六名水手,据羿治神介绍,那六名水手都是武林中人,他们都与天帝有仇,因为得知羿治神要与天帝作对,所以甘愿在这里充当一名水手,以便他日得送报仇之愿。
羿治神要他们将船顺水下驶,自己和燕驭骧等人来到舱房中。
羿治神右手一抬,从身上拿出一物,那是一支铁管,羿治神把铁管捏碎,里面便现出一张小小的图样。
羿治神摊开一看,罗雅多兰和一凡道长都瞧不出个所以然,只有燕驭骧还可看出一些端倪。
事实上,与其说那是一张图,还不如说是半张图,因为其中有一半是残缺不全的。
燕驭骧端详了一会,道:“羿前辈,这只是半张图!”
羿治神叹道:“老弟说得都不错,但是这里有一个大问题只怕老弟还没有看清楚!”
“这虽是半张图,但却是三间大房子的一半,换句话说,这张图已经将天帝府的轮廓绘出一半来了。”
“这么一张简单图样,便绘出半个天帝府了吗?”
“这叫货卖行家,除非是老夫,如是遇着别人就是用一辈子心力,也未必能把这半张图弄清楚。”
罗雅多兰道:“请前辈加以解释?”
羿治神点点头,道:“贝祈绞姑娘为了半张图不惜作这样重大牺牲,而天帝为了这半张图,不惜对他心爱嫔妃施以毒手,于此可见这半张图是如何重要,也就是说,这半张图已经把所有的机关布置都包括在内了。”
一凡道长大喜道:“有了这张地图,要消灭天帝应该没有问题啦!”
羿治神指着图道:“依照图上所示,这里便是一切机关的总开关,外面这一层障碍便时无影墙。”
燕驭骧道:“对了,要如何才能破无影墙呢?”
羿治神道:“老朽为无影墙曾研究了很长时间,发现那无影墙乃是天然和天钢揉和而造成的。”
一凡道长道:“天然和天纲?贫道还未曾听过这两种东西。”
羿治神叹道:“非但道兄不知,知道这两种东西的人可说是少而又少,老朽共花了三年时间在一本名叫《无名志》的典籍上找到这两种东西,据典籍所载,天然与天钢属寒性,无形无影,产自寒带,挖地三十尺方有所发现。”
燕驭骧道:“这样说来天然天钢应是稀有难寻之物,要造无影墙势非花许多天然天钢不可,天帝又到哪里去弄这么多?”
羿治神笑道:“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有的是钱,自然可派人到寒带去寻天然天钢。”
罗雅多兰道:“他哪里有这么多钱?”
羿治神道:“以前祖上有钱,后来他身为御史,要搜刮,方法多得是,他就利用这批冤枉钱来造大殿,其实,他现在乃一介平民,而在天帝府,人人皆呼他为天帝。”
燕驭骧道:“我相信他的野心朝廷早就知道,朝廷之所以不派兵剿灭,也许都是因为他有钱的原故吧!”
一凡道长点点头,道:“只有这种解释。”
罗雅多兰道:“羿前辈,我们不谈朝廷的事,请把机关之事再说下去吧!”
羿治神点了点头,道:“那天然天钢从寒带出土之后,经过高温提炼,便成了溶液,然后用这种溶液倾倒一张事先做好的模壁上,按照图样建造,安装在所需要的位置,然后用机关操纵,那便成为无影墙了!”
燕驭骧道:“在下听说无影墙不怕利斧伤,要破它,不知该用何法?”
羿治神正色道:“老朽造了一把天斧,这把天斧不大,质料却是厉害,锋利异常,只有这把天斧才是无影墙的克星!”
一凡道长道:“羿兄可否借出此物一观?”
羿治神道:“老朽等会儿再拿出天斧来让各位参观,眼前所要做之事,是人手如何分配?”
“综计起来,咱们约有百人左右力量,不知够也不够?”
“八派之人只有百人左右?”
“不,在下所言全系其中主力,若把八派弟子也算上,当不止数百人了!”
“那么咱们就这样吧,老弟负责去找人,不过人找到之后在何处会合?”
“在下对此尚无头绪,不知前辈有何高见?”
“那个地点最好能在江州附近!”
“前辈,江州附近有何聚集之地?”
“那里有个”万寿观“,万寿观主无畏道长与老朽有旧,此人一身侠风傲骨,天帝曾多次派人前去说服他,他俱不为所动,那里可以供聚集之所!”一凡道长道:“大凡江湖上有头有脸之人,彼等只闻其名,只怕生平难得一见,是故我们约定一口头信号,而这口头信号又要不露形迹,以免天帝爪牙探悉之后也混了进去,另一方面,也可避免发生误会。”
羿治神道:“好办法,好办法。”
燕驭骧道:“但不知我们以寻找何人为口头信号?”
一凡道长道:“如以寻找无畏为名,人人皆可为之,所以贫道想了一个办法,凡去”万寿观“之人,便以寻找贫道为名,因贫道与无畏原是旧交,观中上下弟子,没有不识贫道之人!”羿治神点点头,道:“好,那就此一言为定。”
一凡道长道:“时间上大家如何取齐?”
羿治神答道:“这得由燕老弟来作个决定。”
燕驭骧道:“眼下有四批人需要通知,只是这四批人马路程远近皆不一致,到达的时间自然也有先有后。”
羿治神道:“敢问哪四批?”
燕驭骧道:“第一批是两湖方面,第二批是少林方面,第三批是白杨山庄,第四批……”
罗雅多兰道:“第四批由我去通知,其余三批由你们三人作决定吧。”
燕驭骧道:“前辈有一艘现成的船在此,便请走一趟白杨山庄,如何?”
羿治神点点头,道:“老朽遵命!”
燕驭骧道:“遵命两字不敢当,到时大局还得请前辈加以调度指点。”
羿治神笑道:“到时武林硕彦比比皆是,何用老朽过河卒子充当大将?”
燕驭骧道:“前辈客气了!”
燕驭骧顿了一顿,旋对一凡道长道:“少林方面,现有八大派等着,道长前往那是最好,因为道长去了,顺便也向他们解释清楚,以便他们尽释前嫌!”
一凡道长道:“理应贫道前往。”
燕驭骧道:“那么两湖方面便由在下走一趟,那边路途虽然较远,但在下加快赶去,预期在一月之内赶到”万寿观“与各位会齐。”羿治神道:“如此甚善!”
燕驭骧写了一封书信交给羿治神。
一切都已计划妥当,羿治神从舱房一口铁箱中拿出一物,那是一柄小小的板斧,那板斧通体放出青光。
羿治神刚刚取出,四人便觉寒意袭人,那板斧不大,但它通体竟能发出这样浓重的寒意,确是一柄罕见的利斧。
一凡道长道:“这就是天斧了?”
羿治神点点头,道:“不错。”
他双手接住,十分小心,接着又道:“老朽刚才说,这天斧不但能够破无影墙,诸位也许不会相信,现在请诸位随老朽到舱外去瞧瞧!”
罗雅多兰道:“前辈可是想试试它的锋利吗?”
羿治神道:“为坚定各位消灭天帝的信心!最好让各位瞧瞧它的锋利。”
燕驭骧等三人点了点头,跟着羿治神走到舱外!
羿治神拿着天斧,指着前面两丈之外的江水,说道:“三位注意了!”
说话声中,见他拿着天斧虚虚一划,刹时,奇形异景立刻出现。
原来羿治神天斧划过之处,江面之上现出一条大沟,浪头向两边分去!
景色颇为壮观。
一凡啧啧称道:“真的不愧为天斧,距离如此之远,仍然能发出这等威势,江水已是如此,人若当之,只怕尸骨碎裂了!”
罗雅多兰道:“这样看来,要破那无影墙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燕驭骧道:“由适才威力观之,小可相信不会有问题,天帝的死期至矣!”
一行人谈谈说说,船已靠岸,一凡道长要去少林,道路不同,当先向羿治神告辞,燕驭骧和罗雅多兰还要同一段路,两人随后离船,临行互道珍重,燕驭骧才和罗雅多兰向前行去!
罗雅多兰问道:“驭骧,你到两湖大概要多少时间?”
“大概要二十天左右!”
“那我一定比你先到”万寿观“,我到了之后,又在什么地方等你呢?”
“自然就在”万寿观“中等我!”“可是我和他们一个也不认识呀!”
“那没有什么关系,天鼓娘娘与你一起,到时候和她们聊聊,顺便也可以结交一些武林朋友!我会尽快赶来陪你!”
罗雅多兰正想答话,忽听一人冷笑道:“好肉麻!”
燕驭骧心中一惊,说道:“什么人?”
那人讥讽道:“喜新厌旧,就把我忘了吗?”
燕驭骧听得声音甚熟,飞身掠了过去,目光一扫,果见一棵大树后面站了一人,高兴地道:“清颖,原来是你?”
原来那人正是程清颖,程清颖看见燕驭骧又和一个女子一道,顿时脸一寒,道:“意外是不是?”
燕驭骧忙道:“我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感到意外,来来来,我替你引见一个人!”
程清颖冷冷地道:“引见什么人?”
燕驭骧随朝罗雅多兰一指,道:“这位是高昌国的郡主罗雅多兰!”
程清颖闻言怔道:“高昌国郡主?是不是你以前说的……”
她意思是问罗雅多兰是否就是燕驭骧当时所说订过婚的妻子,但因这种话她无论怎么样也说不出口,是以话到口边便打住了。
燕驭骧当下也不多想,便点头道:“正是,正是!”
程清颖脸一红,道:“这样说来,我该称呼她为姐姐了!”
燕驭骧红着脸道:“自己人,随便称呼什么都是一样。”
程清颖正色道:“那怎么行,凡事也应该有先来后到呀!”
程清颖说过之后,便向罗雅多兰走了过去。
那罗雅多兰乃是高昌国郡主,见程清颖走了过来,先是把手往上一搭,然后右腿一钩,这是高昌国大礼,但燕驭骧和程清颖都弄得莫名其妙。
程清颖道:“妹子拜见姐姐!”
罗雅多兰道:“我们已经见过礼啦。”
燕驭骧和程清颖这时才知道罗雅多兰刚才那举手投足是一种礼仪,燕驭骧忙道:“两位现已结识,那也不必多礼,我们还是赶路要紧!”
程清颖道:“你们到哪里去?”
燕驭紧道:“我正要到两湖去,郡主却要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程清颖道:“有什么事?”
燕驭骧便把剿灭天帝的事说了出来,程清颖听了,道:“我与你们一起去!”
燕驭骧道:“如此甚好,那么我还是赶路要紧。”
罗雅多兰道:“你一个人到两湖去,程家妹子陪着我,也好有个伴儿!”
程清颖看罗雅多兰落落大方,两女虽初次见面,可是她对罗雅多兰有说不出的好感,毫不考虑,便一口答应下来。
罗雅多兰笑道:“驭骧,我们要先走啦!”
说着,挥了挥手,和程清颖疾步而去,反而把燕驭骧抛在那里不加闻问。
燕驭骧望着她俩远去的人影,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微微一笑,跟着向前走去!

他一路前行,途中毫无耽搁,这天夕阳西下时分,他来到一座树林旁边,他所走的路必须绕林而过,可是就在此际,他忽然听到一声粗重的叹息。
燕驭骧大感奇怪,心想那叹息声,好像有人受伤。
当燕驭骧再听下去,那叹息声已不复闻,他等了一会,仍未再闻到那叹息声音,暗忖可能是我刚才听错了,不管怎样?反正事不关己,我还是赶路要紧。
他心随念转,当下举步向前走去。
谁知他步子刚动,那叹息之声忽又响起,而这一叹声远比上次为重,听起来还不止一个人。
燕驭骧更是奇怪,侧头一望,似见林木之中坐了四位乞丐,那四名乞丐年龄都在四十以上,四人面面相对,各以两只手掌抵住对方掌心,四人胸口间都起伏不已。
燕驭骧心中一动,忖道:“他们都受伤了?”
就在这时,只听其中一人说道:“不行了,我们还是认命吧!”
说着,颓然把手垂了下来。
另外一人道:“这一次,我们实在太冤枉,若不是戴长老惹下这场大祸,我们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燕驭骧心道:“戴长老不是神行丐戴良吗?难道神行丐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本来不想多事,可是事情又牵涉到戴良,他倒不能不注意些了。
那四名乞丐一个穿黄衣,一个穿蓝衣,另外两人是一白一黑,刚才说话的人是蓝衣乞丐和白衣乞丐,两人说过之后,脸色都显得十分难看。
黑衣丐摇摇头,道:“我认为这次事件不能怪戴长老。”
蓝衣丐道:“可是妖府消息比我们灵通,竟连我们去邀请沧州五侠也能事先侦悉,我们如今受了伤,还不知沧州五杰那边怎么样了,唉,对手太强,这也许是天意吧!”
白衣丐道:“我们每次外出办事,从来不会失手,这一次可替丐帮丢了一次大面子,若给帮主知道,唉……”
他话未说完,忽见黄衣丐一挺而起,嘴中呼道:“有人。”
其他三丐虽然都在重伤之下,可是闻知有人,也先后跃身而起,只是众人目光一扫,不由惊道:“蓝二侠,是你?”
那蓝二侠是沧州五侠中的老二,名叫蓝玉堂,只见他此刻身形踉踉跄跄,显然也受了极重的内伤。
黄衣丐大步奔出,叫道:“蓝二侠,你也伤了?”
蓝二侠喘息道:“对手人多,而且个个武功超卓,把我们围住,不问情由就动手,老大和老三他们……”
他伤得不轻,再加又奔行了一段路,说了几句话,就上气不接下气,喘息起来!
白衣丐道:“拦截你们的都是什么人?”
蓝玉堂道:“妖府总管和四大护法柳大元他们,另外还有些高手。”
白衣丐寒声道:“妖府魅枭这一次出尽了高手,目的只在消灭丐帮,他妈的!”
忽觉胸口一热,“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黄衣丐忙道:“老三,你伤得不轻,这时何必妄动真气?”
蓝玉堂道:“敢问何人伤了贵帮弟兄?”
黄衣丐道:“妖谷四天君。”
蓝玉堂心头一沉,道:“如此说来,妖府魅枭这次真调动了不少人!”
黄衣丐道:“妖谷、妖府的都已经出动,现在就只差妖林的人,嘿嘿!看来我们只有放手和他们硬拼了!”
蓝衣丐道:“事已至此,我们都伤重难以支撑,若是他们追来,我们这伙人就……”
忽听一人接道:“就什么?”
蓝玉堂等人大惊,侧首望去,只见妖谷四天君领着一二十名青衣大汉走了过来!
刀君笑道:“难得两方面的人都聚集在一起。”
毒君冷冷笑道:“尔等几个已伤重难起,我们只要一举手,尔等便没有一个人好活,你们还吹什么大气呀?”
蓝玉堂大喝道:“树死留皮,人死留名,我们只要留一口气在,绝对和你们拼到底!”
毒君道:“老子使毒天下无双,你们就是再多上一倍人手,老子也不在乎!”
黄衣丐道:“我们丐帮和妖府之人向无瓜葛,你们这次在半途中对我等加以拦截,从今以后丐帮的人和你们拼定了!”
毒君道:“要拼,我们倒不在乎,这一次事情,相信你们自己心里明白,事情可是全由你们丐帮自己惹起!”
黄衣丐道:“我们惹了什么?”
毒君道:“这次我们枭皇要神行丐去办事,哪知神行丐和姓燕的小子勾结,以致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这完全是你们的错,老子奉命先收拾你们,然后再找你们帮主胡邪王,嘿嘿,你们就认命吧。”
毒君一身是毒,蓝玉堂和黄衣丐等人都知道,单凭他一人,只要双手不断施放毒器、毒物,自己几个受伤人要想保得性命,恐怕十分困难!
黄衣丐大吼道:“趁人之危,也只有你们妖府的人干得出这种事!”
剑君道:“什么叫做趁人之危?你们刚才还是好好的!若不是为了一网打尽,早已将你们收拾干净!”
说话之时!手臂一抬已把长剑拔了出来!
白衣丐叹道:“生死有命,看来我们只有作最后一搏了!”
黑衣丐道:“若是奇迹出现,除非帮主亲临!”
黄衣丐道:“帮主怎会知道我们受了围攻?”
黑衣丐道:“帮主做事,向来是谋定而动,他老人家若无把握,又怎会叫我们跑这趟冤枉路?”
蓝衣丐道:“但愿如此!”
话虽这样说,但他们脸上都充满了失望之色。
剑君冷然道:“即使是胡邪王此刻赶来,老子也不在乎!”
说着一步向前欺近,此刻距离蓝玉堂等人已不及五步。
蓝玉堂等人自然也不甘示弱,他们把身子一挺,仍是坚持站了起来,可是白衣丐由于伤势较重,人一站起,便又跌了下去!
毒君狞笑道:“他已不行啦,待老子送他上西天好了。”
黑衣丐连忙往白衣丐身前一插,叫道:“你敢?”
黑衣丐哼道:“他到了这步田地你还不放过他,足见你们平日心肠之凶狠,实是已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毒君冷然道:“你可是不服气?”
忽听一人接口道:“当然不服气!”
毒君目光一扫,却未见发话之人在何处?
剑君也随之望了一望,亦未看到人影,两人不由心中大奇,喝道:“是哪个在放屁?”
那人声音又道:“你才是放屁!”
声音忽然又在后面响起,这时刀君和掌君还有一二十名青衣大汉都一起转身望去,果见一人站在三丈之外。
由于此时天色已黑,那人又把头略为垂低,是故众人都看不清他的面部,但是由于他在此时出现,多少又给人一种惊奇之感!
刀君喝道:“尔是何人?”
那人淡然道:“你不配问!”
刀君怒道:“好大的口气,若是我不配问你的姓名,天下是无人能问了!”
剑君想起那人刚才说话明明是在右边,后来忽然一晃又到了后面,别的不说,单凭他这份轻功,就不会是普通人,于是,剑君大声问刀君道:“老刀,你瞧这小子会不会是胡邪王的帮手?”
刀君心中一动,道:“很有可能。”
剑君叫道:“你可是胡邪王的朋友?”
那人道:“朋友不敢当,我们总有些瓜葛就是。”
“你可是他约来的?”
“胡帮主行事素来料事如神!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为什么还敢对他帮中的弟子下这等毒手!”
这时黄衣丐等人一听,都不禁大受感动。
但他们朝那人一望,又觉那人身材甚是陌生,不说别的,就是那人说话的声音,他们也回忆不起来。他们不禁暗暗称奇。
黄衣丐大声道:“兄台果是敝帮主的朋友吗?”
那人摇摇头,道:“不敢,不敢,胡帮主叫在下来瞧瞧诸位,我们之间还谈不上深交!”
剑君道:“这样看来,你不过是胡邪王手下一名跑腿的。”
那人冷冷地道:“阁下说话嘴巴最好放干净些!”
剑君大笑道:“事到如今!你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和我们相对,只怕连一名跑腿的都不够资格呢!”
那人道:“在下如抬起了头,只恐吓走了你们!”
黄衣丐心中一动,暗想此人口气倒是大得紧,看样子,他好像又与本帮无关,只是他能于此时此地出现,对我们正是一大帮手,那也足够使人感激的了!
毒君惊道:“好小子,你的口气倒是大得紧,但是你为何不敢把头抬起来,莫非见不得人吗?”
剑君道:“不错,这小子一定有亏心事,要不他怎不敢抬头?”
刀君道:“我有办法。”说话之时,已把刀子拔了出来。
刀君走到那人的面前不及五步,那人仍然低垂着头,刀君早已不耐,大喝一声,一刀子劈了过去!
那人微呼一声,身子一侧,轻易闪过一边!
刀君喝道:“好身法。”
接连三刀,那三刀对准三个不同方向,不管那人闪向何处,看来都难逃一刀之危。
但,事情就怪在这里,那人只是轻轻一闪,刀君的三记狠着又都落空,这时连剑君也有些吃惊了。
剑君抢上一步,叫道:“老刀且慢!”
刀君正下不了台,剑君一喝,他慌忙收刀后退,问道:“有什么事?”
剑君道:“我觉得这人身法有点熟悉!”
毒君道:“不错,我也觉得他身法好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剑君和毒君都这样说,蓝玉堂和黄衣丐他们就傻眼了。
蓝玉堂转首对黄衣丐道:“你们真不认得他?”
黄衣丐道:“我们不认识他。”
蓝玉堂奇怪地道:“怪了,他们又怎会对那人熟悉?”
就在这时,忽听掌君大喝道:“啊!我想起他来了。”
刀君忙道:“是谁?”
掌君道:“他就是两湖盟主,现在被八大门派推作武林盟主的燕驭骧。”
此话一出,敌对双方的人都不由为之大吃一惊!
黄衣丐喜极呼道:“燕盟主?”
燕驭骧把头一抬,笑道:“在下正是燕驭骧!”
黄衣丐喜极而泣,道:“我等总算见着了金面,咱们……”
燕驭骧道:“阁下之事,在下适才在一边都瞧得清清楚楚,阁下不必多说了!”
黑衣丐道:“这件事便是由盟主身上引起,他们妖府的人责怪敝帮戴长老与盟主同流合污,所以要消灭敝帮以泄愤!”
燕驭骧冷笑道:“他们敢!”
毒君怒道:“当然敢!”
燕驭骧冷笑道:“尔等在妖谷之时,在下曾放过尔等一命,想不到又出来为恶,这一次绝不会放过你们了!”
刀君厉声道:“你吹什么大气?”
燕驭骧冷冷地道:“在下是不是吹大气你们自己心里明白,我看还是四人一起上来较简化些!”
刀君不屑地道:“咱们自然会!”
燕驭骧五指紧扣剑柄,道:“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快亮兵器出手!”
刀君念头一闪,忽用秘语传音给毒君道:“老毒,眼前情形对咱们不利了!”
毒君也用秘语传音回答道:“我早也看了出来,你有什么办法?”
“我已有一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
“老兄有什么办法?”
“咱们叫那十二名弟子先斗燕驭骧如何?”
“他们怎是燕驭骧的对手?”
“我也知道他们不是燕驭骧对手,但眼下咱们却需要他们阻挡一下!”
“只怕他们阻挡不了多久。”
“十招之内总该没有问题,只要能挡十招,咱们就有办法,当他们去挡燕驭骧之时,咱们一起对那姓蓝的和丐帮弟子出手,最好能在六招之内杀了他们,然后掉转头来,一起攻燕驭骧,就算燕驭骧武功再高,咱们十六个人联手,相信他也讨不了好去!”
毒君大喜道:“阁下此计甚妙!”
刀君道:“那么我们分别转告他们。”
蓝玉堂见刀君和毒君嘴唇动了半天,又见十二名青衣汉子向燕驭骤欺到,就知道这里一定有名堂!
黄衣丐也看出情形有些不对,叫道:“燕盟主小心,他们可能要使诈!”
燕驭骧笑道:“在下早瞧出来了,你们几位要当心些!”
黄衣丐目视白衣丐,只见他正呆坐一边调养,黑衣丐和黄衣丐分居左右,提防对方的突击。
蓝玉堂挥手道:“我们也站一个位置!”
黄衣丐点了点头,两人分成一南一北而站,和黄衣丐、黑衣丐一东一西,正好把白衣丐围在当中。
就在这时,那十二名青衣汉子已来到燕驭骧身边,只听“唰唰”之声连响,十二把宝剑已亮了出来。
其中一人冷声笑道:“姓燕的,你认命吧!”
燕驭骧道:“你也够资格说这种话?”
看来那人好像是那十二个人的领队,他说话之时,宝剑一挥,银光闪动,当先划出一剑。
另外十一人更不敢怠慢,那人一动,他们跟着而动,因为他们才已得到毒君吩咐,所以一上手便是杀着,剑式都极其凌厉!
燕驭骧哼了一声,宝剑应手而起,千万朵剑花离体而飞,只听“叮当”之声连响,他已接了十二剑!
刀君一见,打了个招呼,四大天君一声大喝,人影暴然而起,纷纷向蓝玉堂和黄衣丐他们扑去!
毒君正面攻的蓝玉堂,蓝玉堂在众人之中武功最高,毒君攻了两掌,都被蓝玉堂化解了。
毒君笑道:“姓蓝的,你还想活命?”
蓝玉堂喝道:“难道你不想活命?”
“老子怎不想活命,你是老子刀上之肉,老子叫你怎样便怎样。”
“你是什么东西?”
“瞧瞧这是什么?”
只见他右手一招,手掌心已抓了一把红沙,道:“知道吗?这是断魂沙,老子只要把这沙子抛出,你们三人都得断魂!”
蓝玉堂心头一震,在这种情形之下,他相信毒君不会说谎话。
毒君狞声而笑,右手已扬了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忽有一缕劲风向毒君袭至。
毒君万万想不到在此时此地会有人暗袭于他,待发觉过来,为时已迟,一声惨叫,向后便倒。
刀君大惊道:“老毒,你怎么啦?”
忽听燕驭骧冷冷地道:“他没什么,你也接在下一枚双极魔刃!”
“嘶”的一声,一娄劲风电闪般袭至。
刀君大喝一声,猛地跃开,双极魔刃就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刀君身子刚出,那双极魔刃忽地一转,从侧疾射。
刀君泞不及防,已被双极魔刃射中,身子晃了两晃,摇摇欲坠!
黑衣丐赶了过去,手起掌落,道:“你也回老家去吧!”
刀君未及呼叫,人便倒了下去。
毒君和刀君先后倒地而亡,剑君和掌君睹状大惊,手上慢一慢,各自中了黄衣丐和蓝衣丐一掌。
黄衣丐大叫道:“千万不要放过这两人!”
黑衣丐道:“我知道!”
大跨一步,和黄衣丐双斗剑君。
毒君和刀君一死,丐帮人便握住了全部主动权!
燕驭骧这时也发挥了威势,只见银光闪处三名青衣大汉应声倒了下去,他手腕一振,另外三人跟着便倒。
那十二名青衣大汉,只剩下六人,他们一见情形不对,立刻发了一声喊,纷纷向后飞退。
燕驭欢冷笑道:“还算你们知机,你们若要斗下去,极乐世界就是你们最好的归宿之地。”
那六名大汉望着倒在地下的同伴,再也说不出话来!
燕驭骧道:“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从今后好好做人,燕某绝不伤你们一根寒毛!”
那六名青衣大汉依然没有说话,却是把眼睛望着剑君和掌君,看样子,他们好像对剑君和掌君十分畏惧!
燕驭骧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们可是怕他们两人?”
其中一名青衣大汉终于应声道:“正是!”
燕驭骧冷笑道:“你们也不睁大眼瞧瞧,他们两人还会活吗?”
剑君和掌君在蓝玉堂等人围攻之下,招式越来越慢,很显然已经是只有挨打的份了。
蓝玉堂大喝一声,一掌狠劈,挟着雷霆万钧之力直向剑君手腕切去!
剑君的身子半转,剑从斜刺里挑出,但他没曾提防到蓝衣丐的一掌也刚好指到他的“神宫穴”。
他长剑一出,便已感到身后气劲压身,待要回头,只觉胸背犹如受到千钧重石一击,大叫一声,向后便倒。
剑君一倒,剩下的掌君也无能为力了,不到五招,亦被黑衣丐击倒在地上。
燕驭骧道:“诸位都无恙吗?”
蓝玉堂叹道:“若非盟主驾临,我们今夜哪会有命在,敢问盟主可是受胡帮主之托而来的吗?”
燕驭骧道:“在下只是路过而已。”
黄衣丐道:“侥幸,侥幸,我们不但保得了命,同时还把妖府神君四大天君击毙!”
“在下尚未请教,诸位此刻何往?”
“咱们正要赶回总舵去,不知盟主有何差遣?”
“差遣二字可不敢当,只是在下请兄台复胡帮主,妖府魅枭欲找贵帮出气之事,在下绝不会置身事外,只待把天帝之事解决,在下便去找妖府魅枭算帐。”
蓝玉堂道:“盟主准备进攻天帝?”
“不错。”
“但不知什么时候?”
“最迟一个月之内。”
黄衣丐大声道:“能不能请盟主把我们丐帮也算上一份?”
燕驭骧笑道:“这事还得与胡帮主商量了再说!”
一人哈哈笑道:“何必商量,就凭盟主一句话不就行了吗?”
燕驭骧一怔,但觉说话之人语气甚是陌生,心想这必然又是妖府魅枭的人。
黄衣丐听到那说话的声音,不禁狂呼道:“帮主,帮主来啦!”
蓝衣丐和黑衣丐亦大喜过望,伤重的白衣丐听到帮主声音,精神为之一振!
蓝玉堂高声道:“帮主法驾到得正是时候。”
那人道:“沧州五侠义薄云天,为我们丐帮之事,劳碌奔波,老夫感激不尽!”
声落人现,只见一名红袍老者闪身而出,黄衣丐等人口呼帮主,一起躬身施礼。
那位丐帮帮主个性甚是特别,他名义上虽为丐帮之主,实际上穿着华丽,毫没半点乞丐之相。
蓝玉堂指着燕驭骧道:“今日之事,若非这位燕盟主拔刀相助,我们的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胡邪王拱手道:“燕盟主年少有为,老夫已闻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燕驭骁连忙还礼道:“在下亦久闻帮主清德,今日有半结识尊颜,足慰生平。”
“但不知今欲何往?”
“在下欲两湖一行。”
“老夫听说盟主即对天帝有所行动,不知此话可当真?”
“不瞒帮主说,在下此去两湖,便是为着此事!”
胡邪王心中微动,道:“听说八派之人现已集合少林,他们不知是否亦有所行动?”
燕驭骧点了点头,道:“八派掌门那边是另一股力量,另外还有白杨山庄那方面,在下准备约集三方面力量共同对付天帝。”
胡邪王激动地道:“三方面力量约齐之后,但不知在何处聚齐啊?”
“江州万寿观。”
“那么请盟主把我们丐帮也算上,同时老夫对盟主也有一个意见!”
“帮主有何意见?但请指教?”
“老夫之意把天帝列为第一,妖府魅枭为第二,不知盟主意下如何?”
“在下谨遵台命!”
“盟主有要事在身,老夫也不久留了!”
燕驭骧点了点头,当下把到江州万寿观碰头的信号告诉了胡邪王,才和胡邪王拱手作别而去。
燕驭骧和胡邪王分手以后不分日夜一路前行,那天距离襄阳已不及两天路程,前行之中,天空忽然下起雨来。
这阵雨起先还下得很小,但是到后来越下越大,转眼之间,倾盆大雨如江河一般疾泻而下。
燕驭骧此时正在一处路道上,一时要想找一个地方避雨都十分困难,他目光一扫,见右侧不远之处有一座山洞,他不暇多想,闪身而入。
入得洞中,燕驭骧刚把身上的水渍挥掉,忽然听得一阵说话之声由后面传了出来。(缺第409-410页)
孰料,就在这时,突听一声断喝:“大胆淫贼,拿命来!”
人声陡起,呼地一掌罩了下去。
老金正在神魂飘荡之际,一听声音,心中方自一惊!天灵盖已着了一掌,连呼也没有呼出声音,人已倒地而亡。
老何见状大惊,喝道:“你是什么人?”
燕驭骧坦然道:“是你老子燕驭骧。”
老何听说是燕驭骧,早已吓破了胆,想逃,脚已软了,想出手,根本提不出这份勇气。
燕驭骧呼地一掌挥去,老何这时才想起举手一架,但他的功力和燕驭骧相去甚远,“砰”然一声大响,人被撞退了四五步,吐出了一口鲜血。
贝祈筑道:“骧弟救我!”
燕驭骧激动地道:“筑姐,你受惊了?”
一边说一边替贝祈筑解开绳索,又道:“筑姐,他们怎么会向你下手的?”
贝祈筑叹了一口气,道:“这事说来话长,也不知他们从哪里打听到我们地址,他们先找伯父,恰巧他老人外出了,他们便找上我了!”
燕驭骧道:“爹不知道这件事吗?”
贝祈筑道:“他不在家里,哪里会知道我出了事,骧弟,半年多不见了,你身体还好吧?”
她自己受了委屈不说,反而对燕驭骧这么关切,燕驭骧听了大受感动,颤声道:“筑姐,谢谢你,我一切都很好!”
他说到这里,走到老何面前,冷冷地道:“燕某问你,你究竟想死还是想活?”
老何苦着脸道:“我自然想活啦!”
“那么我问你的话,你要照实回答!”
“当然,当然,燕大侠尽管问就是!”
“是不是天帝派你们到开平去的?”
“不错,不错,正是他!”
“叫你到开平干什么?”
“他要我们去捉燕十八!”
“好贼子,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不肯放过我爹。”
“燕大侠见谅,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不过他还要我们去捉一个人!”
“还有谁?”
“还要去捉一个孩子!”
燕驭骧不解地道:“去提一个孩子,我家里还有什么孩子?”
贝祈筑插口道:“是呀,他们也这样问我,我说没有,他们偏偏不肯相信!”
燕驭骧恨声道:“天帝心肠歹毒,他想杀我,被我逃走,因此想出此下策,准备灭我一家!”
贝祈筑点了点头,道:“情形可能正是如此!”
燕驭骧道:“要不是他又何必把筑姐也掳来?”
老何抢口道:“不,主上认为燕十八身边还有一个小孩!”
燕驭骧叫道:“你知道什么?”
老何不敢说话,讷讷连声而退。
贝祈筑道:“骧弟,有幸我们今日得见,但不知你还要何往?”
“小弟还想到襄阳去一下。”
“你不回去瞧瞧吗?”
“小弟何曾不想回去瞧瞧,只因目下有急事,还是你先回去,顺便代我问候爹,待我事了,我便回来。”
“也好,只是……”
“筑姐可是担心爹安危?”
“正是,因为天帝既然派了人去,他们目的未达,难保不再派人去!”
“能不能将爹送到我师父那里去住些时候?”
“当然可以去住,只是你师父平日事情太忙,我只怕他老人家万一照顾不到,仍然会出事情的!”
燕驭骧想了一想,道:“我爹多少还会些武功,筑姐却一点也不会。我看这样吧,筑姐暂时跟我在一起,爹一个人照应自己不成问题!”
“那么他的生意呢?”
“眼下生命要紧,哪还能去顾生意,筑姐,时间要紧,我们走吧!”
贝祈筑对老何一指道:“他呢?”
燕驭聘走过对老何道:“我有一件事,请替我转告天帝。”
“燕大侠请吩咐!”
燕驭骧正色道:“告诉他,不出一月,我必取他性命。”
老何连声道:“是,是,小的遵命转告给他。”
燕驭骧也不愿和老何这种人多说什么,扶着贝祈筑一起向外面走去。
这时大雨已小,燕驭骧把自己眼下所负任务对贝祈筑说了一遍。
贝祈筑一听,忙道:“既然有这么多人等着你,那我们走吧。”
“事情太急,只有委曲筑姐一下了!”
“我们之间还讲什么客气,骧弟,我现在倒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情?”
“我刚才听那两个歹人说,我长得像一个叫做贝祈绫的女人,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筑姐不说。我倒忘了,贝祈绫说来正是筑姐的姐姐!”
“你怎么知道?”
“我问过她的身世,才知道你们是姐妹。”
贝祈筑一听,不由大喜过望,忙道:“骧弟,快告诉我,她现在什么地方?”
燕驭骧摇摇头,道:“可惜得很,她……”
贝祈筑急道:“快说!”
燕驭骧苦笑道:“姐姐,我这话说出来你千万别难过!”
贝祈筑也是聪明透顶,闻声忙道:“她怎么样了?她可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燕驭骧垂头落泪道:“不错,她……已死了!”
贝祈筑放声大哭道:“好苦命的姐姐,二弟,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
燕驭骧拭泪道:“她的死,对整个武林都有代价,她是个伟大的女子!”
他把贝祈绫如何死去的事详细说了出来,贝祈筑听了,心中更是悲痛不已。
燕驭骧心里虽然也很悲愤,但也只能不时用言语安慰贝祈筑。
贝祈绫道:“骤弟,你一定要替我姐姐报仇!”
燕驭骧点点头,道:“我早立志要替贝祈绫报仇,我们到了襄阳之后,马上便展开对天帝进攻计划,筑姐,这一切你都会见到的。”
“你能这样做,我相信姐姐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两人边说边走,早已过了那山峰,第二天,燕驭骧在前面镇上替贝祈筑雇了一辆车子,吩咐那赶车的疾行,两天之后,两人赶到了襄阳了。
燕驭骧命那赶车的停在姜府门前,付过车资,他搀扶贝祈筑下了车,那把门的人一见燕驭骧,忙大声道:“参见盟主!”
燕驭骧道:“免礼,姜前辈是否在家?”
那把门道:“在家,在家。”
随即大声道:“盟主驾到!”
“盟主驾到”四字一出,整个姜府都起了反应,一声接着一声传报下去,声若雷动,不一会,只见姜铁心在前,吴果高、周仲英以及湘南七绝等一干英雄人物都先后迎了出来。
姜铁心笑道:“不但盟主到了,便连盟主夫人也到了,难得,难得!”
燕驭骧和贝祈筑都听得脸一红,姜铁心走过来拉住了燕驭骧的手,笑道:“盟主今日到此,想必有什么见教?”
燕驭骧道:“有一事相烦。”
姜铁心忙道:“有事里面谈,盟主和夫人请。”
来到大厅,姜铁心等人连忙请燕驭骧上座,燕驭骧哪里肯受。
姜铁心忙道:“我们行道江湖,礼不可缺,请盟主不必客气。”
厅中请人你一言,我一语,燕驭骧不受也不行,只好在上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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