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记 第四集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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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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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危命
仿佛在迎合凝羽的吸吮,丹田中的气轮激荡起来,像潮水涨落般缓缓舒张。
如果王哲能感知到程宗扬体内此时的状况,以他超卓的修为和博闻广识,也会如堕雾中。
令人难以理解的,并非短短数日之间,程宗扬腹内的气轮就膨胀了一倍,而是他丹田的气轮绝非仅仅真元那么简单。那些充满神秘力量的细微粒子,以星河运行的方式旋转。一半凝聚于丹田之中,另一半却被黑暗遮蔽,隐藏在另一个未知的时空中。
它在生与死、阴与阳、正与邪、明与暗之间不断流转变化,众散离合。每一次转动,都从枯竭中焕发出勃勃生机。
程宗扬不知道怎么运用丹田的力量,对双修的效果也是半信半疑。但至少,自己身体的变化显而易见──以他穿越前文明病的身体状况,像今天这样的跋涉,不说死掉牛条命,起码也要累得抽筋,可现在程宗扬不但冒雨渡水,连喷嚏都没打一个地走下来,甚至还有力气溜出来偷香窃玉。
不过最令程宗扬满意的,还是另外一方面的进步。自己应付起凝羽来,也越来越轻松。最初的时候凝羽会主动献出花心,引导他探寻自己体内的奥秘。现在天平倾斜过来,程宗扬越来越能掌握了两人之间的主动权。
程宗扬心里感叹道:西门庆那家伙果然是会玩,竟然想出这么一种功法,娱乐练功两不误,难怪娶了那么多美妾还游刀有余。
程宗扬拍了拍凝羽的脸颊,凝羽会意地吐出阳具。她起身将长发拨到颈侧,然后俯下身,双手按住青石,两腿并紧,耸起雪臀。凝羽的腿形很美,她身材高挑,双腿修长而光洁,宛如两条精美的玉柱,托着圆润的雪臀。在药物的刺激下,臀底的性器已经绽开,露出蜜肉湿腻而淫艳的光泽。
凝羽的身材完全可以作模特儿,程宗扬遗憾地想到,如果有一双高跟鞋,配上这样一双美腿,会更加完美。
高跟鞋应该不是那么难做吧?只要自己画出图样,找工匠照着制作出来,并没有太大难度。有机会找云苍峰问问,他手下有没有鞋匠。有了高跟鞋,再作几套衣服,完全可以把凝羽打扮成套装美女,甚至空姐,在这个世界里大搞制服诱惑。
“啊……”
凝羽头颈昂起,发出一声湿媚的淫叫。
一股淫水从凝羽湿汪汪的蜜穴渝出,顺着大腿滑落下来,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湿痕。
程宗扬挺起身,阳具硬硬地插在凝羽柔腻的蜜穴内。那张浑圆的雪臀顶在小腹上,像一颗光滑的皮球,充满了弹性。每一次挺动,凝羽的雪臀都被撞得向上抛起,小腹撞在臀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肉响。
三更半夜跑到别人家里做爱,想想也够荒唐的。不过也够刺激。
程宗扬一手掩住凝羽的小嘴,一手从她腹下伸到她紧并的大腿间,挑弄着她小巧的阴蒂。凝羽的叫声被闷在喉咙里,变成“唔唔”的低叫。
程宗扬已经不需要九浅一深的技巧就能控制凝羽的肉体,他一口气干了十几分钟,直干得凝羽下体淫液泉涌,美穴花心尽露,才放缓速度。凝羽的花心本来很深,但随着阳具的进出,阴道在交合的刺激下因收紧而变短,密藏的花心一点一点剥出,暴露在龟头的撞击下。
凝羽白滑的身体渗出细密的汗珠,她通体洁白,只有肩头那个月牙状的红痕分外夺目。程宗扬怕她承受不住,有意减轻了撞击的力度。凝羽敏感的肉体已经十分动情,就在她临近高潮的一刻,那股阴森诡异的寒意再次从子宫中涌出。
程宗扬长吸一口气,阳具长驱直入,穿过那团寒冷的气息,顶在凝羽的花心上。凝羽穴口收紧,束在他阳具根部,柔软而充满韧性的花心套在龟头顶端,将丹田透出的气息送入那根令她为之颤抖的阳具内。
按照凝羽传授的心法,程宗扬毫不客气地化解掉她子宫涌出的寒意,与凝羽真气相接。
凝羽翘着屁股,娇美的穴口像一张柔腻的小嘴吞吐着粗长的阳具。被淫水湿透的棒身塞满蜜穴,抽送间,穴口一圈红嫩的蜜肉被带得翻进翻出,淫艳之极。
程宗扬完全控制了主动权,在他身下,那具玉体俯着身,雪白的乳球在胸前来回抛动,荡出波浪般白艳的光泽。她双颊潮红,眉峰不住颦紧,然后松开,湿媚的玉脸娇艳欲滴。
清亮的淫液从红腻的穴口涌出,顺着紧并的美腿,一直淌到脚尖。凝羽双手按着青石,竭力耸动雪臀,让那根坚硬而火热的阳具在自己臀间最柔软的部位肆意搅弄。
不知过了多久,凝羽身子猛然一颤,淫叫声中断。她双腿笔直绷紧,那张雪球般白嫩的屁股向内收紧,穴口紧紧夹住阳具,蜜穴无法抑制地抽动起来。接着一股阴精从花心喷出,浇在龟头上。
程宗扬吸进阴精,在凝羽高潮痉挛的肉穴中用力抽送片刻,然后挺起身,将自己包含奂阳的精液射在凝羽子宫内。
气轮再次膨胀,距离它失去控制的喷发,摧毁所有经脉的时刻又近了一日。
这时的程宗扬丝毫没有察觉到阴影越来越近。在凝羽体内酣畅淋漓的射精,使他从头顶到脚底都有种麻麻的酥爽感,阳具仍插在凝羽体内,不愿拔出。
良久,程宗扬抱起已经高潮到浑身瘫软的凝羽,把她放在石上,用布巾抹去她下体的淫液。
凝羽目光空蒙地看着他,湿泞的下体仍在微微抽动着,越擦越湿。忽然她笑了起来,带着一丝对自己的鄙夷闭上眼睛。
刚在对方身上爽过,程宗扬实在拉不下脸来发火,气闷地说道:“喂,这副表情好像我欠了你好多钱啊。”
凝羽平静下来,淡淡道:“你不用给钱。”
程宗扬索性道:“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有什么事不妨告诉我。每次搞完你都是这副表情,好像我是个强奸犯,而且是水准很差的那种。”
凝羽扬起下巴,冷硬地说道:“你干都干过了,还要我给你卖笑吗?”
程宗扬悻悻道:“你要是我老婆,我就狠狠打你一顿屁股。”
凝羽偏过脸,不去理他。忽然她身体一紧,皮肤上泛起一层细小的肉粒,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
程宗扬扭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头皮顿时一阵发麻。
高耸的屋檐上,一个诡异的影子印在墨蓝的天际。它长着人类的头颅,头顶和脸颊两侧却覆盖着细密的鳞片,没有头发,深陷的眼睛犹如碧绿的鬼火。它用一只粗壮的手臂攀在檐角的石兽,以游动的姿势从屋檐掠过,慢慢昂起上身,阴森森盯着院中的程宗扬和凝羽,然后身体猛地一折,从空中俯冲下来。
那妖物身体极长,强壮的胸膛覆盖着厚厚的粗鳞,呈现出铁甲般的苍黑色,突出的胸骨犹如镔铁。它上身虽然诡异,但仍能看出人类的轮廓,腰部以下却是一条粗长的蛇体。它从四米多高的屋檐一掠而下,尾部还卷在檐角。
一股腥气扑面而来,那妖物伸出尖利的长爪,铁钩一般朝两人抓来。程宗扬这会儿还光着屁股,就算有心用武二郎亲传的五虎断门刀破敌也力有不及。来到这个世界他已经遇到过不少危险,每一次都是拼命逃避才捡了条命。但这一次他没办法躲避。因为凝羽就在自己身后。
那种红色的药片药效持续时间很长,凝羽这会儿还没有从高潮的瘫软中摆脱出来,十成功力能使出一成就不错了,不可能逃过这妖怪的利爪。
程宗扬顾不得多想,双手一伸,撑住妖怪的利爪。力道相撞的一刹那,程宗扬感觉自己像被一个装满货物的真空袋狠狠撞在身体上,几乎能尝到自己喉头的血腥味。那妖怪从高处直扑下来,单是自身的重量就是一股巨大的力道,何况它蛇状的尾部还弯成弓形,然后用力弹出。
被蛇妖蓄满力量的一撞,程宗扬眼前一黑,冒出无数金星,耳中嗡嗡作响,仿佛看到死亡的阴影飞速袭来。强烈的力道传人体内,丹田中旋转的气轮微微一窒,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反击回来。一股暖流沿着手臂的经络透到掌上,勉强支撑住蛇妖的猛击。
程宗扬吃力地透了口气,嗡嗡的耳鸣声逐渐散开,眼前的视野也恢复正常。那个人首蛇身的妖物离自己近在咫尺。它头颅尖而狭长,眼窝深陷,瞳孔像蛇一样呈竖长的椭圆状,闪动着非人的凶猛光泽。
它的尖爪同样覆盖着细鳞,抓在手中就像握着一条毒蛇,表面坚硬而冰凉,沾着一层湿滑的黏液。乌黑的爪尖还有泥土和血肉的痕迹。
程宗扬死死撑着蛇妖的利爪,几乎能听到臂骨格格的响声。忽然,蛇妖头肩一耸,陡然从臂间伸长尺许,接着张开嘴巴。它牙齿呈椭圆形排列,分为两层,一枚枚向内倒伏,尖锐犹如弯钩,随着嘴巴的张开,利齿翻开,同时伸出的还有两对尖长的獠牙。
它嘴巴仿佛能无限张大,两排牙齿尽数翻出,獠牙弯匕一样平伸,能看到齿尖中空的孔洞涌动着汁液。接着“嘶”的一声,一条血红的舌头伸了出来,分岔的舌尖几乎掠到程宗扬的鼻尖。
程宗扬竭力扭动脖颈,避开妖物口中喷出的毒气。蛇妖耸着头,在距离程宗扬半尺的位置恶狠狠地盯着他。
就在程宗扬以为陷入僵持的时候,蛇妖完全不受体形限制的头颈猛然一挺,无声地张开大口,狠狠咬住程宗扬的脖颈。
程宗扬嘶声道:“救命……”
话音未落,蛇妖的獠牙便穿透了他的颈部,两排倒生的尖齿咬住他的脖颈,向蛇妖口中拉去。
说程宗扬不怕那是假的,事实上他怕得要死。那蛇妖头颅并不大,但嘴巴却张到令人恐惧的宽度,足够把自己整个吞下。它的牙齿和蛇一样,都是倒生的,一旦咬住就像无数倒钩刺进皮肉,令猎物无法挣脱。
唯一幸运的──也是最令程宗扬恐惧的,是这妖物并非靠尖利的牙齿撕碎猎物,而是像蛇一样把猎物整个吞下。
一股刺痛的烧炙感从蛇齿的小孔涌入颈中,脖颈立刻变得麻痹起来。如果能够选择,程宗扬?愿被它咬死,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它吞进肚子。
忽然一抹刀光掠过,蛇妖竖长的瞳孔乍开一条裂缝,被一柄月牙状的弯刀刺开眼眶,直入脑际。
凝羽素白的手臂微微发颤,她一手握着刀柄,蛇妖一只眼睛诡异地盯着她,另一只眼中黄绿色的液体顺着刀身缓缓淌出,在它瞳孔深处,那点怨毒之极的光亮渐渐熄灭,最后化为灰烬。
凝羽跪在地上,两手按在颈下,无法控制地呕吐起来。
一丝寒气从太阳穴流入体内。蛇妖尖利的牙齿仍咬在颈中,传来阵阵迟钝的痛楚。程宗扬两手扳着妖怪的大口,从颈中一点一点拔出弯长的利齿。
程宗扬躺在青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气管被一枚尖齿咬穿,嘶嘶透着气,如果再咬深两公分,就刺穿了他颈部的大动脉。程宗扬打了个寒颤,一股冷汗顺着背脊直淌而下。
凝羽身体微微颤抖,她像看陌生人一样望着程宗扬,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程宗扬勉强笑了笑,带着气管被咬穿的颤音,嘶嘶作响地说道:“我……我还以为这家的主人回来了…要…要杀了咱们这对狗男女……”
凝羽眼眶一红,仿佛要哭出来,她一手按住程宗扬脖颈的伤孔,“别说话……”
程宗扬闭上嘴,颈中的麻痹感渐渐扩散,脸色渐渐蒙上一层黑气。
一片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吴战威的声音叫道:“在这里了!”
接着那汉子猛地冲了进来,然后怪叫一声,掉头又冲了出去,把紧跟着进来的易彪撞得倒跌几步。
程宗扬这才意识到两人还光着身子,自己倒还没什么,看到凝羽这样子,吴战威只怕会吓出病来。他指了指地上的衣物,提醒道:“衣……衣服……”
凝羽却浑不在意。她揽着程宗扬的脖颈,放在自己赤裸的大腿上,低声道:“别说话。”
程宗扬笑了笑,“你……只有我能看……”
凝羽笑了起来,泪水却从眼眶中滚出,她顺从地披上斗篷,然后把衣物披在程宗扬身上。
外面人声响成一片,众人纷纷询问吴战威看到了什么,那铁打的汉子却像受了极大的惊吓变成哑巴一样,一个字都不说。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云苍峰沉声道:“程小哥,是你么?出了什么事?”
程宗扬提起声音,“有……有怪物!”
一群人立刻涌进来,打头的雄躯凛凛,脸颈虎纹狰狞凶恶。武二郎顾不上理会拥在一起的程宗扬和凝羽,抬脚翻过地上的妖物,浓眉紧紧锁在一起。云苍峰叹息一声,从怀中摸出一枝竹管,拧开塞子,在掌心轻轻一敲,滚出一粒丹药。那颗药丸是金色的,大如人指,表面用朱砂写满细小的符文。
“这是老夫请苍冥宗的术者用秘法制成的朱录蛇丹。常走南荒,不得不备来防身。”
云苍峰看了祁远一眼,那瘦刽的汉子紧闭着嘴三军个发。他把丹药递过来,“用来克制蛇彝人的毒性有奇效。”
众人只看那丹药形制神异,祁远心里却是明白的。想克制蛇彝人的咒毒,只有取蛇彝人的性命禁制在丹药中。苍冥宗是夺魂炼魄的大行家,行踪诡秘。云苍峰能请来他们帮忙,捕杀蛇彝人炼药,云氏商会的势力可见一斑。这枚丹药如果被蛇彝人看到,整个南荒的蛇彝族都会跟他们拼命。
凝羽却不管那么多,她接过那颗重金难换的丹药,喂程宗扬吃下。程宗扬喉头肌肉已经僵硬,凝羽毫不犹豫地与他唇舌相接,将药物暧入程宗扬喉中。看得武二郎直翻白眼。
一串朱红色的符录从伤口周围的皮肤下升起,掠过伤口僵死的黑色,转瞬便消失了。片刻后,程宗扬喉中格格两声,透过气来。
那颗用秘术符录炼制的丹药果然对症,程宗扬体内的剧毒一解,体内的生机立刻运转,颈中被蛇牙咬穿的伤口鲜血迅速凝住。
眼看他这条命是保住了,众人都松了口气。祁远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跟他们动手?”
凝羽垂着头,用丝帕裹住程宗扬颈中的伤口。程宗扬道:“我也不明白,它突然就从屋檐上扑下来。”
有人嘀咕道:“村子里怎么没人出来?”
他这样一说,大家都有些诧异。自从他们进入村寨,这是唯一一个露面的蛇彝人。即使这边一群人听到程宗扬的叫声,闯进屋子,也没有蛇彝人出来。
一股阴森的寒意爬上每个人背后,祁远青黄的脸色有些发白,一手握住腰间的刀柄,整个人像绷紧的弓弦。谢艺细心地理着自己的衣袖,将袖上的褶皱一一抚平。武二郎忽然拔身而起,旋风般掠过墙头。
云苍峰脸色凝重之极,看着惊愕的众人缓缓道:“今日大家都累了,再往前走,若再下超雨,大伙只能在雨地里过夜。老夫担心兄弟们撑不住,便作主在村子里过夜。想着天一亮就走,只要熬过今晚,其他事也不必理会。”
众人都默不作声地听他说话。
云苍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声音低沉地说道:“刚才那位脸上有虎斑的壮士多半已经发现了。眼前这名蛇彝人已经受了重伤,才会被咱们杀死。如果老夫没有猜错,这村子眼下已经是空的。”
众人顿时哗然,只有云氏商会的护卫都闭着嘴,一声不响,显露出军旅出身的克制。
祁远苦笑道:“原来云执事早就看了出来。老祁还以为自己疑神疑鬼,也不敢乱说。”
他摸出酒葫芦,抿了口药酒,龇着牙道:“咱们赶得不巧,这村子口一怕出过事。”
武二郎翻身跃回院内,“周围的屋子都是空的,一个人都没有。有几户连门都没关。”
吴战威粗声道:“这村寨的规模,只怕有上千人居住。究竟是什么事,会让满村的蛇彝人一起离开?”
云苍峰道:“祁老哥,你是常走南荒的,该知道蛇彝人不喜欢见生人。”
祁远点了点头,“蛇彝人虽然生得古怪,为人却和气。以往我来村子里,跟蛇彝人打过交道。他们在大屋的门廊下挂一排篮子,里面放着山里采来的药物、鸟羽、兽皮什么的,如果看中了,就把货物拿走,放些盐巴、布匹,有时也用铜铢。”
“蛇彝人老实,多少都不计较。都说蛇彝人古怪,其实也不都是这样。有一次我起得早,还碰上一个蛇彝女人,据说是族长的儿媳,那长相标致着呢,跟咱们六朝女人差不多。这南荒,真正的恶人并不多,只要不触到他们的己忌讳,南荒人比咱们六朝有些人可厚道多了。”
祁远絮絮说着,不是他饶舌,而是看出那些没走过南荒的年轻人惊惶失措,拿话稳住大伙,免得自己人先慌乱起来。
人群中的紧张气氛缓解了一些,易彪道:“吴大哥刚才说的,这村里的人都去哪儿。”
程宗扬忽然道:“这会儿村子里恐怕连一个活人都没有。”
他刚才只是中毒,颈中的伤势并不严重,虽然声音还有些漏气,脑子已经清醒过来。
大家虽然也这么想,却没有牛点证据,也可能蛇彝人都迁移了,只留了一个在村子里,或者是看到生人,都躲了起来。
程宗扬却肯定村里的蛇彝人都已经死了。
“还记不记得,咱们在路上遇到那条蛇?”
祁远也明白过来:“怪不得他们养的蛇会钻到林子里去!”
“从蛇彝村到咱们遇到蛇的地方还隔了一条河,村子里至少是昨天晚上出的事,蛇才能游那么远。村子是空的,如果是迁移,不会连蛇都散了。还有那个蛇彝人,受了重伤,还扑过来跟我拼命,多半是把我们当成凶手。”
听着程宗扬的分析,忽然有人想了起来,“灯!”
众人同时抬起眼睛。
不远处,族长大屋最顶上的灯火仍在闪动,在黑暗中散发诡异的气息。
如果整个村子的蛇彝人都已经死去,留在上面的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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