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野性爆发
野性爆发片刻后,地牢大门外。
一队守卫挡住张阳,不卑不亢地道:「国公有命,任何人不得探视内奸,四少爷请回!」
张府的家将果然名不虚传,张阳本要蛮干,但他前脚刚刚抬起,家将们的钢刀立刻出鞘一半。
如今的张阳虽然力量不凡,但念及家将无辜,他便深吸一口大气,强自平静下来,凝声道:「好,我不为难你们,这就去取国公令牌。不过大婶娘若是在里面出了半点差错,别怪本少爷仗势欺人,哼!」
见有名的废人少爷转身离去时,袍角贴地一扫,一块巨型石墩瞬间炸成粉碎,令一干家将吓得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一刻钟后,张阳不经通报,直接闯入议事书房。
张家众人正在商议如何款待皇后与公主,正国公见状虽然有点生气,但念及张阳救驾有功,勉强没有发怒,凝声问道:「四郎,你不回房休息,来这里做什么?」
「父亲,孩儿对内奸一事大有怀疑,请父亲容许孩儿见大婶娘。」
忠勇侯吐出一口粗气,接过话头道:「四郎,贱人之事已经议定,毋须再查,也不用你费心了。」
谁都听得出忠勇侯的郁闷气息,张阳却依然坚持道:「杀人总有因由,你们谁能说出大婶娘背叛张家的理由?只要说出一条,我立刻退出去。疑点这么多,怎能不查?」
「混帐东西,这里没有你指手画脚的分,再敢没大没小,家法伺候!」
正国公拍案怒斥,一张脸胀红得比忠勇侯还厉害,他随即近似咆哮道:「来人呀,把张四郎拉出去,以后不得允许,不准进入此间!」
不待家将拉人,张阳抢先大喝道:「父亲,我用阵图交换可不可以?」
「什么?你得到了阵图!」
张守礼在激动之下,也忘记了家规,他抢在正国公与忠勇侯之前,充满怀疑地问道:「小四,你可不要昏头了,为了一个内奸欺骗父亲,那就是不忠不孝!」
张阳看都没有看张守礼一眼,手一摊,阵图从灵力空间飘出来。
室内众人都不是寻常之辈,只看上一眼,随即全满脸惊喜,忠勇侯更下意识伸手去抓,张阳却一缩手,随即看着正国公,一点也没有退缩、妥协的念头。正国公与忠勇侯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又一起诧异地看着张阳。
略一犹豫后,正国公无奈点头道:「好吧,为父给你一次机会。不过只能探视一盏茶的时间,超过时间,定然家法伺候!」
阵图郑而重之的摆在书房桌上,张阳也大步走入牢房。
在阴暗而潮湿的空间内,布满灰尘的石床上,昔日的侯府大奶奶虽然容颜依旧,但却失去丰润光彩,即使有人走到她面前,她的双眸依然呆呆望着屋顶。
张阳忍不住心中一疼,急声道:「婶娘,孩儿知道你是冤枉的,孩儿一定替你洗清冤屈。」
「四郎、四郎……你回来啦,呜……」
苗郁青缓缓转动着身子,愣了好几秒后,她涣散的双眸才缓缓凝聚,两行泪花随即奔流而出。
自从她被关进石牢后,张阳还是第一个相信她的人,这怎能不让苗郁青感动得大失常态?
「四郎,你真相信婶娘吗?」
「嗯,四郎相信,你是我的婶娘,绝不会是内奸!」
「呜,四郎、好孩子,谢谢你,婶娘就算死……也开心了!」
在过度激动之下,苗郁青用力站起身,接着却因为心力交瘁而导致血气不畅,立刻又栽向地面。
「嫌娘,小心!」
张阳扶住苗郁青那无力的身子,当苗郁青那冰冷的肌肤与他手掌相触的刹那,张阳只觉脑子一热,一股怒火猛然爆发而出。
「嫌娘,走,四郎带你回房。」
话音未落,张阳已抱起苗郁青,大步离去。
「四郎,不行,那会连累你的!快放婶娘下来!」
「嫌娘,有孩儿在,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张阳抱得更紧,那宽厚的胸膛映入苗郁青的眼中,令她禁不住心弦一颤:啊,这样的四郎好……陌生呀,好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呀!
苗郁青为张阳的举动倾倒,但几个守着牢房的家将则大感烦躁,他们集体刀剑出鞘,有点焦急地劝说道:「四少爷,请不要冲动,侯爷有严令,不许……」
「闪开!」
在这一刻,张阳这段时日的闷火顿时冲破临界点,他不想再隐藏实力、不想再受那无聊的闷气,单臂一扫,一股狂风把一干家将压在墙壁上。
张阳一声怒哼,便扶着苗郁青傲然离去,只留下一干家将倒吸凉气的声音。
「大胆孽障,你想造反吗?」
在牢房大门口,一声暴喝挡住张阳的去路。
正国公、忠勇侯、张守义、张守礼及西门雄等人悉数出现,众人无不以怪异而愤怒的眼神瞪视着劫狱的张阳。
苗郁青顿时花容失色,本能地要跪下去,张阳却把她拉起来。
正国公见状,再次厉声大骂道:「小畜生,还不跪下请罪!」
「我何罪之有?」
张阳的声音更加响亮、更加威猛,一时竟然把正国公的气势压下去。
张阳野性爆发地环视着全场,不屑地冷哼道:「难道草菅人命就是张家的作风吗?除了那些死物,你们还有什么能指证大婶娘?」
正国公被张阳气得呛了一口大气,忠勇侯的怒火则全面爆发,他指着张阳,咬牙切齿地道:「小畜生,她是不是内奸,还轮不到你一个黄毛竖子来认定。放开她,不然别怪本侯爷不念叔侄之情!」
「叔父,你准备对大婶娘做什么?」
「叛逆内奸,诛杀不留!」
狂暴的杀气弥漫着忠勇侯全身,他一边大步踏前,一边捏着拳头,道:「张阳,你若继续执迷不悟,本侯爷不得不怀疑你也是内奸。不想死,就跪下!」
「不跪又怎样?」
张阳松开一脸凄楚的苗郁青,但他却挡在她身前,同样狂暴的怒火强自压抑在双目中。
「二弟,给我杀了这个小杂种,清理门户!」
正国公的声音虽有两分痛心,但却有八分的杀气,在这一刻,他已经没有丝毫的父子亲情!
张阳更是心神一颤,因他从正国公的吼声中听出一些其他的东西,令他禁不住暗自思忖:咦,他为什么对我的恨意那么深?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怨恨!
张阳仍困惑时,忠勇侯的拳头已呼啸而至,但心底的那一丝亲情让张阳下意识一闪,选择退让。
「啊!」
张阳这一让,却把苗郁青暴露在忠勇侯的拳头下,在他想来张敬怎么也不会对发妻下重手,不料张敬这一拳却丝毫没有收敛,反而一拳把苗郁青打飞出去。
苗郁青的惨叫声犹如一把利刃般刺痛张阳的双耳,又有如一点火星般点燃他心中那一团烈焰。
「张敬,你这老王八蛋!」
在怒吼声中,张阳震散忠勇侯的气劲,并以闪电般的速度叫出幻烟,在苗郁青的头即将撞上石壁的刹那,险之又险地缠住她的身躯。
张阳忙着救苗郁青,张敬则一声暴吼跳起来,接着他双手一扬,本命飞剑凭空突现,就像对付沙场敌人一样,凶猛地斩下去。
「铛!」
下一刹那,金铁交鸣声震得众人脑子发晕。
张阳不仅挡下忠勇侯那斩杀过无数强敌的剑气,而且还冲上前,一连反砍三剑!
「小四,你这不孝子、混帐东西!」
张守礼在骂人的同时,他的飞剑也加入战团。
张阳一剑震开忠勇侯的剑气,接着侧身一闪,贴着张守礼的剑锋撞到他面前,随即剑刃一转,剑身在张守礼的脖子上拍了一下。
虽然血光没有出现,但张阳这一下却吓呆所有人,毕竟张敬与张守礼可都是俗世有名的大将,就连一般修真者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两人联手,竟然一招就被张阳打败了!
正国公眼神连连闪烁,没有喜悦,只有怨恨,他随即挥手下令道:「拿下小畜生,生死不论!」
正国公这一发话,张守义与西门雄几乎同一时间杀上去,十余个张家客卿则朝四方一站,几把飞剑凌空形成合围之势。
张正要杀我?他真的要杀我!修他老母的!张阳也听到正国公的命令,最后一丝父子之情化为灰烬的同时,他不仅不再视张正为父,而且还生出厌恶的怒火。
「轰!」
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响震荡天地,幻烟的能力在张阳意念的变化下,终于不再保留。
上古法器光芒横扫,随即张敬、张守礼、张守义同时飞出去,就连后排的家将也滚倒一大片,而正国公还未站稳,张阳的剑锋已斩到他头顶。
「四郎,不要!」
苗郁青是现场唯一没有摇晃的人影,她急忙惊声尖叫,深恐张阳犯下弑父大罪。
剑锋硬生生地停在正国公的头顶上,剑气震歪官帽,随即张阳翻腕收剑,走到苗郁青面前,有意扬声道:「婶娘放心,我不杀他们。走,四郎带你离开这里,看谁敢阻我!」
强者总是拥有特权,如今的张阳目光一扫,没有人敢与他片刻对视,他脚步经过之处,人潮自动朝左右分开,为曾经的废物张阳让出一条灿烂之路。
张守义手中的兵刃微微颤抖,哑着嗓子道:「小四,你若带她走,张府将会颜面扫地,成为天下人的一大笑柄。」
张阳直视着张守义,不屑地反问道:「二哥,你整天满口仁义道德、忠孝节义,那我问你,虚名与人命哪个重要?你们更在意的是皇帝老儿一人的命,还是天下百姓的命?」
「这……」
张守义顿时哑口无言,被张阳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看得心虚。
「畜生!大逆不道的小畜生!」
正国公扶正官帽,这才指着张阳嘶声怒吼,七窍生烟。
「老家伙,你说什么?」
张阳再次被狂暴的怒火所占据,青铜古剑倏地空而起,就连苗郁青也压制不了他此刻的野性。
就在张阳意图弑父的那一刻,一直没有出现的铁若男终于破空而来,急声道:「四郎,不要再装下去了,已经有人盗走阵图!」
铁若男的声音似若狂风般吹乱所有人的思绪,也吹乱现场的森冷杀气。
张阳一抖,在铁若男的叫声中猛然回过神来,冷汗瞬间浸透他的背,这才想起这是他自己布下的一个局。
此局精妙,堪称天衣无缝,奈何却因为积蓄已久的郁闷之火,令张阳差一点假戏真做,即使这样,他也已经闯下大祸。
糟啦,这该如何收场?以张家作风,自己肯定会成为人人喊打的逆子,寸步难行!嗯,要不真把他们干掉,要不成为流浪儿,唉……都不好,不好!
空间突然陷入死寂,铁若男脸上的笑容逐渐凝结,正国公等人的眼神更是惊疑不定,弥漫着森冷。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销量第一太空杯! 淫泷泽萝拉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
在关键时刻,苗郁青及时打破让人窒息的沉闷,问道:「四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向婶娘说吗?」
苗郁青这一问,正中所有人下怀,张家上下都竖起耳朵,等待张阳的解释。
「婶娘,其实我这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凤旨,为真正内奸布下的一个陷阱。」
张阳说到这儿,故意加重语调,同时悄然给铁若男暗号。
「皇后娘娘?」
正国公的怒气瞬间少了一半,狐疑追问道:「娘娘要你劫狱?这与内奸有何关联?」
张阳俯身行礼,前后之间判若两人,恭敬回应道:「回父亲,孩儿有皇命在身,不得不上演刚才那一出戏,还望父亲原谅孩儿不孝之罪。」
正国公等人没有回应,苗郁青则欢喜追问道:「四郎,俗话说忠孝不能两全,为人臣者,自然以皇命为先!你再详细说说,要怎么调查内奸?」
「孩儿先前拿出来的阵图其实是假的,上面有天狼山妖人的天狼香,凡是触碰过此物之人,手上必会散发出特殊味道,十二个时辰内绝对清洗不掉。」
张阳说到这儿,声调一高,挺直胸膛,朗声道:「幸不辱娘娘凤旨,孩儿此计终于把真正内奸引出来了!」
一想到铁若男竟然参与张阳的计划,而且还瞒着他,张守礼只觉得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忍不住反唇相讥道:「胡说八道!父亲、叔父还有很多人都碰过你那假阵图,难不成我们都是内奸?自作聪明!」
「守礼,住口!」
也许是皇后娘娘四个字让正国公心情改变,冷静下来的他表现出老狐狸的一面,他立刻下令道:「传令下去,不在此处的所有人全部到校场集中,并接受检查,不到者,以内奸论处!」
张府上下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人流迅速向校场集中,就连皇后与明珠也在铁若男的陪同下,悠然而至。
铁若男悄然向张阳递了一个眼色,令张阳悬着的心安然落地,他随即站在高处,扫视着校场上的数百道人影。
正国公与忠勇侯高坐于点将台上,西门雄则率领着一队亲信家将,站在点将台两边。张家族人、家将、女眷、下人排着整齐的队伍,一个一个的从点将台下走过。
人影一个一个、一行一行过去,直到最后一个下人从主子的目光下走过,传说中的内奸依然没有出现。
这时,张家众人整齐地看向张阳,怀疑者有之,鄙视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只有少数人沉思。
「张阳,你还有话可说?」
正国公沉着脸不语,忠勇侯则一拍桌案,杀气中还有一股兴奋,在他心底,收拾张阳已经胜过所谓的内奸。
「叔父别急,侄儿立刻为你揭晓答案。」
张阳的眼神依然平静而深邃,他唇角挂着淡淡的、冷酷的笑意,缓步走入人群中,走到唐云面前。
两旁的人呼吸一颤,下意识退开,转眼间,校场中心一带,只剩下张阳与唐云对峙而立。
唐云那冰冷的眼神看不出丝毫变化,只从齿缝里迸出厌恶的话语:「你想做什么?」
「二婶娘,我只想听你的解释,为什么要当内奸?」
张阳语出惊人,随即放缓声调,叹息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二婶娘有什么背叛张家的理由?」
人群中顿时一阵窃窃私语,唐云则冷漠讥讽道:「我没兴趣陪你胡闹,滚开,别挡道!」
「二婶娘莫急,是真是假,很快就会见分晓。」
张阳挡住唐云的去路,然后扬声道:「假图上面的确有天狼山的药物,可惜我没有狼鼻子,分辨不出来。」
张阳话语一出,张家上下又是一阵哗然,张守礼又要习惯性的落井下石,正国公这次却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继续让张阳说下去。
张阳的眼底浮现得意,话锋一转,道:「我先前故意说出香味之事,就是想让所有人听到,更想让内奸听到。」
皇后先朝左右看了看,随即雍容自若地询问道:「四郎,你的意思本宫大略明白了,想必内奸会先去洗手,对吧?」
读过兵法的人都已经明白张阳的虚张声势之计,很多人则脸色一白,下意识把双手藏起来。
一抹讥笑从唐云的唇角浮现,她自然的从袖中伸出双手,道:「张阳,你看仔细吧!莫说我没洗手,就算洗了,那又能说明什么?难道府中只有我一人洗手吗?」
「二婶娘说得对,至少有上百人在来之前就洗过手,不过……」
张阳唇角的讥笑比唐云更强烈,声音暗含灵力,有如一道春雷般在唐云的脑海中炸响,他猛然厉声道:「你就是内奸,因为内奸远比普通人聪明,聪明人一定能猜到我是虚张声势!」
洗了手的傻瓜们集体松了一口气,但校场上没洗手的人也不在少数,张阳的道理依然不通。
不待唐云耳中的嗡鸣消失,张阳紧接着又厉声道:「你当内奸,是因为你恨叔父,恨他不喜欢女人却喜欢男人,让你独守空闺,对不对?」
「小畜生!住嘴!」
唐云没有出声,忠勇侯则从高台上飞跃而下,丑事再次暴露在光天化日下,他怎能承受?
第七章 真正内奸
真正内奸张阳没有管别人的反应,兀自继续舌绽春雷:「唐云,十多年的活寡不好过吧?所以你与小厮通奸,还诬蔑大婶娘,是也不是?」
唐云脸色瞬间胀红,怒声斥责道:「张阳,你休得诬蔑我,我什么时候与小厮通奸了?呸!」
「不是通奸,难道是被人逼迫吗?谁会逼你与小厮同床?是叔父,对吧?所以你恨叔父、恨张家,对不对?」
张阳步步紧逼,唐云气得浑身颠抖,脚步则下意识向后退。「小畜生,今天你若拿不出证据,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本侯爷都要把你扒皮拆骨!」
张敬的怒火缓解唐云的压力,西门雄也大步走上前,凝声劝说道:「四少爷,现在向侯爷道歉还来得及。」
张阳背对张敬两人的身影纹丝不动,依然紧盯着唐云那闪躲的眼睛,拷问道:「二婶娘,我感觉得到,你恨张家,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张家人全部死光,对不对?」
无数个「对不对」仿佛道道惊雷般,猛烈冲击着唐云的心神,令她再次一退,冰块脸上终于有了慌乱的表情。
「小畜生,你欺人太甚了!」
忠勇侯终于完全失去理性,长刀狠狠劈向张阳的后脑杓。
火花一溅,西门雄挡住张敬这一刀,忠心不——的他急声道:「侯爷,请不要冲动,待属下劝说四少爷。」
西门雄来到张阳与唐云的身边,倒提长刀,抱拳行礼道:「四少爷,万事以和为贵,今日暂且歇息可好;来人呀,送二奶奶回内宅!」
如此决定合情合理,连看戏的明珠也不由得点头同意,偏偏张阳身子一晃,又挡住唐云的去路。
「二婶娘,你这么恨张家,还要每天活在这些人身边,你不难受吗?你是不是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张阳拙咄逼人,寸步不让,而且还猛然一脚踩在石板上,踩得碎石飞溅,烟尘弥漫。
「啊!」
在点将台上的皇后与明珠同时花容失色,想起张阳在莽王府发狂的情景,她们不由得暗自思忖:难道他又要走火入魔了?
校场上,忠勇侯的刀锋再次呼啸,西门雄虽然还在劝说,但他却不再阻挡,看向张阳的目光同样愤怒不已。
张阳仿佛真的走火入魔,他一边自如地闪躲刀锋,一边继续咄咄逼人的质问。
「唐云,你每天睡在仇人的床上,还为仇人生儿育女,你真不恨吗?恨吧,想恨就杀了张敬、杀了张家所有人!」
「呀!不要再说啦,不要!」
终于,在张阳话语的狂轰滥炸下,唐云崩溃了!她猛然抓住头发并用力撕扯,同时尖声大叫道:「对,我恨你们张家、我恨张敬!」
唐云那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冲天而起,忠勇侯的身子瞬间僵硬,他不敢置信地望着披头散发的唐云。
西门雄的眼珠子也瞪大,他第一个反应过来,长刀一横,挡在张阳身前,怒声道:「四少爷,做人不要太过分,二奶奶是你婶娘,你竟然把她逼疯,末将看不过去了!」
微风一动,张阳后退一丈,转身面对台上的父兄族人,扬声道:「唐云已经招认了,她才是真正的内奸!」
古代人何曾见过这种心理逼供的手段,不由得纷纷皱起眉头,更多的不满飘向张阳。
深受千夫所指,张阳反而更加挺拔昂然,大手虚挥道:「我先前所说的天狼香其实只是虚招,真正的手段是药神山的妙药,只要对方心灵波动剧烈,手上就会出现淡淡的蓝色痕迹。」
众人的目光随即集中在唐云的双手上,下一刹那,校场变得鸦雀无声。
一切果然如张阳所言,唐云的双手变蓝了,难道她真是内奸?
「四少爷,恕末将斗胆,二奶奶双手变色,何尝不可能是你为了替大奶奶脱罪,适才暗中做的手脚?奶奶被你言语刺激,所说的话语又岂能肯定不是胡言乱语?」
瞬间,所有人就像墙头草般,又转到另一个方向。
「西门统领的心思挺缜密嘛,呵呵……」
张阳微微一笑,颇有深意地看了西门雄一眼,朗声大喝道:「好!既然你要更多的证据,我给你!」
幻影一闪,张阳又来到唐云面前,冷酷而无情地问道:「二婶娘,你现在冷静了吧?我再来问你,你可以慢慢回答,我会慢慢的问。」
不待唐云同不同意,张阳已一字一顿地拷问道:「你恨张敬,是因为他不喜女色,但他不仅让你独守闺房,还命变童上你的床,并污辱你,是吧?」
这样的话语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来,刺激的效果其实比怒吼时强烈十倍,令唐云瞬间又气得脸红如血。
「狗杂种,老子宰了你,吼!」
忠勇侯就在张阳的身后,不待张阳的尾音落地,他已经疯狂地挥刀就砍。
刹那之间,校场弥漫着忠勇侯的万丈怒火,看台上的张家众人一个个同样五官扭曲,对张阳极其不满!
刀光临头的刹那,张阳这才突然一闪,贴着唐云的身子飞过去,下一刹那,惨叫声与血光同时出现。
唐云中刀了,被失去控制的忠勇侯一刀误伤,她翻滚在地,鲜血奔流,瞬间就没有动静。
「啊……」
众人的低叫声仿佛汇聚成杂乱的河流,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唐云,无数道要吃人的目光飞向同一个对象。
「二……二奶奶、二奶奶……」
西门雄一呆,紧接着腾空而起,挥刀猛劈而下,狂吼道:「狗贼,纳命来!」
骂声扑向了忠勇侯,刀光同样直劈忠勇侯!
西门雄竟然要杀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猝不及防之下,忠勇侯虽然挡住西门雄的刀锋,但却被震得五内翻腾,他忍不住怒声道:「西门雄,你疯了,小畜生在你身后!」
「老匹夫,要杀的就是你,还云儿的命来!」
西门雄双手挥刀,一刀接一刀地直劈而下,每一刀都倾尽全力、每一刀都不惜同归于尽。
「喀嚓!」
一声,忠勇侯的刀被斩断了!而西门雄那残缺的刀锋则停在忠勇侯的头顶上,不是他刀下留情,而是张阳一指平定乾坤。
狂风缓缓消散,张阳傲立在场中,先环视着四周,然后直视点将台,朗声道:「父亲,现在你可明白了,还要孩儿仔细解说一遍吗?」
已站起身的正国公手上长剑一顿,先看了看一脸震惊的皇后母女,这才坐了回去,有点艰难地道:「来人呀,拿下唐云与西门雄,并扶侯爷回房休息。小心看管犯人,明日再审!」
几个满面复杂的家将抓着西门雄的双臂。
西门雄兀自无比仇恨地瞪着忠勇侯,大骂道:「老匹夫,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时,张阳突然叹息一声,随手一点,唐云竟神奇的「活」了过来,虽然半身都是血迹,但她却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
「唉,原来是痴情作怪!西门雄,难怪你连鸡血与人血也分不清楚!」
张阳那颀长的身子挡在唐云与西门雄之间,就像魔鬼般诱惑道:「西门统领,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前因后果,我会让你们合葬在一起,怎么样?」
「张四郎,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人都死了,何必计较太多?」
张阳的声音朝四方飞扬,故意刺入所有人的耳中。
家将与下人们瞬间心神异变,看着张阳的目光透出几分崇拜;张氏族人则面带愠色,但看着这一刻的张阳,包括正国公在内,所有人都有一种敢怒而不敢言的压力。
西门雄笑了,仰天一阵大笑,末了,带着焦虑与悲愤道:「我知道总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会败在你张阳手里。这也好,心头舒坦多了!哈哈……四少爷,你弄点酒菜来牢里吧,末将恭候!」
家将们把西门雄押下去,而张阳的目光刚转向唐云,她就面色木然地抢先道:「四郎,见过他之后,来二婶娘房中吧,我会告诉你一切。」
话语微微一顿,唐云看向在远处的苗郁青,歉然行礼道:「大姐,小妹害你于心有愧,此生虽不能补偿,来生必还大姐恩情!」
苗郁青闻言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元铃则突兀地冒出来,讥讽道:「贱人,还想害我们一次呀,呸!」
元铃想借机发泄心中的郁闷,不料张阳一瞪眼,她后面的骂语自动吞回去。在不知不觉间,张阳的一举手一投足,已经控制住所有人的心神,他不管父兄等人的目光,擅自做主地点了点头,几个家将立刻松开唐云。
也许是死神的气息融解唐云的冷漠伪装,在这种时刻,她脸上竟然出现一丝笑意,并亲切地呼唤张阳,就像很多年前一模一样。
「四郎,谢谢你。」
张阳心神一震,看着唐云突然变得轻松的背影,一声叹息再次钻入他的心海。
内奸被查出来了,但盘旋在校场上的气氛却更加沉闷,张家众人看着「突变」的废物张阳,目光无不无比怪异,就像在看怪胎一样。
正国公等人不开口,张阳则仰望着苍穹,无心搭理他们,在沉默中,气氛越来越尴尬。
「啪!帕!啪!」
此时,突然掌声响起,皇后在最合适的时刻,赞叹道:「国公,张府果然人杰地灵,虎父无犬子。四公子今日让本宫大开眼界,他日本宫一定禀明皇上,让天下人知晓,张府又多出了一位国之栋梁!」
「多谢娘娘,老臣汗颜。」
正国公习惯性的跪地谢恩,其余诸人立刻下跪,唯有张阳傲然直立,沐浴在阳光下,浑身迸射出万丈光芒!
风已平,浪未静牢房内,矮桌上摆着几碟小菜、一壶老酒,还有两只大大的酒杯。
「西门兄,请!」
「好酒!张兄,在下再敬你一杯,哈哈……」
在西门雄时断时续的叙述中,张阳终于大致明白个中因由。
原来,西门雄年轻时为了改变命运,毅然拜入风雨楼,数年后有志青年学成回家,不料青梅竹马的恋人已嫁作他人妇。
情痴最易受伤,西门雄一气之下加入军队,屡次冲杀在最前线,之后受到统兵将领张敬的赏识。
十年后,成为侯府统领的西门雄见到二奶奶唐云,悲剧就在这一刻开始,唐云竟然就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
张阳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西门兄,以你的心性,断不会就这样恨上张敬,其中是否还有隐情?」?
「与张兄谈话就是爽快,张兄真是英雄,那无耻老匹夫不配当你叔父。」
怨恨之气从西门雄的鼻孔里喷出,他怨恨道:「那老匹夫当年串通云儿的父亲,欺骗她说我已死去,云儿伤心之下才会嫁入张府,但更可恨的是,老匹夫如果疼她、爱她也就罢了,偏偏他娶云儿只是为了遮掩他的无耻勾当,呸!」
发泄愤怒过后,西门雄苦笑道:「正好风雨楼找上我,要我助王莽打击张府。张兄,如果是你,你会拒绝吗?唉,只恨始终没能救云儿脱离苦海。」
西门雄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张阳忍不住低叹道:「西门兄,你还是咬破嘴里那颗毒药吧!何苦呢?」
「死,对我是一种解脱。」
西门雄突然用力抓住张阳胳膊,喘着粗气道:「张兄,在下临死前有一事相求,你能否救云……」
话音未完,铁血汉子的生命之火已经熄灭,唯有眼珠还大大瞪着。
「唉,痴情害人呀!」
张阳深深长叹,但却没有为西门雄阖上双眼的意思。
张阳离开牢房后,毫不耽搁地来到唐云的房间。
不待张阳出声,唐云异常平静地问道:「西门雄是不是已经去了?」
张阳轻轻点了点头,把半壶烈酒放在桌上,叹息道:「二婶娘,这是西门兄留给你喝的,你如不想,也可以不喝它。」
「是毒酒吗?」
唐云那凄凉的脸上竟然露出笑容,欢欣道:「这也好,我与他生不能共饮合誉酒,死能同饮一杯毒酒,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素日冷漠清静的唐云抓起酒壶,一口气就把壶中毒酒喝光。
沉闷的光华在张阳的眼中闪过,他甚至有一点后悔去调查内奸,随即又忍不住好奇问道:「二婶娘,西门兄的恨我可以理解,但你的恨为什么那么强烈?毕竟你已在张府生活十几年,还有了五弟守信。」
「四郎,你先前在校场上不是说了吗?一个女人独守空闺十几年究竟恨有多深,连她自己也不会明白。」
唐云脸色开始发青,一边摇摇晃晃的走向床榻,一边凄凉自嘲道:「有了你五弟后,我原本还能忍受下去,可有一天,我无意间得知你叔父的丑事,又从他口中得知,原来我是他花大钱买进府里的。四郎,你说,我活着除了报复外,还能有什么?咯咯……」
张阳第一次听到唐云的笑声,但那笑声却带走一个苦命女人的生命。「唉!」
张阳长长地叹息一声,随即走到门口,把几个丫鬟喊到面前,以不可抗拒的威严声调道:「二奶奶去了,你们要小心把她装入棺中,遗体不许有半分损伤,一切以侯府二奶奶的名分办理,听明白了吗?」
张阳最后几个字说得特别的重,一个有点懒散的下人只觉得双耳一疼,竟被张阳的话音当场震晕过去。
「砰!」
的一声,下人们整齐地跪在张阳面前,再也没人敢对他的命令有半点怠慢。
张阳接连看着两个活人服毒自尽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走进议事书房,坐在父兄等人的正对面,开始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
正国公的呼吸很粗重,凝声道:「四郎,今日之事,为父要你仔仔细细地说个清楚。」
「父亲,孩儿先前已经说了,一切都是一个局,不这样做不能引内奸上当。」
「既然是计划,为什么不事先通知?而且你还打了侯爷,太不像话了……」
一个上了点岁数的张氏族人手中拐杖重重拄地,倚老卖老的厉声批评张阳。
「堂叔父,我怎么知道谁不是内奸?告诉了你,那万一你就是内奸呢?那岂不是要坏了「皇后娘娘」的大事!」
张阳重重地呛了那老家伙一句,对方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不敢与「皇后娘娘」四个字顶撞。
正国公暗自咬牙,随即转移话题,道:「那真的阵图呢?在哪里?」
「就在孩儿怀中,孩儿此来也正想说此事。」
张阳丝毫没有献上真阵图的打算,他一挑眉,又搬出另一个比皇后娘娘还要大牌的靠山。
「在孩儿回府之前,娘亲的密使已经与孩儿联系上,娘亲叫孩儿亲自把阵图送出城,顺便也把皇后娘娘、家中重要女眷及两个内奸的尸体带出去。」
「三姨娘要尸体做什么?」
张守义感到困惑,张守礼则有点愤怒,接过张守义的话头,质问道:「你三嫂在这里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随你出城?四城城门都有邪门妖人把守,你想去送死随你的便,但不能拖上若男。」
「三哥,这是娘亲的主意,我也想不明白,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张阳随口打发张守礼,又把麻烦往皇后娘娘身上一推,有点得意地道:「皇后与公主当时也在场,她们早已答应娘亲的要求,主上要走,当臣下的又岂能开口阻拦?」
同一时间,张府最华贵的院子里。
铁若男一脸紧张地道:「启禀娘娘,内奸已把秘密外泄,不知何时王莽就会打上门来,而四郎说了,三姨娘已经安排妙计,准备带你们离开东都,然后与大军会合。」
皇后与明珠就是在皇宫秘阵被天狼尊者抓住,所以不用铁若男再费口舌,母女俩已经连连点头,反过来催促铁若男快快启程。
一个时辰后一,铁若男飞身一跃,进入张阳的卧房,径直扑入张阳的怀抱。
「四郎,还要做些什么?」
「再等一、两天孙干做好准备后,会在府外留下记号。时间一到,咱们就离开这鸟地方。」
「讨厌,不许说脏话,啊……」
铁若男话音未完,张阳的「鸟」已经开始造反,飞翔的小鸟双翅一振,飞入紧窄而娇嫩的桃源洞内。
张阳与铁若男在床上激情缠绵、灵欲交融的同时,张阳这才有时间把发生在莽王府的事情二说出来。
「啊,四郎,你身体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那王香君真是可恶!」
听到张阳差一点被玄灵鼎吞噬,铁若男立刻恨上王香君。
「嫂嫂,我没事,反而觉得比以前舒服许多,也许玄灵鼎已经被我彻底吸收,嘿嘿……」
在说话的同时,张阳用力一耸,插得铁若男仰躺的身子剧烈一抖,欢声飞扬而出。
「呀……臭小子,你想……啊……弄死……姑奶奶呀!」
娇嗔之后,胭脂烈马野性大作,身体狂烈地向上耸动,抖得张阳的身躯不停颠簸,好几次都差点被掀下「马」去。
张阳急忙抓住铁若男的乳球,就像抓着马鞍一样,与野马「搏斗」起来。「啪!啪……」
叔嫂两人的性器激情地交合、猛烈地碰撞,禁忌的诱惑在精液奔腾的一刻,飞上欲望之巅。
第八章 皇后拔棒
潮起潮落,云收雨歇!
叔嫂两人缠绵轻吻,铁若男躺在张阳的胸膛上,道:「四郎,我觉得你不像原来那么「凶」了,与这次的器魂异变有关吗?」
「嫂嫂,你喜欢我对你凶吗?嘿嘿……」
男人之物说硬就硬,「啪!」
的一声,弹打在铁若男那挺翘的臀丘上。
「别闹了,说正事呢!」
铁若男咬着下唇,强自压下荡漾的情欲,认真道:「臭小子,我不是说你这坏东西,是说你的气息少了两分凶暴,又不像以前那样软弱,让人感觉舒服许多。」
张阳的肉棒依然在铁若男的臀沟里浅浅打转,眼底流露出思索,道:「嗯,我也有那种感觉,如果不是力量还在,我还以为「邪器」消失了呢!」
「嗯……」
呻吟声从铁若男的唇角飘出,她翘臀一缩,玉手抢先抓住张阳那意图不轨的玩意儿,然后一个飞身逃下床。
张阳正要追逐,院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令叔嫂两人同时身子一缩。
「启禀四少爷,皇后娘娘有事相商,请您尽快过去一趟。」
两重门外响起张府下人的声音。时移势易,下人不仅声音恭敬,连站在外面的身子也变成六十度。
张阳随口打发下人,随即又想扑向铁若男,不料她已经穿好衣衫,修长的双腿抢先跃到窗外,让一丝不挂的小色狼扑了个空,只能挺着那玩意儿急得原地打转。
月上中天,繁星闪烁。
张阳带着一丝疑惑来到皇后的房间:嗯,奇怪了,皇后舅母这么晚找我干什么?而且房里房外一个下人也没有,连明珠公主也不在。
「四郎,坐下说话吧,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拘束。」
皇后斜躺在软榻上,玉脸弥漫着丝丝红晕,本该威仪雍容的美眸却荡漾着妩媚水色。
此情此景,此声此调,不由得令张阳心生绯色联想:啊,难道皇后舅母春心动了?不!不可能!即使真是那样,她也不会这么大胆而直接,这与她的性格不符呀!
有陷阱!强烈的警戒在张阳的脑海中浮现,千百道杂念的闪烁尽在眨眼之间,他看向皇后的目光已多了几分距离感。
「皇后娘娘,君臣有别,四郎不敢逾越。」
「四郎,你多心了,舅母请你来,实在是有难以启齿的请求。」
话语微微一顿,皇后脸上红霞更加鲜艳,她咬了咬凤唇后,颤声道:「今日在叛贼府中,四郎可识得折磨舅母的那张……刑椅?」
迷惑的光华在张阳的眼底浮动,他看了看皇后那微微扭曲的凤颜,一道灵光突然照亮心海。
刑椅化为碎片的一幕在张阳的脑海中回放,人类的大脑就像扫瞄仪,他看到飞射的椅脚、看到四分五裂的椅背、看到沾满异样水渍的椅面,就是没有看到椅面正中那根木棒——用特殊皮革包裹前端的木棒!
「呼……」
一股热气陡然钻入张阳的心窝,他的双目立刻被热气充斥着。
木棒不见了,去哪里了?难道会是在……
「四郎,你……明白了吗?」
「甥儿,大致……明白了,舅母是被……木棒困扰了吗?」
张阳继续吞着口水,眼角不由自主地瞟向皇后的两腿之间,皇后顿时双腿一颤,目光甚至不敢与张阳对视。
猜对了,还真是那样,哇!哇!哇……张阳用力吐出一口热气,颤声问道:「舅母,敢问……那物有何……异状?」
「嗯,那棒头上……有倒钩,拔……拔不出来。」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在今天以前,她做梦也未想过她会有谈论这种话题的时候,而且还是与她的外甥交谈。
在羞窘之下,皇后的凤体一抖,又牵动裙下某物,羞人的呻吟声不由自主地飘出唇角:「啊……四郎,我已找过明珠,可她越拔,那物……卡得越紧,还不停……变大。舅母想来,只有你能救舅母了!」
皇后无比艰难地说出这一番话语,张阳略一寻思,立刻明白个中原因。这等羞人之事,皇后当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会找他帮忙,虽然是因为他力量强大,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刑房时,已经见识过皇后母女的羞辱情景,而既然已有过第一次,自然不会介意再多一次!
好似偷情般的念头浮现时,张阳的呼吸更加粗重数倍。
「皇后……舅母,那能让……甥儿看看吗?」
「四郎,先把灯灭了吧!还有,此事切勿……说给第三人知晓。」
「甥儿明白,舅母请放心。」
张阳随手熄灭烛火,随即走到软榻前,紧张地揭开皇后的衣裙。
皇后虽然只能看到模糊的黑影,但张阳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他掀起衣裙时,一片芳草立刻映入他眼帘,接着是肥美嫣红的花瓣,花瓣正中赫然多出一截木柄,柄身颤巍巍地悬吊在皇后的两腿之间,无比诱人。
「呃!」
张阳的心窝如遭雷击,热气猛然喷出,重重喷打在皇后的桃源禁地上。
虽然皇后看不见,但感觉却更加敏锐,张阳的热气一涌,她的阴户顿时波浪起伏,朱唇低低地呻吟一声。
不待皇后的唇角再次闭合,张阳的手掌已摸到皇后的芳草地上,他手指故意缠绕着柔顺的阴毛,邪恶地问道:「舅母,是……这里吗?」
「不……不是,再往下一点,啊……再往左一点,往上……往上……」
不到十秒钟,皇后已娇喘吁吁,她竟然指挥着张阳在她的私处摸来摸去。
张阳已睁大双目,欣赏着自己的指尖玩弄凤穴的美景,最后更故意指尖一挑,刺中皇后的玉门阴蒂「嗯……」
羞人的呻吟声已经压抑不住,皇后一急,终于伸出凤手抓住张阳的手掌,准确地放在木棒尾端上。
张阳顿时乐开了花,他一边轻轻地抽动木棒,一边假装紧张地问道:「舅母,四郎这样抽可以吗?感觉怎么样?」
「啊、啊……四郎,停……停下。」
皇后的玉门顿时绽放三分,腰身被木棒「扯」离软榻,身子缓缓拱起来。张阳手一松,皇后的阴唇立刻收缩,「啵!」
的一声,刚刚拔出三寸的木棒又自动插回去。
皇后已羞得脸若滴血,腰身下意识地躺下去,玉手重重地抓住榻边,她能清楚感觉到一股春水涌出花径。
唔……天啊!竟然在四郎面前这样,丢死人了!还好,四郎看不到。
张阳怎会看不到春水流淌的美景?此时他正微微耸动着鼻子,嗅着飘浮在空气中的香味。
片刻的享受后,张阳又再次抓住木棒,用旋转的方式往外拔。
「舅母,这样行吗?」
「还是……疼,轻……轻点,四郎,啊……你轻一点。」
木棒在皇后的花径里刮着肉壁旋转,那滋味岂是凡人能够忍受?皇后咬住下唇的刹那,整个桃源处都已水色泛滥。
张阳试了几下,便不再往外拔,而是单纯地旋转,忽轻忽重、忽快忽慢地旋转着木棒。
皇后的玉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腰部时而抬起,时而落下,到后来,她已忘记掩饰呻吟声。
恍惚间,张阳与皇后都忘了说话、忘了目的,兀自沉浸在各自的快感中。
「噢……」
终于,皇后又在一起弓起身子,一股春水从缝隙激射而出,喷在张阳的手上。
张阳的手指已轻轻捏住皇后的阴唇,并以拨木棒为借口,把两瓣阴唇玩出各式各样的淫靡形状。
「四……四郎,要是……不行,就算……了吧!」
高潮过后,皇后羞愤的把脸埋入枕头里,一想到刚才那一声满足的尖叫,她就再也不敢面对张阳。
「舅母,四郎用灵力替你按摩,也许能把它弄出来。」
张阳听话地停下沾满皇后春水的双手,然后在禁忌欲火的冲击下,开始玩起升级的游戏。
这可是皇帝舅舅的老婆、自己的亲舅母,而且还是一国之母、当朝皇后!呃!
念及此处,张阳的下体就像爆炸般乱抖乱晃,何况禁忌的欲火 征服皇家人妻的刺激,哪一样不是天下男人的梦想?
不待皇后下定决心,张阳的双手已压在她那丰腴而不失曲线的小腹上。张阳说是用灵力按摩,但双手却实实在在的与凤体紧贴在一起,火热的气息从他掌心钻出,直往皇后的子宫花房涌去。
「唔……怎么那么热?好热呀!啊……木棒动了。」
热力竟然真的推动木棒,棒身一点一点从皇后的花径冒出来,速度慢得像蜗牛一样。
一寸、两寸、三寸……木棒不停的退出!
一分、两分、三分……皇后的阴唇也不停张大!
「呀!」
眼看木棒就要被逼出来,皇后却双腿猛然一抖,一汪淫汁抢先喷出,足足喷到半米外,在空中喷出一片销魂的水雾「啪!」
的一声,木棒突然又插回去,张阳的按摩就此功败垂成。
邪恶的木棒插得比先前还要深、卡得比先前还要紧,仿佛充塞着皇后的整个子宫花房,而皇后早已钗横鬓乱,美眸涣散,朱唇大张,熟妇幽香飘荡向四方。
「舅母,甥儿还有一个法子……」
功败垂成的张阳非但没有缩回双手,反而顺着皇后的身子游走起来,指尖扫过之处,鸳鸯戏水诀掀起一层又一层欲望之浪。
「什么法子?嗯,啊……四郎,你一定要救舅母呀!」
邪火充斥着张阳的双目,他咬着皇后的耳垂,有意说得含糊不清,最后又忠肝义瞻地道:「舅母,为了你,甥儿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
皇后不知道张阳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点了点头,无比羞涩。
「皇后舅母,那甥儿就那样做了,你侧一下身子吧。」
邪恶的微笑在张阳的嘴角浮现。
夜风一吹,带入一抹月光,在朦胧的月华映照下,只见软榻上,一个全裸的少年与一个半裸的熟妇紧紧地抱在一起,暧昧的春色早已扭曲空间。
皇后艰难地翻转着身子,张阳轻柔地躺在她身后,胯部一番动作后,他猛然向前一挺。
「滋!」
张阳那缩小到极限的肉棒就此插进去,插入皇后的后庭花蕾,硕大的龟冠胀得皇后的臀沟急速扩大。
「呀!四郎,你在干什么?」
皇后立刻从迷乱中清醒过来,随即惊声质问,并扭动着身子;而张阳则双手一紧,搂住皇后的腰肢,然后再次用力一耸。
「啪!」
的一声闷响,肉棒已尽根而入,虽然有从花径流出来的春水滋润,但胀痛依然令皇后凤体僵硬,发出羞急的尖叫声。
「舅母,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吗?让四郎用这办法帮你把木棒弄出去。」
张阳在耍无赖的同时,突然使出「九转水龙钻」,神奇的肉棒九转未完,一国之母已经化成一汪春水、一滩软泥,任凭张阳随意地淫弄。
「滋、滋……」
水龙继续发威,一遍又一遍地在皇后的肉肠里旋转钻动,弄得皇后的肥美屁股仿佛拥有生命般,臀沟不停地开开合合,屁股的浪涛久久不休。
在强横占有皇后后庭的同时,张阳的手指又握住木棒,随着肉棒的进进出出,木棒也配合着摇摇晃晃。
「啊……四郎,不要……这样……」
皇后虽然还在羞涩反抗,不过身子的扭动更像是在迎合肉棒与木棒的双重侵入。
「亲爱的舅母,只有这样才能把木棒弄出来。」
张阳依然沉浸在游戏的快感中,说到「这样」两个字时,他猛然重重一插,阳根迅速放大。
「啪!」
的一声,张阳的下体撞得皇后的屁股颤抖,尽显肥美丰腴。
阳根越放越大,皇后在胀痛中体会到充塞的快感,她顺着张阳的语气,掩耳盗铃般羞语道:「四郎,那你……啊……也不能这样欺负……舅母呀!」
「舅母,我感觉到了木棒头,嘿嘿……你感觉到了吗?」
张阳邪恶地低笑,透过肉肠的蠕动,他的确感觉到插在花径里的木棒,随即心火一涌,抓着木棒的大手力量倍增,肉棒与木棒隔着一层肉墙,在皇后的凤体里搏斗起来。
一时之间,皇后前后两个肉洞都被「棒棒」充塞,羞耻与刺激的快感同时弥漫着她的心房:唔……天啊,又要……丢啦,啊,好像同时被两个男人……唔,讨厌的四郎、坏东西!
欲火不停升腾,张阳的心神终于完全集中在自己的肉棒上,他松开木棒,双手再次紧搂着皇后的腰肢。
猛地一下,张阳抱着皇后跳下床,随即迈开大步在室内游走绕圈。
「呀……四郎,放舅母下去,不要,羞死人了,快放本宫下去!」
走动之际,那根木棒悬吊在皇后的两腿间不停晃荡着,肉体的快感虽然强烈,但一国之母的尊严却难以接受。
「舅母,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要顾忌那么多,想叫就大声叫吧,四郎已经布下结界了!」
张阳一边说话,一边继续晃动抽插,并咬着皇后的耳垂,邪魅诱惑道:「舅母,你看,木棒已经被四郎弄出来一半了!用力叫吧,叫得越大声,它掉落得越快!」
皇后背身窝在张阳的怀中,两腿打开,宛如撒尿情形,而在张阳的诱惑下,她低头一看,美眸立刻被那根甩动的木棒所吸引。
羞耻有多强烈,快感就有多刺激!瞬间,皇后脑海一震,如遭雷击般一片空白。
皇家礼仪消失了,女人的矜持不见了,一国之母双乳一颤,乳头高高耸立而起,后庭肉肠更是收缩到极致,夹得张阳的肉棒一时之间竟然难以穿梭。
「嗯……啊……舅母,别……别夹那么紧。」
「小坏蛋、坏甥儿,舅母就是要夹住你,不让你再使坏、不让你再……」
禁忌的欲望总是超越凡尘,皇后越叫越大声,当她打开欲望之门后,不到一刻钟,春水已潮涌如水,在地上留下一大幅淫靡的山水画卷。
「呀!」
在一声前所未有的尖叫过后,皇后瘫在张阳的怀中,她的双腿大大分开,只见那根木棒已退出三分之二,长长的棒身悬吊在阴唇间,晃动得更加淫靡而销魂。
高潮的快感也钻入张阳的脑海,在阳精即将喷射的一刻,他强自唤醒自己的一丝理智,指尖一亮,在皇后的阴蒂上轻轻一点,轻而易举就震碎木棒内的小巧机关。
「扑通!」
一声,在皇后花径内泡了一天一夜的木棒掉出来了!水色淋漓的刑具还在地上滚动,张阳的肉棒已如闪电般从后庭抽出,又闪电般的插入花径内。
「啊……噢……」
张阳的肉棒插入子宫的那一刻,阳精轰然暴射而出,皇后又发出哀羞与狂乱交融的尖叫声,心想:大,好大呀!小坏蛋的东西竟然比刑具还大!唔……射了,四郎射了,好多、好热呀!
皇后双眸瞳孔一张,在如岩浆般滚烫的阳精冲击下,她尖叫着失去意识。
呜……原来男女交欢可以这么猛烈、这么刺激!
两行莫名的泪花从皇后的眼角滑落而出,她已是中年妇人,可在这一刻,她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欢爱。
第二天,近午时分。
张府备下精美盛宴,推迟了一天的接风宴终于来临。
皇后准时出现,虽然凤步有点慢,但却神态雍容,气息优雅,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出一国之母的威仪。
张阳禁不住暗自偷乐,他不仅大为佩服皇后的恢复力,想起皇后昨夜送他出门时的羞怯表情,还主动送上乳头给他吮吸,嘿嘿……
张家族人夹道欢迎皇后与明珠,皇后走过张阳身边时依然盈盈浅笑,玉脸看不出丝毫异常,反而是明珠美眸一瞪,恶狠狠地瞪了张阳一眼。
张阳不由得心想:咦,这丫头知道昨夜的事吗?
张阳随着人流进入大厅,正要往靠近大门的末席走去,皇后突然在玉台上招手道:「四郎,坐到本宫近前来,让舅母好好看看你。」
皇后发话,众人岂有不从之理?
正国公随即挥手示意,张守礼立刻满心不情愿地站起来,与张阳交换位置。